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骄的无可奈何。

罢了,他此行不正是为了这孩子么:“那小友又如何分辨,来的那位是不是需要你的那位呢?”

这可真是个好问题不是么:“若是那人连他自己需要的,所求的究竟是什么都不知道,又何必大费周折的追寻,还特地来此见我一面呢?”

这样的自大和狂妄,放在一个年不过十大的孩子身上,放在一对儿刚刚见面,对彼此都不甚了解的陌生人身上,实在不能不说是令人发笑了。

看出了老者的不以为意,白舒满不在乎的补充道:“更何况,”他扬起头,语气中难掩骄傲自得,“我要等的那个人,定然是值得我等的。便不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也要是千秋只他唯一的。”

“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注1)?”老者讲这句话在嘴边细细研磨了几遍,看着白舒的眼神里,笑意淡了几分,“真的有那样的人么?”

孩童听闻老者的文化,学着老先生教书一般摇头晃脑的动作:“为何没有?今年没有,便等明年,明年没有便再等后年!”

白舒有一双很亮的桃花眼,笑起来的时候像是两道弯弯的月牙,其中水波潋滟似醉酒一般:“若是十年后还没有,就该轮到别人等我啦。”

听到这个答案,老者脸上的笑容猛然僵持在了脸上。他打量着眼前的孩子,想要从他团子一样的身型,从他那双闪雀跃着星辰的眸子中,找到玩笑的意味。

这样的试探注定无功而返,白舒不是真正的孩子,他不属于这个年代,远超这个年代的见识与思维,注定了他对于自己究竟想要什么,究竟在等什么,比这个时代的任何人,都要更加清楚。

系统到底没忍住他吐槽的欲望:你现在已经不打算局限于忽悠小朋友了么?

‘哈哈,脚踢北海幼儿园,拳打南山敬老院,我们的目标是星辰大海,没毛病!‘厚脸皮的好处,就是明知对方是在开嘲讽,你却依旧能够毫无忌惮的接受对方的恶意,并且进行自我打趣。

系统被白舒如此直白的臭不要脸,气到无编码可发送。只能不停的安慰自己,这是他自己手抖选出来的宿主,不能也无法退货的那种,他又能怎么办呢——然而是绝对不会承认,他对此亦是有所期待的。

除此之外,在这任不负责的宿主嬉皮笑脸之下,系统能够感受到宿主的认真。

他是真认真,想要被历史称颂,成为那个千秋万代被历史铭记的存在。想要去秦,从来都只是因为在这个战乱的年代,能够结束战乱的,只有他们。

“那你又要如何判断来人是否你要等的,并值得等的那个人呢?”不知不觉中,老者一反最初对待白舒的态度,从长辈对待晚辈的纵容和退让,变为了平等的对话与询问,“你又如何知晓你便也恰巧是他在寻找的那个人呢?”

“因为我还小,”白舒看着对方不知不觉中弃置一旁的木杖,知道对方上钩了,又或者自己咬住了对方的钩子,“我年纪足够小,小到我有机会失败,然后再爬起来。”

一语双关的答案,既是前者的回答,又是后者的解析:“在大厦倾倒前,承蒙前辈蒙阴庇佑,不是在理所当然不过了的么?”他直视着老者,“前辈不也是想要庇护后人,才会来寻晚辈的么?”

“晚辈?”老先生看着自己递杆子自己向上爬的小鬼,被他忽然熟络的高度忽悠的愣了一愣。

既然到了这个时候,白舒自然也没有了继续班门弄斧的想法。展露了自己的聪慧和野心,那么他的目的也达到了:“大老远跑到深山老林里,不问童子其长辈何处,却是要来问路,若不是有所图谋,便是个拐子!

看着小不点儿邀功的言语,原本因为之前对话还有那么几分思索的老者放声大笑:“哈哈哈哈哈哈,敢说老夫是拐子的,你小子还是第一个。”

“说小子是第一个的,老先生你也是第一个。”白舒笑嘻嘻的回应道,“我们彼此都是彼此的第一个,这一来一去互相抵消,可是很公平了。”

老先生好笑的摇了摇头,不再继续和狡猾的小不点儿兜圈子了:“你又是如何知晓老夫是为你而来?”

现在反过来再回头看,即便是再迟钝的人,也能发觉自己一直在被牵着鼻子走。更何况他本身屹立朝堂多年,就算是最初因为对方的年纪而轻视了对方,也不得不承认这样的手段和能力,已经可以登堂入室了。

被算计,对于老先生来说并不是多么新奇的体验,他这一生坎坎坷坷多少年,朝前朝后被算计利用不知多少次,伤筋动骨的都经历过了,这样小打小闹的玩笑他更是不会放在心上。

他所惊异的是这样挫败又无可奈何的既视感,这样被牵着鼻子走,时候反应过来的好笑感,他只有在一个老家伙的身上才有过——若不是时间地点不对,他又对那个老家伙的各种事情了如指掌,怕不是会把这小家伙当成那个老东西在外面不小心留下的崽子哦。

唔,这样一想,又多了一个必须要把这小家伙拢在手里的理由呢,只要想到能够膈应一下那老东西,他今天就能多吃一碗饭!

“大概因为我上次卖货,卖的太顺利了吧。”既然打定了主意,白舒自然也不会遮掩什么,“那种摆下摊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