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既明盯着眼前的人,眼眸越发的深邃,半晌才笑出声:“许诺,你还真的是……”

许诺眼底是不加修饰的嫌恶,他松开掐着陆既明的手,下意识的想从他身上下来。

陆既明按住他的腰,环视了房间里的一片狼藉,“许诺,我们谈一下赔偿的问题。”

“多少钱?”

许诺看着越来越近的人,任由陆既明整个身子贴过来,他心里泛着恶心,面上却看不出来什么情绪。

陆既明轻轻的咬了咬他的耳垂,“我知道你赔的起,但是今天你人在我这,怎么赔,是不是该我说了算?”

许诺别开了脸,像是早就料到他这副德行,他面无表情的开口:“陆既明,我来之前报警了,我今晚出不去,明晚你也别想从里面出来。”

陆既明舌头抵在牙齿上,他就奇了怪了,夏然有这样的朋友怎么会摆脱不了苏煜行。陆既明笑笑,松开按着他的手,“行,明天把钱给我送过来。”……

一直到天空翻起鱼肚白,苏煜行都没能再睡着。

他关掉电脑下楼,本来想给夏然做点他爱吃的,打开冰箱看了很久都无从下手。

倒不是因为他不会做饭,他以前就是个街头混混,什么没干过,做饭这种生活技能他六岁就会了。

他只是突然记不得夏然喜欢吃什么,准确的来说,是不知道。

一直以来都是他吃什么,所以夏然吃什么。菜也都是阿姨根据苏煜行的口味买的,好像也从来都没有人问过夏然想吃什么。

以前没有重视过的人,以后也不会重视,苏煜行不会允许自己陷入情绪的漩涡里。

最后还是买菜的阿姨过来给熬了香芋肉片粥,刚盛上来的时候夏然就从楼上下来了。

夏然愣了一下,其实他这个点儿起来就是要来做早餐,生物钟,习惯了。

气氛依旧沉闷的要命,夏然规规矩矩的喝着粥,两人都心照不宣的不提,就好像昨天真的就只是一场梦。

李尚尽打电话来给夏然放了一星期的假,夏然却分外觉得不舒坦,这个假让他觉得好像所有人都知道陆既明昨儿个差点把他玩疯了。

别墅里不断的有人进进出出,家里多了几个佣人和阿姨在做家务,苏煜行却觉得分外的空荡。

夏然吃完饭就坐在阳台的藤椅上逗猫看雪,看着是没出什么问题,也依旧一副热爱生活的模样。

可他越是这样苏煜行越觉得他不正常。可是苏煜行现在也不敢找心理医生给他进行心理干预,因为陆既明,就是心理医生。

最怕夏然原本是不记得了,见到心理医生就又想起那天的事情。他现在就仿佛一个瓷娃娃,可能再受点什么刺激就碎了。

他对夏然的心疼,大抵就只是孩子对自己稍微称心的玩具碎了就没有了的那点心疼,仅此而已。

头两天苏煜行看他没有做什么奇怪的事情,他也实在不想看见夏然尖叫着说有东西那副样子,后面干脆就去新找的男模那里。

一直到夏然能够正常上班了,苏煜行越发觉得没什么,本来想着让他跟陆疏生分开组,后来看他自己都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苏煜行也就没动,太刻意终归不太好。再说了,夏然以前也不是没有被拍过视频。

他是觉得,很多事情,可能多了也就不那么在意了。

当晚的情事也还像往常一样。夏然依旧是该配合的就配合,隔了一星期苏煜行兴致好,翻来翻去弄到凌晨,最后一次结束后夏然照着那个姿势趴在床上,抓着床单大口大口的喘气。

苏煜行在床头吸了半支烟,夏然还是维持着趴着的那个姿势,见他呼吸都困难,苏煜行掐灭了烟头,伸手捞起他的上半身,让人趴在自己胸膛上。

一手在他的后背上下滑动,最后停留在他的肩胛骨上来来回回抚摸,带着点开玩笑的味道:“蝴蝶骨?”

夏然听到苏煜行的声音,皱着眉反手摸了摸自己另一边的肩胛骨,果然凸出来一块。在他的认知里,好像只有女生才能叫蝴蝶骨,就像没有人会说男生的锁骨是美人骨一样。

但是后来想想,苏煜行也好像一直把他当女人用,所以蝴蝶骨从他嘴里说出来,也一点儿都不意外。

“这叫翼型肩胛,是不太健康的,”夏然想纠正他,张了张嘴,又好像是觉得说多了他也不会懂,最后只低低的补充了一句,“我是医生。”

“嗯,你是医生,听你的。”苏煜行不摸了,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背,“快过年了。”

“真的吗?”夏然抬起头,伸手去拿床头上的日历。

上面打了很多红色的圈圈,夏然很认真的翻着日历,倒也不忘跟苏煜行解释着,“我手机用的少,经常忘记星期几。”

苏煜行只点头,面不改色的看着他翻日历,这日历可能是他不在的那几个星期里夏然自己买的。明明痛苦跟乌云不停的从他世界里叫嚣着碾过去,而夏然却一直清醒着体贴得像一台机器。

夏然认真看日历的模样让苏煜行想起那天晚上,他在浴缸里几乎用尽身的力气在问他,两年还有多久。

所以夏然解释再多也改不了这本日历真正的用途,苏煜行揉了揉那人的头发,夏然啊,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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