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傍晚时分,太阳刚刚隐入地平线,于大海上航行了两天的渔船终于在里斯联邦的码头靠岸。

这座码头没有几艘船,靠岸不久,两辆纯黑的商务车便出现在码头不远处。

水手们没有下船,老犬和库里出现,走下了船,他俩看管着秦渺走在前面,秦渺的药效已过,双手被绑在后面。冬落后几步,押送楚碎云往前走。

一行人来到那两辆车前,车上的司机立刻下来,帮他们打开车门。

秦渺坐进了车内,冬带着楚碎云正要上同一辆车,忽然被老犬制止。

“把他俩分开。我和库里看管这个人,冬你管那个小鬼。”

冬犹豫片刻,坐在车上的秦渺忽然出声:“让那个小朋友跟我一起。”

听到秦渺的声音,库里下意识抖了抖身子。老犬蹙眉,不耐烦道:“你他妈有屁资格要求这么多?”

“小朋友可以路上陪我聊天解解闷儿,你们两个身上太臭,离我远些。”秦渺兀自道。

老犬火气往头顶冲,恨不得给秦渺一个嘴巴子让他认清现在的局势,却半道上被库里拉住手。

库里急忙道:“干嘛和他争执,咱们只要把人送到老板手里就有钱了,你想和他打架?你不怕疼我怕,你要跟他坐一起,我可不奉陪!”

说完他将老犬的手一扔,一溜烟儿跑到了另一辆车前,拉开门就坐了上去。

库里的话不无道理,与其在此浪费时间,不如赶紧把人带回给老板拿钱完事儿,反正现在他们已经在联邦境内,还怕秦渺能翻出什么花?

于是老犬给冬使了一个眼神,转身往库里在的另一辆车走去。

最终楚碎云、秦渺和冬三人坐在了一辆车里,库里和老犬去了另外一辆车,两名司机重新上车,车子相继启动。

车刚起步没多久,本该被牢牢绑住手脚的秦渺和楚碎云忽然就挣脱了束缚。秦渺正好坐在驾驶座后方,他往前倾身,手臂骤然锁住司机的咽喉,司机惊惶之中,车辆在路上蛇行摇摆。

“不要害怕。”秦渺卡着司机的脖子说,“好好开车。不要企图做一些多余的事。”

说完,秦渺甚至安抚地拍了拍司机的肩膀,将手松开。似乎他刚才的举动只是为了威慑,让司机知道,现在局势到底由谁掌控。

司机被放开之后,下意识用余光看了副驾驶座上的冬一眼,却发现冬对此视若无睹,没有任何要制止秦渺的打算。

司机咽了咽口水,这下算是完看清了车内的局势。

一天前,库里被秦渺注射了针剂之后,楚碎云转身在船舱门口看到了正好赶来的冬。

冬明显被他俩反杀库里的场面震惊到了,反应过来之后拔腿欲跑,看样子是打算去喊人。楚碎云迈出半步,结果有人从身后箭步而出,抢在了他之前。

秦渺出手狠辣,没有丝毫犹豫,一把抓住冬略长的头发,狠狠往后一拽,将人拉回了船舱。

因为秦渺去对付冬了,楚碎云担心库里会再次暴起,便回身去看,发现库里早已晕了过去。

秦渺一手抓着冬的头发,一手捂住他的嘴,没有控制力气,几乎要把冬捂得翻白眼撅过去。

船舱门还开着,怕其他人被这里的动静吸引,楚碎云两步跑过去把门关上。

秦渺一只手卡住冬的脖子,将人按在了墙上:“你是想去叫人是吗?你可以叫人,但这之前我劝你想清楚,我现在就能掐断你的脖子,库里被注射了药,就算船上其他人来了,总共也只有四个人,其中还有三个半吊子船员。”

“呃……”由于被卡着脖子,冬呼吸困难。

“好好想想吧,要么帮我,闭上你的嘴;要么现在就死。”秦渺威胁。

冬咬字模糊,回答:“我还不能死。”

这就是答案了,秦渺松开冬。冬立即软下来靠在墙边喘气。

“那你应该知道怎么做了吧?”秦渺站在冬身后,问。

冬点点头,缓了一会儿气,走到库里身边,从后面抓起他的衣领,拖着人,越过楚碎云和秦渺往门口走去。

看着冬拖着库里离开,楚碎云转过来问:“你就这么放他走了,你相信他吗?”

“当然不可能相信他。”秦渺回答,“只是他们拿钱办事,不可能拼了自己性命。何况我并没有说要跑,他们只要把我带到,无所谓我是被劫持还是自动送上门。所以如果那家伙聪明的话,就不会节外生枝。”

冬带着库里回到了上层船舱,老犬坐在位置上,一看这架势,立即站起了身。

他指了指库里:“他怎么了?”

冬把库里扔在地上,回答:“我去上厕所,听到底下有声音,去看的时候发现库里在给那个年轻Alpha注射药物。”

一听这话,老犬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四十多岁的亡命徒,有一双锐利的眼,一个眼神就能看出来库里对那个被意外卷进来的年轻人抱有什么样的心思。老犬不理解Alpha怎么会看上Alpha,但也不想多事,便没有干涉。

岂料这人色胆包天。

老犬继续问:“然后呢,他怎么晕了?”

“我赶去的时候,他反过来被年轻Alpha注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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