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元昊醒来的时候看了眼手机，发现距离上班还有很长一段时间，可他只要想到郁谦在隔壁睡着就兴奋不已，索性直接掀开被子下了床，拿着换洗衣物进了浴室。
元昊刚进客厅就听到郁谦那边有些许响动，正纠结着要不要去看一眼，郁谦便打开房门走了出来。
“抱歉，昨晚应该给你添了不少麻烦。”郁谦略微一颔首，面色上罕见地带了点儿不好意思。
“没有添麻烦，顺便而已，”元昊不知为何竟比郁谦还要紧张，下意识把搭在胳膊上的睡衣往身侧藏了藏，他抬手指了下盥洗室的方向，“洗漱用具都给你准备好了，我的衣服你可能穿上不太合适，等会儿先送你回家一趟再去公司。”
郁谦道了声谢，边走边想，元昊手里拿那件衣服，怎么看起来那么像之前两人出差时他穿的那套睡衣。
郁谦换完衣服也没急着出门，站在收纳柜前翻捡半天，拎出来一支金盖粉瓶子香水，喷在了衣领上。
所以郁谦莆一上车，元昊就闻到一股桃子气泡水的味道，酸甜清爽，像是某种香水，也像是某种果汁软糖的味道。
这让元昊不由自主的回想起昨天晚上郁谦搂着自己的时候，身上也是类似的感觉。
他几乎能记起来郁谦的头发、鼻尖、脸颊甚至是嘴唇蹭上自己脖颈的温热触感，还有他呼吸间洒在自己皮肤上的阵阵热意。
“昨晚我有没有做什么出格的行为？”郁谦系上安带，偏头看向元昊，神情仍旧十分专注，静静地等待他的回答。
元昊愣了一下，毫不犹豫地矢口否认：“没有，你直接就睡过去了，挺老实的。”
郁谦从未想过这四个字会被元昊用来形容自己，也没再继续这个话题，颇为自然地和元昊一起吃完早饭，进了各自的办公室。
元昊看起来面色如常，即刻投入到工作中去，反倒是郁谦心中烦乱不已。
他慢慢回忆着昨晚发生的一切，隐约记得元昊背着自己往停车场走的那段路上，似乎一直在自言自语些什么。
但是元昊声音极小，自己紧贴在他肩颈处也只听到零零散散几个字，好像是“正式的”“机会”“精致”。
郁谦把握了许久的签字笔往桌子上一按，温和的笑了笑，暗自想着：行，那我就给你个机会。
当晚元昊还是没忍住打开那个网站，一点进去就发现郁谦不久前刚更新了视频，他指尖往下一滑，那标题便然展现在眼前。
元昊视线落在那几个字上怎么也挪不走，心跳陡然加快，犹豫半天还是按下了播放键。
“男性向?午休时的秘书室（阿郁）?BL?剧情?舔喘?建议佩戴耳机食用”
这次视频开场没有搞什么花头，入耳先是一阵硬质皮鞋踩在地板上的响动，接着便是有人喊了一声“老板”。
这声音清冷矜贵，腔调平和稳重，说话间干脆利索，元昊再熟悉不过。
郁谦说这两个字分明用的是自己的原声，没有掺杂一点儿的伪装，也没有灌入任何的感情。
就仿佛一个再平常不过的工作日，郁谦敲门进来之后，喊了元昊一声“老板”。
元昊霎时不敢再听下去，脸上泛起一阵热意，自己也说不清现在是什么感觉，视频也没来得及退出，径直将手机锁了屏扔到一旁，整个人往被子里一钻，逃避般蒙住了头。
那过于复杂的感觉跟着元昊进了办公室，他坐在椅子上转了一圈又一圈，每转一圈都会看一眼桌上的手机，总是不由自主地想起来昨晚郁谦喊得那声“老板”，所以迟迟不能下定决心拿起它。
直到郁谦敲门进来，说一会儿有个客户约见，让元昊提前准备一下。
元昊疑惑地念叨了下客户姓名，感觉对方前两天好像跟自己提过一句换时间，但他也不太确定，想着还是翻一下聊天记录稳妥些。
元昊拿起手机，指尖往上一滑，屏幕上赫然是郁谦的ASMR视频界面，甚至进度条还停留在他昨晚听到的那个地方，不太显眼的一小截灰度，但的确能看出来这个视频被播放过。
实际上元昊这时候只要退出浏览器再点开社交软件，按照两人一个坐在桌后一个站在桌前的位置来看，郁谦绝不会看到他的手机页面。
偏偏元昊心中慌乱无比，手机一个没拿稳掉在桌上，正正巧巧地平放在那边，万幸他没有误触到播放键。
如果元昊这时候装作无事发生，拿起手机再进行下一步操作也可以，毕竟成年人有些睡前助眠习惯实属正常，可他非要先去看郁谦一眼，还张了张口，却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元昊满脑子想的都是郁谦发现自己关注他了怎么办，完没有意识到其实是他率先表露出来，自己知道这个账号是郁谦的。
也就是说，事情直接从元昊看助眠电影这一正常行为，变成了元昊私下里偷偷听郁谦的剧情向ASMR。
这是完不同的两种性质，前一个是单身男性的正常纾解，第二个就成了老板对秘书的隐秘的心思。
嗯，机会来了。
郁谦拿起手机握在手中，径直绕过桌子，单手按上元昊的左肩往侧边推了一下，让两人正面相对，他忽视元昊的不知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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