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秀薄唇一弯,“早些听话不就好,接着。”他把身上那把剑扔了下去,“气力不够了再扔了它。”苏秀心道薛承弼内功根基深厚,轻功纵然比不得他力,但是胜一半功力的他是绰绰有余,又怎会跳不上来?

薛承弼接了那把剑,无奈道,“是,早该听话。”

苏秀眼见着薛承弼提气纵跃抛剑一气呵成,那柄剑在他施力下竟插进地里半尺,惊了一惊,薛承弼跃上来抓了他脚踝,忙将手里的绳子拽牢了,另一只手向下一递,“快上去。”

薛承弼握住他递上的手,一用力攀到苏秀前面,翻了两翻就到了那洞口,刚落到平地便见一黑影窜出,一声暴喝,“什么人?!”

那黑衣人冷笑一声,却没想到他爬了上来,当即一扬手,打出一蓬暴雨梨花针。薛承弼心中大骇,见那点点寒芒上蓝光乍现,只得强自提气,硬劈出一掌。他自小不用兵器,却练就无双的掌法和内息,曾跟少林了圆方丈的大悲罗汉掌战个平手。那几十枚针被他掌风一化,齐齐掉落地上,那刚猛掌风犹未止歇,被黑衣人闪了开,击在身后石壁上,发出轰然巨响。

苏秀在绳上听得上面有变,暗提真气,就要攀到洞口,此时那黑衣人骤然换了打法,只见人抽出一条长鞭,向薛承弼站立处扫来,薛承弼见那鞭梢布满倒刺,不敢硬接,只得跃了开。

黑衣人见了地上那条绳索,阴恻恻一笑,出手便是两枚霹雳子,薛承弼心道不好,若是炸断绳索,苏秀怕是就上不来了。

他一掌劈出,两枚霹雳子失了准头,撞在地上一阵轻响,声过出竟腾起了一阵绿烟。薛承弼面上难看,没想这暗器上也是有毒的。他心念刚动,黑衣人的鞭子又扫到他下盘,不得已只得翻身腾跃。那条软鞭却仿似蛇一般如影随形,不离他身上五寸。

若是刚才那把剑在就好了……薛承弼此时是吃了手短的亏,那黑衣人刻意与他保持距离,一旦薛承弼想猱身欺近,便放出几枚暗器,薛承弼投鼠忌器,就怕他还有霹雳一类的阴毒之物,又不敢离开身后暗洞,一时间两人拆招有来有回,竟有些半斤八两。

突地那条软鞭改守为攻,在他身前三尺抽得狠辣非常,薛承弼左支右绌,心道这样几时才是个头。恰好苏秀那方从洞口翻出,他心中一舒,笑道,“真够慢的,你上来了这人就跑不掉了。”

还未听得苏秀说话,薛承弼便见黑衣人手一扬,他有了先前经验,这次也不知会是何物,脱口道,“躲。”

苏秀却见那人出手角度刁钻,似不是朝他们过来的,正有些奇怪,那几粒暗器炸在他们周遭石壁上,起了一阵浓烟。薛承弼屏了气息,那烟雾中依旧能看到那黑衣人身形,只他射出的暗器变得防不胜防,无从辨识。

苏秀平日里惯用剑,这会儿跟他一般空手,对上眼前这人却也有些吃亏,他突然道,“你以为你放一阵烟,就能逃掉了?”

黑衣人听着,隔着那蒙面巾笑得发抖,仿佛遇到了天下最可笑的事一般,“逃?我要你们都死在这儿。”

苏秀一哂,“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谁?”他心中略略过了几遍这几日的事,出口便是一句不得了的。这地方空间密闭,通风实在不好,烟气更是加大了对战的难度,让对方的优势更加明显。苏秀只想把时间拖上一拖,让这雾气散开些,薛承弼也好趁机下手。

薛承弼这方却跟黑衣人一样吃惊,那黑衣人果真停了下来,“哦?苏大人,我倒要听一听了?”

苏秀看了一眼薛承弼,开口道,“整个案子,目前就三方涉嫌。一,唐家大公子唐衍,也是托我来查这个案子的人。二,唐让,钱小姐的未婚夫。三,便是钱家。若只是一个丫鬟死了,劳动这么多人显然不合理。那就是说,这个案子中,很大可能是有那本秘籍存在的。”

黑衣人听了未置一词,苏秀继续道,“最开始薛承弼受到的是警告,洛施衾希望他不要插手这事,当然钱家更是不愿外力插手,甚至画儿死了连官都不报。可这几日下来,事态逐渐复杂,参与的人发现事情不再受控制,赶走我们已不可能,就开始排除多余的人。钱家原本起初“配合”薛承弼查案,只是处处敷衍,甚至利用薛承弼去排除异己。”苏秀想着若薛承弼和洛施衾不认识,换做他人,怕早是没命了。

.薛承弼见他分析得井井有条,却不时朝他看来,心道他是有什么要自己做?那黑衣人听完笑了两声,注意力被他吸引了去。

“王家的厨房连通到钱家的后院,本就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要说两家没关系,换谁也不会信的。我来这儿之前,才见过唐家二公子。”苏秀唇一弯,眼神却没笑,“二公子只是把我捆了,并未像阁下一般,要取人性命,不肯真面目示人。”

薛承弼听到这儿,也知道他接着要说什么了。他从插手这个案子开始,就觉得很是奇怪,钱家接待他的一直都只有两个人,钱素绮与黄彬。按说钱素绮若是装疯卖傻避人耳目,是万万不应与他多次见面的。钱家的老主人和三个儿子,至今未有露面,或者说薛承弼并没有见过,这不光是怪,也太匪夷所思,难道对此事一点儿不知情?钱素绮又有什么理由不让他们知道呢?

“你既不是唐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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