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婉荞发了高烧,烧到了38.9℃。

医生来了一茬又一茬,不断降温,才算是稳定住。她身体不好,这一次休养了好久,连和邵恺约好的饭局也没去。

她朋友不多,一开始还没什么,夏禾见她好久没回微信,竟然和苏静跑来“1号馆”找她,这事儿就漏了风。没几天,他们那个圈子里都知道了。

这日她刷群,还看到有人发了:

徐婉荞你们知道吗?就是咱们中学时那个校花,现在给人家当情妇,玩太大,进医院了都。

这好像是个同学群,人数不少,非官方的,都没备注本名,谈论起来也就肆无忌惮。更没人想到,她本人还在群里。

下面议论纷纷,有表示好奇的,也有表示不信的:

真的假的?她长得那么清纯。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我的天,还有这种事情?其实我那会儿早觉得她不安分了,舔狗一堆,不主动,不拒绝,就吊着。

啧啧!真是看不出来啊……

后面的话更加不堪入目,哪怕后面夏禾跳出来反驳,说她只是发了烧,才不是他们说的那样。

这帮人也只是口头敷衍,私底下照谈不误,带着几分猎奇或者羡慕嫉妒恨的心理,把这事儿当成了有趣的谈资。

毕竟,他们只在乎吃瓜,并不在乎事情真假。

徐婉荞把页面关了,像只鸵鸟一样把自己缩到了被子里,感觉胃里翻江倒海,身体一阵阵发冷。

……

在别墅里窝了两天,徐婉荞的身体才稍微好了点。

可佣人还是特别紧张,生怕伺候不周,每天还有人劝着她吃各种补品。

“李嫂,我真的要吃吐了,我不喜欢吃这个!好苦——”徐婉荞把白瓷盅推到一边,无奈道。

“这是先生吩咐的,让我看着您吃完。”李嫂为难地说,“先生说,如果您不吃完,晚上就会让我卷铺盖滚蛋。小姐,我老伴已经退休了,女儿还在上大学,家里就靠这一份薪酬不菲的工作支撑着……你可怜可怜我吧……”

徐婉荞简直无话可说,这个人真的是——

但是不得不说,这个法子对她很有效,正中她的软肋。

她忍着恶心,把这些东西吃了。

……

翌日和张曼去喝下午茶,期间,张曼不断看她。

“怎么了?”徐婉荞神色淡淡,品着杯里的伯爵茶,皱皱眉,点评,“没有高山茶好喝。”

张曼忍了半晌,忍不住开口:“就这么晾着他?说真的,你对别人都挺恭顺圆滑的,怎么就对他……激怒他对你有什么好处啊?”

温靳寒,港城多少名媛贵妇的梦中情人啊?

当然,也是旁人不敢轻易靠近的存在。他一出生就自带光环,就像夜空中最遥远的那颗星,越是难以企及,就越是令人神往。

徐婉荞沉默了好一会儿,轻哂:“我低声下气的,他就会消气吗?他这个人,只相信他自己的判断,认定了什么就是什么,铁石心肠,油盐不进。”

“那你倒是说两句软话啊,总比这样僵着强吧?他那个人,看着不声不响斯斯文文的,手段狠得很,要么不计较,真计较起来,可是会把人往死里整的,我真担心你。”

而且,虽然温靳寒对徐婉荞很特殊,但是,对他这样的上位者来说,他有自己的骄傲和尊严,她这样不管不顾的,真触怒了他……说句难听的,她不敢想象。

可是,偏偏徐婉荞又是外柔内刚又倔的。她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还真不好劝,只能干着急。

后来徐婉荞也没说什么,似乎不想谈论这个话题。

张曼也只好闭上嘴巴。

晚上有个宴会,两人换了礼服一道去会场。不算太重要的宴会,徐婉荞只稍稍打扮了一下,但还是吸引了不少人频频回首。

张曼打趣:“天生丽质就是好啊,随便穿也这么美,跟你一起出场我就是人形背景板,桑心——”

她说得徐婉荞都笑起来了,刚要说点什么,侧身时,目光却凝住了。

张曼察觉到她神色中的异样,循着她的目光望去。

然后,一眼就看到了人群里那个高大英挺的身影。跟周遭簇拥着他满脸堆笑的人不同,他从始至终神色冷漠,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场。

不过,张曼看着的却是他身边那个女伴——仪态优雅,身形高挑,一张清丽绝俗的脸,细长微挑的眉毛看上去颇为清高,还有点不好惹,一看就是骄矜的贵小姐。

是陈萱。

徐婉荞静静望着他们,没说话。

以前,陈萱就对温靳寒言听计从,他说一她从来不说二。后来她跟着他去了国外,攻读的也是金融学,毕业之后,还从另一家待遇不菲的公司跳槽过来帮他。

重要的场合,温靳寒总是带着她。

“你没事吧?”张曼忧心忡忡,“……要不要过去说点什么?”

徐婉荞:“我没事。”心里却好似被细密的针扎了一下,算不上多疼,却能清晰感觉到汩汩流血般。

对面人显然也看到她们了,望过来,也怔了一下。陈萱皱了皱眉,冷眼看她。

徐婉荞没有上去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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