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昊暗骂一声自己满脑子乱七八糟的东西,身前那物件儿显然懒得听他说教,自顾自耸立着。

眼看着那外套已经起了个小鼓包,元昊一狠心翻了下身趴在床上,霎时没忍住一声闷哼,幸好郁谦看东西看得专注,没注意他这边的情况。

元昊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他合理怀疑郁谦是在撩拨自己。

郁谦做事一向仔细谨慎,怎么会酒店没预订成功也不知道;平日里衬衫总是规规矩矩地扣到最上面,睡衣反倒解开两颗扣子;试空调的时候只要踮一下脚,完可以不露他的腰身;还有……他从哪儿里搞来那么好闻的身体乳,清淡到说是体香也不为过。

再加上之前郁谦谎称自己没开车,偷偷掉包他的手帕,甚至连那次在他办公室捡签字笔元昊都回忆了一遍,现在想一想,他明明可以蹲下去却非要直接俯身,弄得臀部曲线纤毫毕现。

元昊只是借出差机会确认下郁谦的性取向罢了,没想到现在不仅万般肯定郁谦和他一样,甚至还觉得郁谦的种种行为都是在试图“勾搭”他。

可这个认知不仅没让元昊觉得反感,反倒让他心中多出几分喜不自胜。

感觉自己好不容易消停些许的下身又有恢复精神的迹象,元昊瞬间收回思绪,心如止水地放空自己。

许久之后元昊才起身去浴室洗了把脸,然后老老实实地钻进被子里努力酝酿睡意。

直到陷入梦境时,元昊还在期待能有一声电话铃响起,将他从这也说不清是甜蜜还是折磨的扰人困境中解救出来。

听着元昊的呼吸声逐渐平稳,郁谦轻手轻脚地走过去,确认他已经睡熟了。

郁谦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估计即使有客人没有办理入住,前台也不会再打电话过来,这才把桌子上被他拔出半个孔的内线电话重新插好。

元昊连看他一眼都不敢,更别提过来他身边摆弄电话,所以也只是自以为很隐蔽地往这边看了两眼。

郁谦不用细想就知道他在想什么,直接趁他生无可恋地趴在床上,等待生理反应消退的时候,悄悄拔了电话线。

郁谦蹲在元昊床边,借着微弱的床前灯,看了眼元昊的侧脸,悄声跟他道了句晚安,满心愉悦地躺在自己床上,很快便睡了过去。

比起令元昊紧张不已的共处一室,工厂的事情算是顺利无比,两人呆到周五下午,直接订票回了T市。

元昊在高铁上睡了一觉,精神奕奕地下了车,看郁谦神色带了些疲惫,出站后也没顾上回公司,取了车先把郁谦送回家。

郁谦这次倒是真情实意的推拒了一番,毕竟元昊也是一样刚出差回来,不想再让他多跑一趟。

谁知元昊根本没听他说什么,直接帮他按开副驾驶的门,郁谦只得上了车,无奈的想,大概能让老板先送回家再去工作的秘书,也不会太多吧。

郁谦着实有些累,靠着座椅不自觉睡着了,脑袋歪向窗户那边,呼吸平稳绵长。

元昊分神看了眼窗户上的倒影,伸手调了下空调温度,忽然明白当心动对象在车上睡着的时候,为什么有人会多绕几圈再送他回家。

这种一偏头就能看见郁谦睡颜的感觉,莫名让他觉得心安不少。

可元昊坚决贯彻“老实做人”的宗旨,不仅没有趁机多看郁谦两眼,甚至还特意抄了条近路,安迅速地把郁谦送到单元楼下,然后毫不留情地叫醒了他。

周一郁谦刚进办公室,元昊就瞅见他西装上衣放口袋巾的位置,露出来一点儿极其眼熟的素白暗纹,可不就是那块儿被他掉包走的手帕。

注意到元昊的视线落点,郁谦主动出言解释道:“朋友送的,恰巧和老板前几天借给我那块儿纹样差不多。”

郁谦当然不怕被元昊看出异样,他还特意将那几处勾丝折到上方能显露出来的地方,生怕元昊认不得这手帕的原主是谁。

谁知元昊装作没认出来的样子点点头,随口应道:“那是挺巧。”

元昊不能准确表达出现在自己是何心情,只是觉得郁谦在自己心中的形象,似乎发生了些许改变。

他完想象不到每日衣着不改,做事绝不出错,连偶尔的笑容都像是计算好角度的郁谦,竟然会把自己的手帕藏在左胸口袋。

之前那点儿摇摇欲坠的想法又冒出个头,元昊还是觉得郁谦在勾搭他,可这次除了隐秘的欣喜,更多的是不知所措。

他脑袋往桌子上一磕,不由自主地回忆起来未曾对别人说过的一件事儿。

那时候自己刚进社会没多久,就先去父母公司那边长些见识,公司里有个年轻的销售主管长相俊秀,谈吐风趣,举止利落。

在一众实习生中似乎只对他青睐有加,总是有意无意地跟他接触,手把手教他学习,带他出去谈客户,从不吝于夸奖。

虽然那个主管远没有郁谦漂亮,更比不上郁谦有品位,但是和郁谦的精致程度不相上下。

他一个连同性手都没牵过的愣头青哪儿里见过这阵势,难免就误会主管对自己有意思,想着反正自己也不讨厌对方,可以试试发展一下。

还没等元昊付诸行动,无意间听到主管在打电话,说最近招惹了个初恋还没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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