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执做事向来雷厉风行,风风火火。

下午没去上课,叫上大壮他们几个,直接就把东西搬搬,住进了教职工的宿舍楼里。

里面的东西倒是很齐,一室一厅,一厨一卫,大概也就50来平方。

麻雀虽小,五脏俱。

“大壮,你出去买点酒,买点卤味,再看着叫点外卖,哥几个今天帮我搬家,辛苦了。咱们今儿就先将就点,回头我再请你们吃点好的。”

陆执从怀里掏出几张红色的百元大钞扔给了大壮。

大壮接过钱,一张大脸上的五官都挤成了一团,越看他越觉得像是加大加肥版的加菲猫的表情包。

“执哥,你看你这宿舍也没打扫,也没碗筷,要不咱们还是从去学校边上吃烧烤吧,啤酒就烧烤,越喝越有。”

大壮想着这好歹是教师的宿舍楼,他们要是喝开了,还不得把屋顶给掀翻了。

陆执可以不怕,他们可不行,好歹还得混个高中毕业证呢!

陆执躺在沙发上,伸腿踢在他的屁股上,“叫你去你就去,哪儿的那么多废话。”

大壮被踢了一脚,心里不大痛快,伸手将一旁的麻杆的脑袋给夹在胳膊下,“走,你陪我一道去。”

两人打打闹闹的刚出了门,麻杆用脚踢了下门将门给带上的瞬间。

忽然听到陆执说了句什么,但是关门声太大,大壮一时没听清,又开了门,探回大半个脑袋问,“执哥,你刚才说啥?”

陆执拿起一个抱枕就扔了过去。

“你他妈长耳朵是当摆设的吗?”

说完又不情不愿的补了一句,“记得带点清淡的回来!”

大壮成功躲过,心里燃起熊熊的八卦火焰,不怕死的又探身回来问,“执哥,你什么时候变的胃口,爱吃清淡的了?我怎么不知道?”

他身为陆执最忠实的狗腿子,不,是左右手。

自家老大出了这么大的事,他怎么能不知道呢?

回应他的是陆执的暴喝声,大壮嘿嘿的笑着,趿拉着拖鞋就跑了。

......

何安再次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下来了,外头的操场上又三三两两在跑步的同学。

他琢磨了一会儿掏出手机给何凝打了个电话,电话很快就接通了。

“喂,妈。那个因为竞赛的事,这几天时间都挺紧张的,我这两天就不回去住了。你自己出摊的时候注意点安,别太辛苦了啊。”

电话里何凝似乎在忙,叮嘱了两句就匆忙挂了电话。

何安看着外头渐渐暗下的天色,转头看向正在收拾桌子的校医,“阿姨,那个我今晚可不可以在这里待一晚上,我保证我什么东西都不动。”

校医听见了他打电话时说的话,也知道何安是为了怕家人担心才撒的慌,可是学校有学习的规定,要是真出了什么事,她可担不起责任啊。

“阿姨不是不想帮你,可是学校有规定,我也实在是没办法。要不你问问你们班的同学,跟他们到宿舍里挤一挤?”

何安低低的“哦”了一声,又说了声谢谢。

他从来都不愿麻烦别人,想着要是实在不行就去教室里睡两晚,反正现在天也不冷,等这两天过了把纱布拆了就可以回家了。

等吊瓶里的点滴打完,何安便跟着校医一起出了医务室。

天边的最后一抹晚霞退去,昏黄的路灯次第亮起。

何安背着书包,低着头看着地上的影子,朝着班级走去,一会儿等上完晚自习他就待在教室里不走了吧。

他拿着脚踢着地上的一块小石子,石子骨碌碌的滚了好远,被前面的一只脚给踩住了。

何安抬头看了过去,只见陆执站在路灯下,一手插在裤兜里,一手提着白色的塑料袋,他的脸有点红,眼神泛着迷离。

拿手指着何安就开始吼他。

“你,你他妈的居然敢不听老子的话,老子不是说了不许乱动、乱跑的吗?”

他歪歪斜斜的走到了何安的跟前,一只胳膊架在了何安的肩膀上,一股浓浓的酒气扑面而来,何安皱了皱眉头,“你喝酒啦?”

陆执打了个酒嗝,“老子今天搬家,高兴!”

跟着又晃着手里的塑料袋,“你执哥不是那种不负责任的人,你这伤我有一定的责任,这是给你带的晚饭,我特意让大壮买的清淡点的。”

何安鼻子一酸,他还以为陆执把他送回医院就不管他了呢,没想到他都喝了那么多酒,居然还想着要给他送晚饭。

他的陆执平时看起来什么都不在乎,可却是天底下最温柔的人。

何安伸手擦了擦眼泪。

“老子他妈的又没凶你,你哭什么啊?”陆执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心想小怂包不仅是人怂,还是个爱哭鬼,比女生还爱哭。

何安接过他手里的塑料袋,吸了吸鼻子。

“我没哭,只是被风沙迷了眼睛罢了。”

陆执愣了一下,伸手推了他一下。

“艹,你当老子眼瞎啊!”

难道不瞎吗?

看不出来他是因为感动才哭的吗?

陆执因为喝了酒的缘故,脚下一个不稳,踉跄了一下,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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