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7

晚饭过后,秦重从电视柜旁的收纳盒里摸出一把钥匙交到楚岑手里:“去把那个房间打开,然后在里面等我。”

“那个房间”是哪个房间,楚岑知道。可是那不是秦重用来重建案发现场的吗,为什么要他在那里面等?难道他刚才的请求需要在那里才能说清吗?

他压下心头的疑问,乖乖接过钥匙,打开了那扇封锁已久的房门。

楚岑以为房间的地面会布满灰尘,物品杂乱无章地肆意横陈甚至还会有还原案发现场的人|体|模型和凶|器什么的。

恰恰相反,房间内干净得一尘不染,地上铺着柔软的白色的长毛绒地毯,靠近门这边有一个大衣架,上面挂着一个灰色长款开衫,靠窗的两边一边立着行刑架,另一边放了一个按摩台,右手贴墙立着一个储物柜。

楚岑走过去将柜门小心翼翼地打开,里面竟然整齐摆放着各种各样的皮鞭、棉绳、按|摩|棒还有许多他见过但是却不知道叫什么的调|教器具。

看到现在楚岑终于明白过来,这根本不是什么现场重建,而是秦重的调|教室!

他深吸了一口气压下砰砰乱跳的心脏,将柜门原封不动关好,在屋子里转了几圈,又拨开窗帘朝远处看了看。秦重家在12楼,不高不低,但依旧能看到外面的车水马龙,灯火辉煌。

秦重让他来这边等……是不是就意味着,秦重同意了?

秦重还没有过来,楚岑却有些迫不及待了。

他害羞地去解自己衬衫的纽扣,但又怕被别人看到他赤|裸的样子,几次回头确定窗帘关得好好地才放下心来继续动作。

一颗、两颗、三颗……衬衫被脱下,接着是牛仔裤。两件衣服被整齐地叠好放在一边。只剩下最后一层遮羞布了,楚岑心跳如雷,纠结了几番,他还是决定将内裤脱掉,叠好和牛仔裤衬衫放在一起。

身赤|裸的楚岑在房间中央跪下,双手背后,挺胸垂眸,像他被关在地下室那段时间一样,静静地等待秦重的到来。

唯一不同的是,地下室那段时间的等待是未知的充满恐惧的,而现在,楚岑是兴奋的。

秦重把钥匙交给楚岑后自己不争气地躲回了卧室。

他无力地躺在床上,把刚才发生的事捋了一遍。作为do他的控制欲和占有欲促使他想要将所有事情的发展方向牢牢掌握在自己手里,可是他怎么也想不到有一天楚岑会跪在自己面前,请求自己收他为奴。

而且自己居然还想答应?!

内心的天平在不停地摇摆,不能再伤害楚岑的想法几次占了上风,但最终都被秦重自己掰了回来。他认命地搓了搓脸,起身打开衣柜的内层,从里面抽出一条紧身皮裤。

皮裤的质感拿在手里有些陌生,他已经很久没有用到过这些东西了。秦重想了想又把它放了回去,他还不知道楚岑想做他的奴隶是不是打定了心思,万一只是一时头热呢?那他现在准备这样齐不是太自作多情了吗?

秦重还穿着那身警服,只拿出了一双尖头皮靴换上。

去他娘的不能伤害别人,这次他就是要正面刚了,谁再敢动他的人就那等着跟他死磕到底吧。

从主卧到调|教室不过十几步的距离,秦重却觉得他迈出的每一步都无比沉重。时间被无限拉长,度秒如年。

秦重推开那扇房门,楚岑身赤|裸端正跪在地毯上的画面再一次给了他迎头重击。他赶忙抓下挂在衣架上那件灰色长袍,将楚岑整个人包了起来,抱起他把人放在了按摩台上。

“秦大哥,我……”

秦重笑着做了一个“嘘”的手势,在楚岑身边坐下。

“先别说话,听我给你讲个故事。”

楚岑乖乖点头。

“五年前,我在‘朝醉’遇到了一个男孩,他叫汪舒阳。他当时坐在舞台上面,手里抱着一把吉他,唱着一首我没听过的情歌。”

汪舒阳,这个名字楚岑在刚才闯进来的青年口中听到过,看样子应该是秦重之前的奴隶又或者是恋人。想到这,楚岑难免吃味,秦重发现了他的小表情,笑着抓了抓楚岑的头发。

“他是附近学校大二的学生,在酒吧兼职驻唱。那首歌唱完,他端着一杯果酒主动坐在了我旁边,我喝了那杯酒。后来我们就在一起了,既是主奴也是恋人,我们过了一段很幸福的日子。直到两年前警方侦破了一个连环杀人案,在所有人都放松警惕忙着庆功的时候,一条漏网之鱼为了报复我,绑架了他。”

“等我赶到的时候,他已经……”秦重回忆着那晚发生的一切,汪舒阳的每一次艰难的喘|息,每一个痛苦表情,说的每一个字都化作了刀锋,狠狠地扎进了他的心脏。

“他已经被放弃了。凶手在他胸口刺了一把匕首,主动投降。”

楚岑看着秦重伤心的样子,不知道要怎么安慰,只能无措地抓住秦重的手,越收越紧。

“舒阳撑着最后一口气和我说,他不能按照约定陪我一辈子了,等他下辈子找到我再由我惩罚,要用他最喜欢的鞭子。”秦重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下辈子,谁知道他他妈下辈子投胎成什么了。”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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