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意岚赶紧往后退了退避开了那人踹过来的脚,那人一边儿嘴里嚷着“哪儿来的疯狗乱咬人”,一边儿骑着电动车走远了。

求救失败,秦意岚并没有气馁,她知道问题出在哪了,空旷的乡间小道上,她一只狗堵在路中间汪汪乱叫,可不就跟个疯狗一样么!谁能知道她是在求救呢。

眼见着远处又出现了一个移动的小黑点儿,秦意岚飞快地冲到沟底下,把尹老头的毛线帽叼上来放到了路中间,这次她不对着来人叫了,她对着被扔到路中间的毛线帽开始汪汪叫。

这计策果然有用,电动车还离她还有老远,骑车人就被她这奇怪举动吸引了,慢慢儿地就放缓了车速,最后在离秦意岚不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骑车的中年男子用脚支撑着车子,对着后座的人说:“地上那是个啥?这狗对着那东西叫唤啥呢?”

后座的女人探出头来看了看:“像是个帽子?谁的帽子掉这儿了。”

秦意岚见着俩人停了车,急忙把帽子叼到了沟边儿上,她放下帽子对着沟里叫了几声,又跑到电动车跟前,叼住车上绑的用来挡风的棉车衣往沟边儿退。

“啥意思?那沟里是不是有东西?它想让咱过去是不是?”男人两只脚踩着地蹬了两下,电动车就被他滑到了路边,女人翻身下了车探着头往沟里一看就叫了出来:“沟里有人,有人摔到沟里去了!”

秦意岚尾巴摇得欢快,又去叼了那女人的衣角往沟里拽,那女人估计是做惯了农活的,身手灵活,不过略矮了矮身子,就滑到了沟底下。

那男人也支了电动车下到沟里,两个人摸了摸尹老汉的鼻息,倒是正常,又摇晃着他喊了几声,没能喊醒。

“喊不醒咋弄?”女人的眉头就皱了起来:“这老头看着年纪不小了,就这么躺在野地里还不得冻出个好歹来?”

“他家的狗都找上咱求救了,咱不能让他就这么躺在这儿,这事儿咱得管,把他扶上来送回家去吧。”男人支好电动车直接做出了决定。

“他家在哪儿咱也不知道,往哪儿送啊?”女人帮助男人把尹老头架了起来,俩人费力地搀着尹老头爬到了路上。

“他家的狗知道路吧?狗要不知道路,就把他送到镇上的派出所去。”有事儿找警察,啥时候也错不了。

老头是骑着自行车摔进去的,他极有可能就是附近十里八乡的人,就算自己不认识,也算得上是乡亲了,再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做好事儿能给自己积阴德,既然遇上了,那就不能当没看到。

两口子把人扶上来,又把自行车扛了出来,女人给尹老头把帽子戴好,又用围巾把尹老头绑到男人身上,自己跨上自行车跟秦意岚道:“狗,你知道家在哪儿不?回家,回家懂不懂?”

这个当然懂了,秦意岚在前面一溜小跑开道,后面那俩分别骑车跟着,顺顺利利把尹老头给送回了家。

老头子精神抖擞地出去,结果昏着被人送回来了,杨老太吓得够呛,对着送老头回来的那对男女谢个不停,把那对儿夫妻给谢得都不好意思了,又把家里亲戚们送的礼盒拿了几个出来,非要人家带走。

男人忙忙地推脱:“真不用,婶儿,我们把叔送回来也就是顺便的事儿,东西真不能收。”

“拿着,必须得拿着。”杨老太强势地把礼盒往电动车上怼:“要不是你俩好心,这么冷的天儿,老头子在那沟里冻上个半天一夜的,还不得要了他的老命,你们这是救命之恩呐,这点儿东西算个啥,你不拿我心里怎么过意的去。”

杨老太过于坚持,那俩人遭不住,男人做主收下了东西,女人有点儿不好意思得慌,跟杨老太解释:“婶儿,我俩能发现我叔,还真多亏了你家的狗,要不是它把叔的帽子给叼到路上去对着那帽子汪汪叫,我俩可也想不到那沟里有人,我们说送我叔回家,它直接就把我俩领你家来了,你家这狗是真灵性,太通人性了。”

来福又立了一功,杨老太急着找大夫来看尹老头,也顾不得给她煮鸡蛋了,直接把中午炸的油饼给她拿了两张,又把温在灶台上的小酥肉汤给她盛了一大碗,就忙忙地锁了门出去找大夫了。

秦意岚啃两口香喷喷的油饼再喝几口美味的肉汤,惬意地直哼哼。

尹老头为了来福的身体健康,最近都让杨老太给她单独做饭,要么面汤里卧俩荷包蛋,要么馒头夹白煮蛋。

上次人家道谢送的俩大肘子,他愣是能丧心病狂地只用白水煮了给秦意岚吃,少盐无味的白水猪肘子吃的秦意岚生无可恋,偶尔杨老太剥一根火腿肠给她当零嘴儿,能把秦意岚香得吃完后舔上半天嘴。

等老头好了,秦意岚觉得很有必要跟他讨论一下自己的伙食问题,干嘛要给自己另外做饭呢,又麻烦自己又不喜欢吃,直接跟着他们老两口吃就挺好。

所幸那沟里都是松软的泥土,尹老头摔的这一跟斗除了几块儿淤青,没给他的身体造成什么损伤,他醒过来后杨老太狠狠地骂了他一顿,骂着尹老头还顺带夸奖来福:“要不是咱来福聪明,你这贪杯好酒的老头子还不知道能不能过这一关呢。”

老太太这话说得没错,尹老头不敢反驳杨老太,只笑眯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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