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为囚,谁能真正自由?每个人生下来都有他的责任,没有人能脱离这个社会的框架而生存。”

“那邵恺呢?你父亲在外面那么多私生子,你不向来睁只眼闭只眼的吗?对盛夏尚且能温和待之,为什么偏偏不能容忍他?我记得,你小时候对他还是可以的吧?是什么让你改变了?”

“因为这件事,你姑姑跟你谈过很多次了吧?不要做得太明显了,不然,大家面子上都不好看。温家那么多子弟,如果让人觉得,当家做主的是个不能容人的人,难免人心涣散。”

“而且,她持有中信集团8.2%的股份,我们应该跟她搞好关系。”

陆泽说到这里皱了皱眉。

温家家大业大,中信集团却是家族控股的重要产业。

温慈是温启培唯一的同胞亲妹,对中信的单人控股达到了仅次于温靳寒集团的第二位,这一点,温靳寒心知肚明。

虽然他目前还是中信集团的董事长,但温慈的态度,是足以动摇他对中信的控制的。

虽然拥有寰时,但是,如果失去中信集团的控制权,也就代表着失去他在温家的绝对权威。

这是一个非常危险的信号,后续将会引发一系列山崩海啸的连锁反应。

作为温靳寒的绝对拥护者,陆泽和他的利益息息相关,他是绝对不能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的。

温靳寒近两年的频频动作,实在有些触到陆泽的心理防线了。

他见过那个女孩子,虽然过去温靳寒把她藏得很好。

虽然美丽,但不足以让人晕头转向。或者说,美女虽然是美女,但美女有很多,他们这样的人,难道缺女人吗?至于为了一个女人掀起这么大的波浪?

完得不偿失。

那个女孩,到底有什么魅力,能让温靳寒和邵恺这两个高傲冷漠的男人为她神魂颠倒?

温靳寒没应,不大想跟他解释温慈的动机,也觉得没什么意义。

陆泽也并非看不透,只是性格趋于保守,虽然沉稳,但也瞻前顾后,缺乏行动力。

远不像陈萱那样果决、狠厉。

所以,这两年,他很多事情都不会跟陆泽商量。

不过,两人也算多年的革命情谊,温靳寒暂时还不想舍弃他。所以,有些话他也不想说得太难听。

陆泽也没有罢休的打算:“你做事之前,是不是也应该考虑一下我、许斯樾……我们这些拥护你的人。”

温靳寒伏在桌案上,把球杆缓缓对准,肩膀宽阔,背脊被拉成了一张饱满的弓。

打完后,站起来,看向他:“你什么时候也跟谢明宇一样啰嗦了?”

“我是关心你。”陆泽说,“商会重组,多少双眼睛盯着?在这个节骨眼,你一定要这么大动干戈吗?程文渊……”

“这是我的私事。”他瞥过来,已隐有不悦。

“只怕有人会借题发挥。如果这种新闻曝出来,你觉得有多少人会质疑你的决策和能力?”

“不管在哪里,都少不了倚老卖老找事情的人,利益所趋罢了。我做什么,我怎么做,我有分寸。”

“话虽如此——”

“够了,不要再说了!”他的脸色已经沉下来。

陆泽识趣地闭上了嘴巴。

这人要是真的决定了什么,那就是一意孤行,甭管谁劝都没用,再废话只会激怒他。

……

江宴行那边杳无音信。再打,电话已经关机了。

徐婉荞攥着手机,浑身无力,身体贴着冰冷的墙壁缓缓滑下来,后来,蹲在墙角发了很久的呆。

翌日,房东太太过来:“徐小姐,对不起,这个房子我要租给别人了。”

徐婉荞看着那张冷漠刻板的脸,一副没有商量余地的口吻,愣了愣,积聚的愤怒喷涌而出:“……合同不是这么写的?还没到期呢,您怎么可以这样……”

房东太太不耐烦地打断她:“房子是我的,我爱租给谁就组给谁!请你马上搬走!”

见她表情,惊怒中带着无助,房东太太的表情有些许动容,换了副口吻,无奈又为难地说:“徐小姐,我家里也有老也有少,您也可怜可怜我吧……这样吧,上个月的租金我不收你了,押金也都退给你,我真的不能得罪……”

徐婉荞哪里还有不明白的?

同是天涯沦落人,她也不想为难别人:“……好的,我知道了。”

她行李不多,简单收拾了一下就能走,不过是一个行李箱还不到的东西。

房子也没找,就这么走了。

夏禾还在局子里……一想到这里,其余一切的一切,好像都变得没那么重要了。

不愿去想,也不愿去思考旁的。

她拖着行李去了前面的公共座椅里坐下,抱着肩膀,忽然觉得非常渺茫。

这个点儿,街面上人已经不多了。

夜色沉沉,覆盖着钢筋水泥的城市,华灯初上,映照着这个光怪陆离的世界。

视野里的一切,好像定格成了一幅画,只剩空气里滚动的风声、刺鼻的烟雾……是真实的。

后来天上飘起了细雨,一辆黑色的迈巴赫从岔路口驰来,在她身边停下。司机从半开的车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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