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魏绪:“法庭见还是民政局见?”

苏煜行身子往后靠,一手支在下巴,他不想管了。

魏旬见苏煜行一副与我无关的脸,这会儿态度强硬起来了,魏家的意思是,离婚可以,彩礼要收回来。

夏然的意思就是最多做到净身出户。

提到钱李家那两个吸血鬼指着夏然破口大骂,李尚尽说的头头是道:“客观来说这事是夏然不对,人夫妻间的事谁也说不准儿,但是你一个外人对人家动手就是你的不对。”

李婉的眼泪在打转儿,她摇着头:“我不要什么客观啊……都是亲人不是吗,为什么你们不能像夏然一样支持我就够了。”

苏煜行没见过夏然强硬过几次,一只手都数的过来。可是这次至始至终他都挡在李婉面前。

他来之前在车上看过监控了。什么都能差不多得了,但是李婉不能差不多得了,差一分差一毫,差一根头发都不能得了。

他给李婉的是那么明目张胆的维护,仿佛她就是世界。

空气变得很浑浊,办公室里愈发的压抑,苏煜行突然的心有不甘,他抬手看了看手表,“我看今天就这样,明天再说。”

夏然的手被按在自家洗手台上不停的搓洗,冷水冻的他的手通红,苏煜行发了疯一样洗他的手。

洗了十来分钟苏煜行突然拎着他的衣服把他踹到地板上。

这一脚十足的用力,几乎承载了苏煜行所有的怒火,身体砸到地上还在不停的向上滑,撞到桌子都翻了,洒了一地的东西,大大小小的砸到他脸上,夏然觉得自己的肋骨可能断了。

疼痛还没缓过去,苏煜行就掐着他的脖子把他拽起来,“我是让你去上班的不是让你去给我找事的,你别给我得寸进尺!”

夏然本来就疼的连喘气都困难,现在被掐着脖子,窒息感尤为强烈,微张着的嘴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

夏然当真是一点求生欲望都没有,快窒息了也没挣扎。最后一刻苏煜行放开他,反手那一巴掌打得他头都偏了,“我就是花钱买条狗也该看我脸色吧,夏然你千万别以为我能对你手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