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子松整理好衣服下摆,拿着剑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他实在是放心不下叫张雨亭一个人去办事,追究起来还是此人过去十几年当中的所作所为在他的心中根深蒂固,他才不信这个家伙能好好的去酒楼给他准备吃的。

张雨亭倒是没管那么多,左右吃不到嘴里不是他,目送郑子松走出五尺远之后就转过身,找酒楼去了。

等到郑子松找到郑狐的时候,他正搬了个竹椅在天井里躺着,旁边小桌上放着花果茶水,手里拿着连封面都没有的,不知道哪里找来的话本子,还找来几只鸟在树上给他唱曲听,好不惬意。

“哟,稀客稀客。”他打一进门郑狐就知道来的是谁,却丝毫没有放下手里东西的意思,反而用了点力气叫竹椅小幅度的摇起来,细长的眼半睁不睁的瞧着他,“昨儿个喊我祖宗也喊的不情不愿,今儿怎么吧嗒吧嗒的跑过来了?”

郑子松没理他这句半带嘲讽的话,修为高的妖怪脾气大多古怪,更何况他们都是一脉相承的小心眼,他八成还在心里记恨着他嫌他装女人呢。

打又打不过,只能忍了

他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

“此次前来是替师父来向祖宗报个信。”他也不管郑狐的态度,立刻进入主题,“不知道祖宗……嫁入赵家之后,是不是与一位老伯起过争执。”

“那老家伙啊,他怎么了?”

“此人极其自私自利,无耻至极,污蔑祖宗是食人心肝的狐狸精,还与镇上窝居在药馆内的妖人勾结,为非作歹,还请我跟师父出手救镇上百姓于水火之中。恐怕此人已经接触过千丝缕,祖宗还是小心为上。”

“唔……”郑狐难得的严肃起来,“说不定他只是从别的地方知道了这个事儿呢,当时来的人可不少,剑客刀客……他们嘴里能说出来的见解跟脚下的沙子一样多。”

“只是猜测。他与我们说的时候吐字清楚,逻辑清晰,不像是刚知道时受到极大惊吓的模样,显然他早就知道药馆内有蹊跷。我与师父来此地数日,镇上的百姓尚且不知我们貌,他遇见我们只是巧合,自然也没有万的把握请我们出手相救,按照常理速去报官才是上上之策。知晓此事又有所隐瞒,此人很可能已经被利益蛊惑,跟千丝缕同流合污,又贪心不足蛇吞象,想要做那个得利的渔翁罢了。”

“你倒也不傻。”郑狐将话本变幻成扇子,轻轻摇动着,“不过一个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也掀不起多大风浪。”

确实,这件事情说与不说,都不太会影响他们的追捕千丝缕行动,不过一个凡人而已,纵然千丝缕的傀儡真假难辨,其所提供的帮助也不多。再者这件事情与面前喝茶人日子的狐妖没多大联系。他来此地只不过是卖郑狐一个人情,日后好相处罢了。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祖宗小心为上。”

“嗯嗯嗯,”郑狐敷衍的应了他一声,重新把话本变回来聚在眼前,伸手赶他走,“没什么事儿就走吧。我待会还得做了饭给那父子俩带过去,忙着呢。”

他慢慢摇着竹椅,树上的小鸟还在继续唱着婉转的曲子,但是等郑子松一走,它们就被东西丢在地上的声响惊得乱飞。

“好一个老不死的,竟然还想着找人来教训我!”郑狐提着裙子就往他放着草药的屋里跑,“看我不叫你生不如死!!”

他其实是由一间独立的小屋子的。

赵空祖上也服侍过圣上,只不过到了他这代空有家底罢了,说小不小的府邸看上去气派,也只是有了赵落星母亲后才勉强花钱修缮了一番,请了几个人来日日打扫。后来那女子走了,他便遣散了所有的人,自己也懒得打扫那些空房间,就那么放着,叫它们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落灰。好在当时赵落星已经是随便养养就能活的年纪,他便跟关系好的马三嫂说了说,给了些银钱,叫她帮忙照看着。

也幸亏马三嫂有良心,没给他把孩子养歪。

等到郑狐来了后,他就喜滋滋地把所有空闲的房间划到自己地盘里,还专门收拾出来一间专门摆他的东西,草药,闲来无趣收集的不知道有什么作用的宝贝,还有做香的器具,部家当几乎摆在那房间里。他还加了许多保险措施防止意外,然后把空闲出来的储存法宝里面堆满小吃。

不过叫赵落星去买草药不是他抠门,是他实在是不会看病,与其自己瞎摸索,还不如找懂得人来解决问题。

不过要是知道会出那么多事儿,还不如不去。

他磨着牙在心里把王叔那糟老头子用了千百遍酷刑,把所需要的草药称好分开放在桌子上,又找了个顺眼的器具,开始气呼呼地做香。

花生从角落里探出头来,怀里还抱着颗咬得坑坑洼洼的莲子,踮着脚往门外走。

“你去哪里?”郑狐在他快要走出门口时候幽幽的问。

花生连停都不敢停,立马撒腿往外跑。

然后重重的撞在了空气上。

“好啊,”郑狐把它拎起来,另一只手里拿着那颗被咬得不成形的莲子,心里的火气烧的更旺了,“我就说你怎么一天都找不见,原来躲在这儿给我偷吃呢。”

花生:嘤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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