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演结束后已经很晚了,所有人都去睡觉,准备养好精神等待每次公演后难得轻松的休息日。

程朝还在耿耿于怀自己的失误,心思敏感的辗转反侧了许久才睡着。

醒过来已经是早上了,被窗帘遮挡了几分的日光落在眼睑上,渐渐唤醒迷迷糊糊的意识。

程朝揉了揉眼睛,坐起来才发现宿舍里的其他人都不见了。

内心一瞬间生出了被抛下的惶恐,他刚想下床去找别人,才想起来今天是休息日,不用训练。

虽然不知道他们去哪儿了,不过程朝还是松了一口气,慢吞吞的下床洗漱,回来后又回到床上呆呆的坐着,想着要不要去找费栗。

还没想好,房间的门就被人推开了,进来的正是他在想着的人。

费栗依旧穿着训练营里统一的训练服,长手长脚,身材颀长。

金色的头发被日光铺上了毛茸茸的金光,这样眉眼弯弯的朝程朝走过来,仿佛西方壁画上的天使活了过来。

即便清楚费栗真实的恶劣性格,程朝每次看到他一脸无辜的朝自己笑着,还是会不由自主的放下所有的戒心。

走近了,费栗拉过椅子坐在他面前,从袋子里掏出新鲜的面包递给他。

“哥哥醒了,吃早饭吧。”

这个点早就过了训练营提供早餐的时间,程朝也知道自己起晚了,不好意思的抓抓头发,接过了面包小口啃着吃。

宿舍桌上摆着赞助商的牛奶,费栗拆了一瓶,插好吸管,递到他嘴边。

“吃慢点,别噎到。”

面包是程朝很喜欢吃的椰蓉面包,碎渣沾在嘴唇边,被他无意识的舔了几下,又张开嘴含住吸管喝牛奶,干净小巧的喉结一动一动的。

费栗也有些渴了,盯着他,含着他含过的吸管喝了一口。

等程朝吃完了,费栗移到他身边,肩膀紧紧挨着他。

“早起也没什么事,我们再躺一会儿吧,我要和哥哥说件事。”

“什么事?”

一听他要事告诉自己,程朝莫名的就会紧张起来,可见他神色平常,似乎不是什么坏事,于是也没那么着急。

和费栗一起又钻到了被窝里,他才小声问。

“你要告诉我什么事呀?”

他们面对面,鼻尖碰着鼻尖,脸上的绒毛也看的一清二楚,如同是子宫里依偎同生的双胞胎,血脉与灵魂都连在一起。

程朝说话时的神情有些怯弱,乌黑水润的眼瞳眼巴巴的看着费栗,眼角有些红,像个止不住好奇的乖孩子。

费栗亲了亲他鼻尖,语气轻松的笑道。

“哥哥不用因为昨晚的舞台事故自责了,那不是你的错,是有人故意在公演前对舞台的地面做了手脚。”

彩排的时候他们穿的就是公演的服装与鞋,为了就是要杜绝因为这些外在影响到舞台表演的任何可能性,而且费思弋和费栗也都知道程朝的性格,他绝不会这么粗心的在公演时出差错。

程朝被费家保护的太好,单纯的并不清楚娱乐圈的黑暗。

不过费思弋在这圈子里待久了,看的通透,费栗也是极其敏锐的人,单从其他练习生的神情与细节中便能窥出是谁心口不一,是谁虚情假意。

他们怕程朝害怕,就都没有在他面前揭穿娱乐圈这不为人知的虚伪一面。

毕竟和程朝与费栗不同,其他参加节目的练习生对于出道都抱有非常强烈的渴望,有的已经是出道过却没火的回锅肉,自然是将这机会当作了唯一的救命稻草。

但出道名额只有寥寥几个,每个人都争破了头,因此偏激之下做出什么不择手段的事,也是很正常的。

看到程朝一脸愕然,费栗又轻描淡写的补充道。

“昨晚不是也有人的服装出了意外吗?”

他的言下之意是,那也是别人故意捣乱的。

程朝怔住,没什么底气的茫然道。

“可...可是大家都是好朋友...”

一句话就让费栗抓到了话柄,扬起眉,目光如炬的盯着他质问。

“什么好朋友,哥哥难道和谁是好朋友吗?”

程朝的疑惑一下子就变成了紧张,讨好的勾住他的手指,声音也弱了下来。

“不是、我没和谁是好朋友...只是大家都一起住了一个多月了,怎么会有人那么坏,故意让别人出丑呢?”

困惑的语气里夹杂着几分失落。

小时候他在福利院里被欺负过,可欺负他的也都是孩子,是不分善恶的天真又残酷的孩子,是可以容忍和原谅的孩子。

但现在他们都已经是明辨是非的成年人了,是进了训练营后每天一起训练,睡在宿舍里,为了共同的梦想而奋力拼搏的朋友,为什么要互相伤害呢?

费家管他管的很严,所以程朝从小到大都没什么要好的朋友。

现在,他刚和训练营里的其他人稍微熟悉了一些,自然很珍惜这来之不易的友情,也不愿意相信费栗的话是真的。

费栗想趁机让他认清楚这个残酷的事实,顺便再利用这次的意外,把他想往外跑的心思吓的彻底缩回去,最好永远都不会再浮出来。

可看着程朝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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