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水拍在脸上冻得发红，夏然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黑眼圈一天比一天重。他不认为自己有什么病，可是医生的直觉又让他觉得自己不正常。
过完年，雪就要开始化了。
夏然还没踏出大门就看见苏煜行的黑色保时捷，夏然开了副驾驶的门才发现苏煜行在后座，他今天带了司机。
夏然从容的坐上副驾驶，浓重的烟味让他缓了十几秒才把门关了，随即动作轻缓地换到后座去。
苏煜行在他弯腰低头的时候，伸手把人拽到怀里，摇下车窗把手伸了出去。
夏然按住他的手，“没事，你抽吧。”
苏煜行看了他一眼，松开夹烟的手指，“已经扔了。”
夏然刚想说他，苏煜行的有些微凉的手就已经滑进他衣服里，贴着他的背脊骨，另一只手把他外套扯了下来。
夏然没动，“车上有人。”
苏煜行咬了咬他的嘴唇，“他不会看的。”
“我不要！”夏然像是突然有了反应，掰着腰间的手挣扎了起来。
“现在就你爸不知道你是什么样儿的。”他说这话的时候，夏然手上的力气不减，睁着眼睛死死的盯着他。
“所以呢？”
苏煜行耸耸肩，“我没别的意思。”
夏然从鼻尖里发出讥讽的嗤笑，“你确定你没别的意思吗？你回家再发.情很难吗？”
苏煜行松开手，眯着眼睛身子往后靠，“我想看一下你伤好了没怎么就是发.情了？”
夏然愣了一下，血液冲上脑门，连耳根都红的滴血，“对……对不起，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气氛很尴尬，他不敢去看苏煜行戏谑的眼睛，低着头整理衣服，“我想去考个驾照。”
苏煜行揉了揉被掰红的手腕，“你没驾照？”
“事情太多了，本来去年就要考了的。”
苏煜行想了一下，夏然的家庭关系是他见过除了出轨以外最乱的一种，没空去考驾照也是正常的。他然忘记到底是谁打乱了夏然所有的计划，“想要什么车？”
夏然不说话了。
“那就先看看。”苏煜行提高了音量，“去4s店。”
司机立刻就掉头往回开，夏然把手放在玻璃上，看着窗外一节一节过去的景色，“我没想买车，驾照考不考得下来还是另一回事。”
苏煜行凑过去，用侧脸蹭了蹭他的头发，“先陪你看看，要是喜欢就给你买下来。”
夏然抿了抿唇，“我也没别的意思，就是有点好奇，这是你替陆既明给我的嫖资吗？”
苏煜行眼底的温情一扫而空，他真的太讨厌自己想要温存片刻的时候被人坏了氛围，如果不是夏然的表情真的很疑惑，他真的会掐死夏然。
夏然等了许久都没等到苏煜行的回答。
“不是？”夏然笑笑，“我寻思着我也不值那么多钱啊。”
“不是嫖资，你寻思着今天说话怎么这么带刺儿？买点东西让你开心一下怎么了？”
夏然看着他，目光里都是打量：“开心一下？你当你跟我谈恋爱呢？”
苏煜行仿佛被人当头浇了一盆冷水，一瞬间的清醒。他突然明白过来夏然是在测试他，一股打心底的鄙夷油然而生。
车里的气氛实在压抑，司机开车都变得小心翼翼。
他掐着夏然的下巴和他对视，“我发现你真的是给脸不要脸，你自己是什么玩意儿你自己不知道？就是条狗主人也会买条链子拴出去溜溜，你想哪去了？”
“是陆既明那晚上没教会你怎么跟我说话吗？用不用我再把你送过去教教？”
“床上都浪的没边了你现在跟我装贞洁烈夫不收东西？女表子不是这么当的，啊？”
这种杀人不见血的话苏煜行以前没少说，夏然反而对这种态度的苏煜行安心下来，刚刚的气焰不复存在：“没……”
舌尖舔了舔后槽牙，苏煜行的手指反反复复的在他唇上摩擦，“前些日子惯着，太久没让你用嘴了是吧？”
夏然心脏一缩，“在这里？”
“你说呢？”
黑色的保时捷绕出市区，一路来到郊区以后，在别墅边不停的绕圈圈，司机是个识时务的，苏煜行没结束，他就一直绕。
刚一停下来，夏然手捂着嘴跌跌撞撞的出来，指缝里还有点白浊溢出来。
夏然扑到洗手台上，松开手让苏煜行的东西从嘴里吐出来，一遍一遍的漱口，末了趴在上面干呕了很久。
手机来了条短信，许诺的，夏然没点开，很短的一句话：律师找好了。
夏然扫了一眼，捧了水洗了一把脸，好久才从呕吐感里缓过来，“没事了……没事了……”
他刚刚在车上有个令人发怵的想法：如果苏煜行真当在跟自己谈恋爱，这算不算他曾经口中的“意外”。
还好，还好他在苏煜行眼里只是个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女表子。
苏煜行太虚伪多变了，他唯一觉得真实的就是刚刚的苏煜行。所以苏煜行一旦对他稍微好点他反而心惊胆颤的，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去惹怒苏煜行，暴露出真实情绪的苏煜行反而让他有一种病态的安感。
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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