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苏公子真是个聪明人。”朱音道,“这些小蛊长成成蛊需得六年,还得炼上一年,留下最强的那只。因这只罕有,我与姐姐在祭炼完后活祭了一只同样的赤蝎,盼着能产卵,却被薛大人一拳打死?”朱音愤愤道,恨不得上去替那毒蝎报仇,这小姑娘对上薛承弼,倒有些妹妹跟哥哥闹脾气的模样。

薛承弼面上尴尬,看了看唐衍,唐衍冲他一眨眼,装得一脸无辜。

苏秀道:“等见了洛施衾,让薛兄去帮你们美言几句,应当没什么打紧。”

薛承弼见苏秀动不动拿他和洛施衾说事,只想把人捆起来罚,他这是笃定洛施衾跟他有什么?他这个当事人却被人耍得团团转。

朱铃道:“也只有如此了。不过这人,我们是要带走的。”

“不行。”薛承弼开口道:“二位说的是不是真话,都得交府衙重验,若是真的,还得问唐兄同不同意。”

唐衍侧目道:“有人来了。薛兄让人把尸体抬走吧。”

果然不多时便听见数人上楼的脚步声,打头的官差见屋内人多,正要喝止,突然见了薛承弼,讶然行礼道:“薛大人怎么

在此?”

这衙差薛承弼倒是认识,点头道:“只是路过,听说这里死了人,便来看看,这几位是我朋友。”

朱铃见这衙差并不与苏秀行礼,正要出声叱问,又想苏秀难道真的已经辞官,连一个小小衙差也不给他点脸色,她却不知这地方衙门,只听过苏秀的名,并未见过人,苏秀印信不在,自然更无人知晓身份。

这衙差见薛承弼在,也不敢贸然动那尸体,只立在一旁等他示下。薛承弼寻了纸笔,写了封信交与他,“回去按我写的查验,仵作验完后尸体不可入土,尽早烧掉。”

衙差接了那信,拱手称是,又唤了身后众人,将那具尸身抬了出去。

“你……!哎,你们……”朱音一急,剁了脚就要哭出来,“我,姐姐!他是一只都不留给我们!”

“此时我自然会跟你们主人解释,不可再妨碍衙门办事,否则薛某将你们也扣了。”

“看着行不行,我就看着!”朱音说完,就跟着那些衙差去了,朱铃向苏秀一点头,“我去去就回。”也急匆匆地追了上去。

目送二人离开,苏秀道:“你不怕她直接动手抢?”

薛承弼看了看他腰间的笛子,“要驱动那尸体得两人合奏,既然你这里有一支笛子,就不怕她们去搬那尸体。”

“挖一片肉下来还是容易的。”苏秀这一声听得人发冷,“那些蛊虫,可能已经遍布他身了。”

话虽不错,可即使得了些幼虫,一时半会儿也起不了什么风浪。薛承弼也想过,觉得没什么大碍,就随她们去了。

“还没问你怎么会那曲子。”三人被童老的事一折腾,薛承弼不问案子反倒问起他这个,苏秀道,“你别乱想,就是歪打正着的运气。”

薛承弼抿着唇,觉着苏秀这懒得解释的性格真该改一改。

唐衍道:“这回我还站薛兄一边了,人家的看家本领,怎么就到了你手里。”

“…………”苏秀一副‘我怎么知道’的表情,朱铃要教难不成他还拒绝?唐衍没事又来捣什么乱,“你们先前说童老是唐昔的人,这回可是押对了。”

“嗯。”薛承弼道,“对方想引我们去落樱镇,恐怕早就布置好了。只是唐兄一人……”

唐衍看了看两人,瞪大眼抽了口气:“怎么?你们不是我一边儿的么?!难道要我一个人去对付钱家?”

苏秀没想他这时候还能开玩笑,略作沉吟道,“于情我当帮兄长。可我这请辞还没得皇上应允,也还算在职,实在是不能为兄长鞍前马后,兄长也别为难我了。”

“苏秀!薛兄,你管管他。还没成家呢,就这般的不顾家了。”

薛承弼听得一乐,“他说得没错,我等为民请命,没有错的,自然会帮,有错的,也绝不放过。”

苏秀看了人一眼,“我原本就只有一个家,在苏州,住了七年,什么时候轮到你唐家了。”

唐衍似是受了打击,抚了抚胸口道,“为兄的家也是你的家,这夫家不是比娘家好多了,你还不想要么。”

苏秀听得一笑,点头道:“知道了,听兄长的。”

三人等到戌时也没见少女两人回来,唐衍只得跟掌柜的开了房,这命案一出,客栈上下的人都走了干净,倒是清闲得很,只招待他三个不怕晦气的,多出的吃食都白送了。

苏秀已是许久许久没沾酒,看到酒无端有些抗拒,送到嘴边也只是沾了沾,“不喝了,万一她们回来,还要办正事。”

“也不急在这会儿。”唐衍道,“你觉着她们会深夜赶路?”

苏秀摇了摇头,“我前些日子跟着她们,也没见过走夜路。”

唐衍道:“都这个时辰了,莫不是人已经跑了?”

“既然她们之前回来,那就一定还会回来。”薛承弼道,“她们回来的缘由不止是那具尸体吧。”

“也或许是想着用那支多的笛子将童老弄走。”唐衍放下筷子,望向苏秀,薛承弼也一同看了过去。

“看我作甚?”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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