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酒店,温靳寒亲自送她回去。进门后,他还四处打量了一下:“你就住这儿?”

“不可以吗?我觉得挺好的。”她劈手拿过了他手里的包,挂到架子上。

温靳寒笑了一下:“你怎么老是气鼓鼓的?很容易长皱纹的。”

徐婉荞表情一僵,将信将疑地转过头,看向他。

他表情平和、笃定,侧面佐证了他说的话——很像是那么回事儿。徐婉荞迟疑:“真的假的啊?”

“我有骗过你吗?”

这一点她就嗤之以鼻了,反问他:“没有吗?”她回头打开柜子,翻了翻,取出自己的睡袍。

“我帮你放水。”他接过衣服,去了卫生间。

徐婉荞盘膝坐在沙发里看电视,手里拆了包薯片。

温靳寒出来:“浴袍给你挂墙上了。水温还可以,不过,卫生起见,还是不要在浴缸里泡澡好。”

“谢谢。”嘴里这么说,她压根没抬头,一边啃薯片,一边看电视。

循着她的目光看到电视屏幕,温靳寒提了提裤脚,在床边坐了。他的手拍了拍身边的床褥,徐婉荞循声看过去:“……干嘛啊?”手里捏着的遥控都没放下。

温靳寒看着她,躬下身,微微前倾,是一个放松交流的姿势:“弯弯,我想提一点意见。”

徐婉荞:“?”

温靳寒:“我在你身边的时候,你能不能不要自顾自做自己的事情?”

徐婉荞:“……”

温靳寒:“我这么没有吸引力吗?”他侧头瞥一眼电视机屏幕,眼神冷淡,“宁愿看这些三流狗血脑残剧,也不愿意多看看我?”

“……你心里没有谱吗?”换言之,你心里没有13数吗?

“我不知道啊。”他轻笑,语气狎昵,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望着她,一双眸子神采奕奕。

徐婉荞:“……”

过了会儿。

温靳寒抬头,随意打量了一下这房间,似乎不想再纠缠这个话题:“有棋吗?不如对一局?”

“只有围棋。”徐婉荞走到电视机前,蹲下去,泄愤似的从下面抽屉里翻出了一个棋盒。

“啊,还是新的呢。”温靳寒朝她遥遥递出手,“给我吧,免得某人毛手毛脚的,又给划伤了。”

她反手就把棋盒拍到了他手里,板着一张小脸回到了位子上。

他也不生气,慢条斯理地把那棋盒上的包装纸给撕开了,展开棋布,动作干净利落。

才开始没一会儿,徐婉荞就觉得局势不妙,手里刚按下的棋想要收回来。

“啪”一声,手背被他飞快拍了一下。

徐婉荞吃痛,看向他,柳眉皱起,娇俏噘嘴的模样非常无辜。

温靳寒不为所动,手里的黑子已经利落摆上去,正好截住她的去路:“我不是跟你说过吗?落子无悔。弯弯啊,输就输了,可别这么没品,这是不道德的。”

无论是表情还是语气,他都是这么云淡风轻,像是站在高处俯视孩子耍无赖的家长,偏偏语气带着一种自以为是的宽容,讨厌极了。好像,她有多么无赖似的。

徐婉荞气煞:“我只是在思考!”

他的语气理所当然,看她,跟她微微眨了一下眼睛:“太慢也不行哦,我没有那个耐心等。”

徐婉荞霍然起身:“那我不玩了!”

谁知,肩膀倏忽被他按住了。

她看向他,窗外的月色冷冷地映照在地板上,逆光里,他的脸上几乎没有什么表情。只是告诉她:“规矩是我定的,不玩也不行。”

徐婉荞抿住唇,倔强地和他对视着。只是,到底是心虚气短,指尖颤了颤,还是乖乖坐回去。

这一局,果然输得惨败。原本水平就不如他,这会儿心浮气躁,更落了下乘。

“卑鄙!”她控诉道。

他只是微笑,转一下手中棋子,手指修长:“心理战也是战术的一种。弯弯,你输了,老规矩。”

橘色的暖光下,他一瞬不瞬地望着她,一双黑沉沉的凤眼,蕴着不怀好意的笑。

徐婉荞懒得跟他废话,涨红着脸,脱了外套扔到一边:“再来。”

“OK.”他笑。

徐婉荞知道他在笑什么,恨恨道:“你就一定会赢吗?小心脱得裤衩都不剩!”

这么孩子气的话,温靳寒也只是微笑,信誓旦旦:“我很少输。”

果然,五分钟后,她又被杀得丢盔弃甲。

就如赌徒输红了眼,决计是不会停下来的,她干脆去冰箱里掏了一扎啤酒过来,给两人满上。

温靳寒看一眼,道:“其实我不喜欢喝啤酒。”

她喝了几口,有些喝高了,呵了一声:“是啊,温公子只喝兰博基尼、拉菲……不过,这是酒店,小小的冰箱里只有这个,烦请您将就一下,谢谢配合。”

温靳寒失笑:“这就没意思了。你是在挖苦我吗?”

徐婉荞直视他的眼睛。

酒精的作用下,气血翻涌,那些往日压抑的情绪,一股脑儿涌上来。她咬牙切齿,过去不大敢问的事情,不自觉脱口而出:“杨文成的事情,是你做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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