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他们夫妻俩的儿子是个妥妥不学无术的二世祖,小小年纪就混迹各种风云场所,半夜偷偷开池野的大G出去撞了大树,也把自己撞晕了,大大小小的事情池野没少帮他擦屁-股。

池家对他有养育之恩,对于是姑姑的孩子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是有一次也不知道他哪来的胆子去他的公司把商业机密拷贝出来,在一家地下赌场当赌注,还好池野的商业圈交情不错,有心人把这一段截下来并通知池野。

那时候他还未成年,池野直接就以盗窃罪把他送进了少管所。

“哥还是一如既往的不近人情啊。”

池虞景那淬了冰似的眼神,像极了触而不发的毒蛇。

“是吗?”

池野的眸子漆黑冷厉,声音也透着一股冷意。

姑父看着他们兄弟俩又开始针锋相对了,灰溜溜不说话。

他们丝毫不顾及旁人,火药味儿十足。

“池先生、”季延清怯怯的喊着。

所有人都以为池野会对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花瓶不耐烦,没想到让众人大跌眼镜。

他看向季延清的时候眸中的冷厉立即消失不见,反而是低声细语的询问,“怎么了,肚子痛了?”

池野握住了季延清桌子底下的手,温软细白的手指拢在掌心,有着冻人的微微凉意。

季延清慌乱的点点头。

随即便被池野抱着离开了。

坐在车上,季延清怯怯的看着池野有些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咬着下唇好不容易才发声。

声跟蚊子似的,不安的扣着衣角:“池先生……对不起,我说谎了。”

“嗯,我知道。”

知道?

季延清瞪大眼睛,充满了恐惧和好奇。

池野看着这心思单纯的小孩,完瞒不住人的小傻子,把什么都写在脸上,不由自主地伸手掐了掐他的脸蛋,“是不是不喜欢那个地方?”

季延清的脸蛋被池野捏着,但依旧把他的话听见去了,愣愣的点点头。

“我也不喜欢。”池野笑了笑,“所以多亏了乖乖才能早点走。”

哎,为什么是多亏了他?

季延清忽然想起了什么,连忙把他踹在兜里捂热乎的玉佩双手捧到池野的跟前,“这个,还你。”

这个东西太贵重了。

“嗯?”

刚刚害怕得眼睛雾气氤氲,现在双瞳里带着点点星光,长睫微翘。

池野的眸子波光流转,他的嗓音如陈酒般醇厚:“给你的,收好。”

“这个是……奶奶给你媳妇儿的,我不能收。”

季延清怏怏垂下眼睑,他还是分得清自己的身份的,他只是舅舅和池先生交易的筹码,这个东西他不能拿。

“你不就是我媳妇儿,户口本上配偶栏里写着呢,乖乖想耍赖?”

池野假装拉下脸来。

果然小孩就慌乱的摇摇头,“我是,没、没有抵赖。”

季延清怎么感觉这话怪怪,但好像又没有哪里不对劲,由耳朵开始泛红蔓延到四肢百骸,心脏像是过电一样酥麻。

算了,反正他嘴笨,也说不过池先生。

季延清迟疑了下才点头把东西又揣起来。

季延清看着车窗外的飞驰而过的建筑物,城市灯火阑珊,街头车水马龙,车里的很暖和,眼皮也逐渐变沉重了。

不一会儿就迷迷糊糊的东倒西晃,池野伸手把他的小脑袋往自己怀里带,就那么舒舒服服的倒下去,枕在他大腿上睡过去了。

浅浅的呼吸起伏连绵,温柔的指尖在他的脸庞轻轻地捏了捏,若有若无的奶香味的信息素就萦绕在他的鼻尖。

季延清的手指很漂亮,白皙修长,是小画家的手指,刚刚冰冰凉凉的现在倒热乎起来了,捏了捏他的手指,就这样拢入自己的手掌,小小一只。

池野允许自己沉溺一下,就一下。

到家的时候被池野抱在怀里,怀里的人发出一声带着软糯的闷声,手下意识池野的脖子,毛绒绒的脑袋靠在他的下巴处蹭蹭,然后继续睡过去了,倒是惹得他喉咙一紧。

“池总。”

池野被韩可屺叫住,他神色严肃,显然已经在门口等了一段时间了,如果不是什么急事,他不会刻意站在这里等他回来。

他点头示意,把怀里的季延清送回房间,韩可屺也随他进了家里。

韩可屺见人下来,压低声音简要说明了情况。

“池总,税务机关下午来了,赵三石挪用公款跑路了,而且他还和有案底的黑帮合伙开房贷公司,资金链出问题了,其实他们都说您才接管池氏集团区区三年,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这一切都是您要架空公司……”

“货有问题吗?”

池野捏了捏眉心,熟练的点上了一根烟却没有吸,让它尽情在漆黑的夜里燃尽。

赵磊以前是池家的管家,只不过老夫人心善,见他年纪轻轻又机灵,就教他做生意。

一开始他是感激涕零,勤勤恳恳帮池家做事,老夫人也信任他,因为他家里主要是在海上生活漂泊,对海或多或少有了解,于是就把海运这篇管辖范围权利由他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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