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然在家躺了三天，第四天才勉强能从床上起来了。
苏煜行这几天没回来，别墅里的事都是之前那批人在处理，夏然匆匆忙忙地收拾好自己，刚要出门苏煜行就回来了。
夏然穿鞋的动作一僵。
外头雨夹雪的，不是一般的冷，苏煜行问他：“去哪？上班？”
夏然捏紧鞋带，沉声道：“不是，去买本书。”
苏煜行走过去站在他面前，盯着系鞋带的人，“什么书？”
“大学的时候，那俩月因为太紧张了，专业课没学好，买本教材。”他不说苏煜行也知道夏然指的是刚被他关起来那两个月。
夏然站起来试了试鞋子就要出去，可是面前的人丝毫没有让开的意思，夏然僵硬地扯了扯笑，“怎么了？要我报备是哪个书店吗，我也不知道哪里有卖这个，我这次出去就是打算都逛一遍的，不会那么早回来。”
话音刚落，苏煜行就揽过他的肩，把人往里头带，“去我书房看看。”
这是夏然第一次认真的看苏煜行的书房，几年前除了那次放支票，夏然就没进过他的书房。
书房比客厅还要大一点，一排排书架上面陈列着各种书，透明的玻璃柜子里面是眼花缭乱的文件，桌子上放着一台开着的笔记本电脑。
难怪他从来不让自己进来。
苏煜行带他到最后一个书架，可能是常年没有碰过的原因，尽管书新的跟没碰过的一样，可是上面已经有一层灰了。
“你那个专业的课本没有，但是有一些资料，自己找。”
夏然睁大了眼睛，边找边问他：“你以前也是临床学的吗？”
苏煜行不说话了，点了一支烟看着他背对着自己一本一本的翻找着，突然觉得有点讽刺。
他当然不会告诉夏然这些书是夏然上大学那会儿特地给他买的，其实说出来挺折苏煜行自尊的，那时候他都已经准备好跟夏然过日子了，可是夏然突然就跑了。
今天实在太冷了，落地窗外的树干都要承受不住这场雨，摇摇晃晃的仿佛下一瞬就要被折断了。
书房里只有一张椅子，苏煜行一只手伸进怀里人的衣服里边，另一只手操控着鼠标。
夏然在他腿上别扭了很久，一本书翻来翻去一页也没看进去，没多久就跳着要下去。
苏煜行按着他腹部之前淤青的那块重新把他按回腿上。
“嘶——”苏煜行那一下是下很大的力气了，他疼的倒吸冷气，后腰和肚子酸痛的厉害，整个人没了力气蜷在他怀里微微发抖。
苏煜行侧脸蹭了蹭他的头发，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起伏：“去找李婉啊？”
夏然发着抖，还没从刚刚的疼痛里缓过来，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摇着头否认。
苏煜行没再继续问他这个问题，从他回来看见夏然第一眼的时候，他就知道夏然要去做什么。大学的教材大多都是学校自己编写的，外边怎么可能有，撒谎也不打个草稿。
带他来书房也只是想知道夏然能装到什么时候，让他挣扎一下，也算做个人情。
夏然缓过去那阵疼了，稍微调整了姿势继续看书。苏煜行却突然掐着夏然的下颔把他的脸扳过来，“你刚刚的那个问题，我现在可以回答你了。”
他看着夏然凝起一层水的眼睛里倒映着的自己，“夏然，我没上过大学，我当上这个所谓的苏总的位置之前就是个街头混混，怎么？很惊讶？”
他嘲讽的看着夏然放大的瞳孔，“我没接受过你那种高等教育，所以你千万要记住了，别惹我，我说过一遍的事情别让我重复，你要知道，再低劣的行为我也做得出来。”
他再敢去找李婉，苏煜行不介意找人把她轮了。
夏然屏住呼吸，黑白分明的眼睛转动着，“你这样是不对的……”
苏煜行嗤的一声笑出来，“夏然你告诉我，我哪一件事是对的。我杀人，我恩将仇报，我弓虽女干，我打人，你告诉我，我哪一件事是对的？”
明明做坏事的是苏煜行，可当他说出来的时候，夏然却红了眼眶，大抵是因为他是医生，天生救死扶伤拯救苍生的死性子，见不得别人这么糟蹋自己。
苏煜行揉了揉他的头发，突然就说不下去了，岔开了话题：“别出去了，给你看个视频。”
几乎是在听见“视频”这两个字的那一刻，夏然面色可见的发白，手指紧紧的捏着衣服的一角，连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我不看。”
苏煜行没说话，夏然直接抓着苏煜行按鼠标的手，“我不看，”夏然的声音已经很激动了，“我看过了的，我不看。”
“不是那个。”苏煜行抿了抿唇，他没想到提到视频夏然的第一反应会是陆既明拍的那个。
夏然背对着他松了口气，可是手还是搭在他那只按鼠标的手臂上不肯放开，眼睛一直盯着电脑，当苏煜行点开陆既明的发来的邮件时，他还是下意识的捏了一下苏煜行。
视频打开只是一个普通的庭审视频。
一打开就是魏绪说李婉没学历没工作没钱没本地户口。
哦，争孩子呢。
夏然移开眼睛，他还没见过姐姐的孩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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