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成功改善了体质。我相信,一切都会慢慢变好的,所以——”

“郎君,”她低着头,羞涩地说道:“我们要个孩子吧,好不好?”

连景淮没有说话,只是用力地抱住了她,力度大到仿佛要把她整个嵌入怀里,又像是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

二月廿六那日,连景淮褪去锦袍,换了身不起眼的常服,准备去践约。临出门前,见谢沅锦还坐在藤椅上喝茶,他不由疑问道:“怎的还不更衣?难道你不随我同行么?”

谢沅锦端起盖碗来呷了口茶,道:“你们要谈朝政上的事,我去了能干嘛呀?”

“你什么也不用干,就陪着我,行吧?”说话间,连景淮已经搂住了谢沅锦的细腰,把她从椅子上拽了起来。

刚站起身没多久,谢沅锦又像没骨头似地瘫坐回去,语气里透着几分不情愿:“每回出门都要戴着帷帽,着实是闷得紧。”

连景淮苦劝无果,正想放弃的时候,突然灵机一动,对她提议道:“我倒是有个法子,可以让你不必戴帷帽。”

“什么法子呀?”谢沅锦原本枯燥的心情蓦地震荡了一下,脸上浮现出几分兴趣。

“跟我来。”连景淮没有立刻为她解答,而是卖了个关子。

虽然不知道他要带自己去哪里,但谢沅锦还是亦步亦趋地跟着他的脚步,任由他牵着自己,穿过重重回廊,来南侧的耳房。

这里堆积了许多杂物,大至家具摆件,小至锅碗瓢盆,什么样的玩意儿都有,但因为定期有人清扫,倒是显得干净整洁。

连景淮从衣箱中取出一件半旧不新的石青色长衫,递给谢沅锦道,“穿上。”

谢沅锦把衣服摊开,仔细查看,只见那衣裳无论做工还是料子都是极好的,唯独款式并非时新,反倒像是几年前流行过的剪裁。她思忖半晌,有些犹疑地问道:“这件长衫是你年少时候的旧衣,然后你想让我穿着它,扮成……你养的清倌?”

连景淮本来正轻轻挥动着白玉折扇纳凉,听到这里,扇风的手猛然顿住。接着,他扇柄一转,便朝谢沅锦的脑门敲了过去。

“你一个姑娘家,脑袋瓜里成天想些什么啊?你夫君我平时连青楼瓦舍都不去,如何会豢养清倌人儿?我是让你假扮成小厮。”

谢沅锦缩了缩脖子,捂着额头,嘟囔道:“既然要扮作小厮,为何不直接借穿小厮的衣服,还要多此一举?”

连景淮理所当然地答道:“我见不得你穿其他男人的衣服。更何况,这件长衫虽然乍看之下朴素,但内里裁剪却是用了心的,你穿着它,总比穿着粗布麻衫要来得舒适。”

听闻连景淮分析得头头是道,谢沅锦竟觉得有几分道理。她摆了摆手,说道:“那你转过身去,背对着我。”

两人虽是夫妻,但每次亲密接触都是在夜晚熄灯以后,像这样面对面的,将自己的身躯完坦露在对方跟前的举动,谢沅锦仍旧有些做不出来。

连景淮心里也明白这点,于是二话不说背过身去。

解开玉带环扣的清脆声响,和衣物摩擦时所发出的窸窣声落在耳里,挑动着听觉感官。片刻后,连景淮便有些按捺不住地问道:“圆圆,你还没好吗?”

“没,”谢沅锦略带焦急地说道:“你可不准偷看哦。”

连景淮又耐住性子等了一会儿,见她迟迟没有动静,不由再度开口:“你是不是存心折磨我?”

“我真不是故意的。”谢沅锦无奈的语气里带着几分抱怨:“都怪你这身衣服设计得太复杂了。”

连景淮闻言,忍无可忍地回过头,入目是一片白得晃眼的雪肤。只见她襟口低低敞着,露出若有似无的诱人沟壑。他喉咙滚动,咽了咽口水,然后略显别扭地移开目光。

“登徒子!”谢沅锦轻嗔一口,双颊嫣红如同染了胭脂。

听见这声脆生生的惊呼,连景淮半瞇起眼,大手伸了过去,找到她衣服的束带,丝毫不费功夫就帮她把带子给系紧。

“我好意帮你,你不感激倒也罢了,居然还唤我做登徒子,真没良心。”连景淮啧啧感叹道。

谢沅锦自知理亏,当即放软了声调说:“我这不是吓到了么?时间也不早了,咱们快走吧。”

经过这一番折腾,他们抵达鸿雁楼的时候,已经迟了半刻钟。

京城并不缺少酒肆食舍,前有珍馐阁的道口烧鸡,后有品元堂的冰糖肘子,个顶个都是饕客们大快朵颐的绝佳场所。然而前述这些,都不及鸿雁楼出名。

若要说鸿雁楼与其他酒肆的区别,便在于它招揽生意的方法。寻常酒楼都是明晃晃地把菜单张贴在最醒目的地方,甚至恨不得聘请个小伙计天候站在门口吆喝,但鸿雁楼却保持了它的神秘感。

鸿雁楼总共六层,每一层所提供的菜品存在着差异,比如说同样是鲈鱼这样食材,一楼提供的料理是油泼清蒸鲈鱼,二楼则是香滑鲈鱼球。楼层越是往上,厨子的料理水平也就越高,同理消费也越高昂。

因此,当连景淮带着谢沅锦拾级而上,一路登到顶层时,谢沅锦便没忍住嘀咕道:“奢侈。”

连景淮听在耳里,不由反驳道:“半毛钱都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