一行人浩浩荡荡御剑往蜀地去了,思追胆大心细,沉稳干练,修为又都在他们之上,几家的小辈都服他,连金凌也是,嘴上不承认,心里却也不露痕迹依赖起他来

子真虽带着路,可也看不真切,不确定问道“思追兄,下面有好几条岔路,我也不知道该走哪一条了,不如我们下去问问吧”

思追点头道“也好”。

众人御剑下来,在一个岔路口,只有低矮的几间农舍和院中坐着修弓箭的一位猎户,思追上前问道“这位大叔,请问,这里是蜀地吗?”

那猎户也不转过身来,精壮的背挺得直直的,低声说道“不错”

思追又继续问道“有劳大叔,我们正在找一个带有圆形图案的暗器来源,请问您知道吗?”

那猎户背顿了一瞬,方缓缓道“知道,是蜀东之地的图腾,葵中之蚕”

众人眼中皆亮了一亮,皆轻声赞欧阳子真学识渊博带路带对了方向,子真忙轻笑着推辞。

思追又问道“劳烦大叔,往蜀东的路,我们走哪一条?”

猎户方转过身来,方面虬髯,眉如刀斧,眼如繁星,虽穿着粗布衣衫,却天然有股凛凛之气,让人不敢靠近冒犯。众人心里都暗惊此人气魄,说他不用武器能徒手打死一头狼想必他们也是信的。只见他举起一只手指了一个方向道“那条路便是,不过我看你们都年纪不大,一起出来游玩的吗?那可要小心了,这山中常有野兽出没的”

金凌蹙眉道“野兽有什么好怕的?游玩?这穷乡僻壤的破地方能有什么好玩的?”

景仪撇撇嘴“就你话多”

思追赶紧说道“多谢大叔指路,告辞了”一行人又声势浩大往猎户所指的方向走

思追担忧道“各位,此地我们初次前来,人生地不熟的,确实该小心为上,不如先休整片刻,再做打算”

众人皆说好,一行人便席地坐了,唯有金凌扭扭捏捏嫌脏不愿坐地上

子真奇道“金兄,你不累吗?”

金凌抱胸轻哼一声“这地上脏死了,我才不坐呢”

蓝景仪不忿道“出门在外,谁还讲究那些,嫌这嫌那的……有本事,别和我们一起呀”

金凌反驳道“你当我喜欢和你们一起去吗?若不是蓝愿说要一起行动,我才不会跟你们一群人一起呢,拖拖拉拉,还麻烦……”

一席话彻底惹怒了蓝景仪,他跳起来,不顾形象吼道“真是好心当做驴肝肺,思追见你独自一人行动,才提议你跟我们一起的,倒像是我们死皮赖脸的纠缠你咯?况且,你年岁不比思追大吧,直呼其名,你觉得合适吗?你的教养呢?”

金凌自知失言,又不愿承认,嘴硬道“好啊,那便各自行动吧,看谁先找到真相”一甩袖子,拔腿就要往前走

思追叹气,忙拉住他道“金公子,这地方看上去都阴气森森,只怕危险不可估量,就算要走也等到了安的地方吧”

子真也无奈起身道“你们两个,是八字不合吗?咱们好不容易凑一起,还闹得这样不愉快,今后还怎么见面呀?再说了,既然决定一起,就该同仇敌忾才是,金兄,思追兄说得对,蜀地常有毒虫毒雾,要走也等到了安的地方再走吧。景仪兄,想来金兄也是无心之失,你就担待些,别生气了”

思追复又说道“金公子不必挂怀,景仪并非故意针对你。”转身眼神严厉几分看着景仪轻声道“景仪,你今日话也太多了些,戒骄矜戒易怒的家训你都忘到脑后去了?当心含光君知道了罚你倒立抄家规”

还是含光君好使,蓝景仪立马灭了气焰,撇撇嘴不服气道“本就是他的不对,你还说我,他还直呼你名字呢”

思追蹙眉“景仪,你还说?你莫不是想尝尝禁言术了?”

蓝景仪摆手往后退道“不不不,不想尝,我知道你学会了禁言术,我可不要做第一个被你禁言的人”

思追失笑“那就少说两句”

景仪点头不止

思追朗声道“各位,咱们走吧”

方才那猎户打扮的人敛了周身杀气远远站着看,见他们吵吵嚷嚷一阵,直向着义城方向去了,方回了农家院落去复命

揭了脸上的人皮面具,这人露出本来面目,果然是聂怀桑的副使,他躬身回复道“宗主,各家的小辈已经向着义城去了”

聂怀桑正襟坐在矮榻边,似是等了许久,手边的茶水都已冰凉。他舒一口气,淡淡道“出来吧……”

一个单薄得几乎察觉不到的魂魄悠悠然从屏风后出来,面露悲切,眼流血泪,正是阿菁,只见她捣着手里的竹竿,来至聂怀桑身边

聂怀桑温声道“姑娘,这下可以相信我了吗?方才那些小公子还有先前问路的那两个人,都是我刻意引到义城来的,那位穿黑衣吹竹笛的,就是传说中的夷陵老祖,只有他才能救道长”

阿菁点头,手里比比划划,聂怀桑问道“你的意思是你能做什么是吗?”

阿菁点头,嘴里“嗯嗯啊啊”

聂怀桑轻笑道“你一个小姑娘能做什么?你想帮道长,相杀薛洋,我都知道,我也想。所以你记着,你从没见过我,我也从没帮过你。若你真想做点什么,那便引他们找到道长尸体吧,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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