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拜天下雨,原本要去猫咖的计划就搁了。只是,没想到她会接到一个意想不到的电话:“喂——”

“荞荞,我是三叔,有时间见个面吗?”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竟然是徐裕民。

徐婉荞沉默。

徐家在港城也是一座大山,商政两界都有关系,早几年时,说是叱咤海运界的半边天也不为过。

后来出了点事情,加上徐裕鸿隐退,这些年才渐敛锋芒。随着徐裕鸿退居幕后,那些叔伯子侄的业绩也都反响平平,富安海运已经不复昔年的辉煌了。

但是,说起港东徐家,依然,无人敢小觑。

不过,徐裕鸿和傅玫在徐婉荞很小的时候就离婚了,组建了新的家庭。这些,都跟徐婉荞无关。

……

出租车在三印大道大三岔口停下,徐婉荞付了钱,推门而进。

徐裕民选的是靠角落的位置,很安静,适合谈事情。他看到她冲她笑了笑,态度很和蔼。

她一坐下,就不紧不慢地跟她寒暄起来。

徐婉荞垂着头,慢慢搅拌着杯里的咖啡,不置一词。如果不是和母亲离开徐家后,他从来没有接济过她们,甚至慰问一句,她还真有可能会被感动。

可惜,那点儿仅剩的亲情早已磨灭在生活的困顿里。

她的童年,只有数之不尽的柴米油盐、母亲因生活而生的暴躁和周遭的冷眼,并不记得所谓的亲情。

“无事不登三宝殿。三叔,你有事就直说吧。”徐婉荞搁下咖啡杯,不打算继续听下去了。

徐裕民一怔,对上了一双清亮漠然的眼睛,面上难免有些尴尬。

于是,他也收起了脸上虚假的笑容,叹了口气说:“荞荞,我知道你有怨气。但是,我们到底是一家人吧?我……”

“你直接说,有什么事情找我吧。”

见她这样不为所动,徐裕民只好放弃打感情牌,清了清嗓子道:“中信股权更迭的事情,你知道了吗?”

徐婉荞皱着眉:“什么意思?”

徐裕民眉头紧锁:“富安海运这两年,早就大不如前了,还能撑到现在,完是靠中信集团对我们的注资和扶持。如果出现大变动,前路未卜,实在让人忧心。”

徐婉荞算是明白了,但也仅仅只是意外了一下:“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徐裕民苦笑,无奈道:“荞荞,你还是恨你爸吧?我不奢求你的原谅,但是,如果徐家真的倒了,对你也没有什么好处吧?”

“也没什么坏处啊。”徐婉荞冷漠道。这一刻,她在心底笑出来,感觉自己实在是过于冷血了。

但是,那又怎么样?在她们母女俩最困难的时候,徐家有哪怕施舍一毛钱吗?她母亲

重病住院无力支付医药费时,他们有哪怕来看望一次吗?

她不但不同情他们,反而有种“天理昭昭,报应不爽”的快意。

徐裕民显然也没想到她会这样不近人情,只好收起了侥幸,正色道:“既然如此我也不废话了。这样吧,只要你帮我,我给你这个数……”

这倒是吸引了徐婉荞。

她思忖了一下,问道:“你要我帮你做什么?不妨说来听听。”太难的事情,她还是不蹚浑水了。

“不难。”徐裕民见她松口,精神一振,笑了笑问她,“你知道吗?行舟回国了。”

徐婉荞微怔,想起两天前在面包店门口见过他的事情。不过,他好像不记得她了。

毕竟,已经这么多年了。

小时候,徐婉荞是很喜欢黏着季行舟的。她功课不好,她妈总是说她,还拿鸡毛掸子打她的屁股,季行舟和他妈妈就住在隔壁,隔着一堵墙都听得一清二楚。

傅玫望女成凤,有时候常常被她气得说不出话来,她骂她,打她的时候,季行舟就会找个借口过来送点季柔做的点心,或者借着一起做作业的由头把她喊过去。

所以,徐婉荞对他的童年滤镜特别厚。

现在想起来,记忆里那个笑起来云卷云舒的少年,依然是她不大愉快的童年里一道亮光。

因为季行舟的父亲和徐裕鸿有旧,小时候,她还在徐家时,两人就认识了。

不过,后来他母亲出了车祸,他成了孤儿。有个无子的好心人看中他的天赋,收养了他,带他去了国外深造。

他也确实不负众望,考上了顶级的金融名校,MBA出身,履历丰富,早年就是中信集团投资部的骨干了,后来一步步坐到区域大总裁的位置,持有中信重要股份。

徐婉荞无视了徐裕民希冀的眼神,放下咖啡杯站起来:“对不起,三叔,这个忙我帮不了。”转身就走。

人家现在都不认识她了,拜托,也不是啥烂钱都能恰的。

他到底是哪里来的自信,觉得人家现在功成名就的还认她这个老朋友?无语叹息之余,徐婉荞心里还有一点郁闷。不过转念一想,这也是人之常情。

总感觉现在的季行舟跟小时候不大一样了。

……

快7点的时候,季行舟乘坐的专车在会展中心门口停下。

钟越躬身过来开门,他正了正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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