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费家的司机送费思弋和程朝到了训练营。

他们是分开进去的,以免被别人看到后猜到他们之间的关系。

程朝在回来的路上和见面的其他练习生打招呼,回到宿舍简单收拾后就要去练习室里找队友们,抓紧时间准备下一次的表演,却在半路被从练习室跑回来的费栗拦住了。

费栗穿着训练服,脸上都是汗,亮晶晶的也比不过眼里的光。

他一把抓住了程朝的手,把他逼停在走廊的角落,抱怨道。

“哥哥,你回来了怎么也不告诉我。”

语气虽是抱怨的,他的神情却欢欢喜喜,细细观察了程朝的神色无恙后,声音又放低了许多。

“肚子还痛吗?要不要再休息一下?”

走廊里也有几个摄像机的机位,不过离得远,只能拍到他们在窃窃私语,但无法捕捉到具体的说话内容。

程朝有些紧张的看了一眼摄像机,羞赧的小声回答。

“不痛了,不用休息,我们快去练习吧。”

“哥哥别担心,时间还很充裕。”

费栗知道他怕自己拖后腿,确认他完没事后才拉着他往练习室走,一边笑着安慰。

由于录制停播了一周,练习生们紧张的情绪也松了一些,在偷来的一周里更加认真的练习。

虽然程朝缺席了好几天的训练,但他在家里被费思弋亲自教了舞蹈,费栗陪着他补落下来的进度,他也肯努力,于是很快追了上来,因此队友们也没有产生什么不满的情绪。

临近公演,练习生们又忙碌了起来,长时间的彩排与日夜颠倒的作息让每个人都极度疲惫。

公演的前一天晚上彩排,程朝还在舞台上滑倒了,手掌蹭过旁边尖锐的道具,弄破了一个小口子。

他没告诉别人,自己用袖子挡住了。

费思弋作为舞蹈导师,一直面无表情的站在台下。

在表演完的急促喘息与忐忑不安的目光下,他出乎意料的没有像之前那样严厉批评,反而一反常态的说了几句吝啬的夸奖。

年轻的练习生们欢天喜地的各自回宿舍休息,费栗勾着程朝的肩膀也往走廊里走,却被工作人员小声叫住。

“程朝,费导师叫你过来一下。”

闻言,程朝一怔,下意识看向了费栗。

费栗也没想到费思弋会让工作人员在满是摄像机的走廊里传话,但既然是这样的话,说明他叫程朝不是为了私事。

可他还是不太愿意让两人独处,于是收紧手臂,笑眯眯的说。

“我陪表哥一起去吧。”

费思弋没有提及费栗,但工作人员也不好把他赶走,犹豫了一下后,把他们带到了导师的房间。

每个导师在训练营里都有单独的休息房间,为了保护隐私,都没有在里面安装摄像头。

到了门口,工作人员就走了,他们进去后,费思弋正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低头翻找着医药箱。

看见雪白的医药箱,程朝一下子就明白了。

他没有想到费思弋刚才居然看见了自己的小意外,而且还放在了心上。

一股不知所措的暖流涌了心尖,因为精疲力尽而没有完放松下来的情绪逐渐变得和缓,他小声叫着。

“哥哥。”

平时在训练营的时候,他只会和其他练习生一样,叫费思弋“费老师”。

察觉到他称呼上的转变,一旁的费栗倒是诧异的看了他一眼,随即敏锐的察觉到他们之间似乎有什么事瞒着自己,这让他很不开心。

他气鼓鼓的搂紧了程朝,装作一本正经的问费思弋。

“费老师,您叫我们过来有什么事吗?”

他是要提醒费思弋,刚才他们在私下里过来是被工作人员看见的,也是被摄像机记录着的。

如果真的发生了什么说不出口的事,被其他训练生知道了只会以为是费思弋给他们开了小灶,到时候肯定会对程朝不利。

而费思弋是非常严谨的一个人,不可能会突然做这种荒唐事。

费栗好歹跟他生活了十几年,就算关系不好,对他的性格也了解的足够清楚。

琢磨了一会儿,他狐疑的目光落在了费思弋面前的医药箱上。

与此同时,费思弋终于从刚让人买回来的医药箱里找到了酒精和纱布,侧过头,望向了程朝,声音平和的开口。

“朝朝,过来。”

程朝紧张的攥了一下衣角,掌心用力时仍然泛着火辣辣的疼。

他心虚的避开了费思弋的目光,然后走了过去。

费栗没料到他这般听话,只一愣神就抓了个空,反应过来后立刻疾步跟了上去,却见费思弋轻轻托住程朝的手,将长长的衣袖往上掀开,露出了红了一片的掌心。

白皙柔嫩的掌心衬得那片擦破的红格外鲜艳,费栗的目光一下子就被烫到了,脸色乍变。

“哥哥你什么时候——”

话说到半截,他才明白了自己的粗心大意,懊恼又沮丧的仿佛在关心程朝这件事上输了一头,被费思弋平白占了先机。

他知道程朝娇气,怕疼,见到费思弋拿出酒精就害怕的一颤,于是赶紧坐在他身边把人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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