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费景明离开的时候没惊动程朝,程朝只在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亲了自己,嘴唇和额头都湿漉漉的,他像漂浮在蓬松的云朵上,舒服的还舔了舔嘴唇。

醒来后,他揉了揉眼,按下按钮拉开窗帘,被暖洋洋的阳光晒了片刻,然后拖着酸软的身体去洗漱。

愣愣的看着镜子里睡眼惺忪的自己,他吐掉漱口水,忽然想起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他脸色一变,立刻放下牙刷杯就往门外跑,连脚上拖拉的拖鞋都没踩稳,在路上掉了一只。

他先跑到了三楼的健身房,没有看到费思弋,又赶紧跑到他的房间急促的敲了敲门,不等里面回答就打开门,心虚又不安的只露出了一个脑袋偷看。

费思弋在房间里的沙发上坐着,穿着一身运动装,翘着二郎腿。

他的手里拿着一沓装订起来的纸,正在静静的看。

听到自作主张开门的声响,他抬起眼,平淡的神色在看到程朝后也没有任何波动。

程朝放下攥着门把的手,又往里走了一点,他规规矩矩站着,愧疚的道歉说。

“哥哥...对不起,我今天起晚了。”

那样明烈的阳光显然不是早上七八点的样子,而他居然在刷牙的时候才想起来和费思弋约好了今天继续跳舞的事情,也不知道费思弋等了他多久,生气了没有。

程朝快被心里的自责压的抬不起头了,他难以启齿,无法跟费思弋解释自己为什么起晚。

昨晚他和费景明鱼水交融,情难自抑。

他们做的次数不多,但是很久,做到最后程朝都有些神志不清了,不知道是凌晨几点,只记得下身酸胀不堪,又湿又腥。

费思弋盯着他,目光从他翘起来的几根头发一直扫到掉了一只拖鞋的脚上。

他把手里的纸放到了一边,语气依然没有什么起伏变化。

“过来。”

等程朝忐忑不安的走到了他面前,低着头,忐忑的等着被责骂时,他伸出手,把人拉到了沙发上,然后一只手捉住了他的脚腕,皱着眉检查他赤裸的脚。

“这只脚上的拖鞋呢?”

程朝老老实实的回答说。

“好像跑掉了。”

他找费思弋的时候太着急,也忘了另一只拖鞋丢到了哪里。

赤着脚跑了半天,脚心都有些发红,不过好在家里走廊和楼梯的地板有的铺了地毯,倒没有受伤,只是有些凉。

费思弋把他抱到了自己怀里,从身后圈着去揉他的脚,语气有些不快。

“你着急什么,以后不许光着脚跑。”

程朝讪讪的点了点头,目光不由自主的看着他那双骨节分明的手细致而轻柔的擦着自己脚上的每一寸皮肤,掌心温暖又有力。

他忽然有些难为情,提醒费思弋说。

“哥哥,那我们现在去跳舞吗?”

费思弋比他高,即便从身后抱过来,如果不是刻意弯身抵住他肩头的话,利落的下颌会贴住他的侧脸,嘴唇里的热气像团暧昧的雾笼着程朝敏感的耳垂。

“既然你昨天已经学会了,今天就好好休息吧。”

昨晚在餐桌上,他当着费景明的面提醒程朝要早起,就是不想让他们太晚睡觉,但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他也没必要再为难程朝。

说话的时候,费思弋视线自然而然的垂落,目光沉沉的盯着程朝白亮的侧脸和颈子。

那上面很干净,没有任何显眼的印子,但他知道费景明昨晚一定舔过吻过很多遍,很多很多遍。

他也闻得到,从程朝身上散发出来的,新鲜又浓郁的骚味。

昨晚隐隐约约的声响并不足以让费思弋听清楚每句话每个字,可他听到了程朝放荡软媚的呻吟声,断断续续的哭噎,还有骤然高亢起来的发抖尖叫。

他闭上眼,甚至能想象出来程朝在床上的媚人姿态。

下面的两张小嘴都在流着香甜的口水,翕动着欢迎客人的到来,吞吃阴茎的时候脚趾会蜷起来,平坦的小腹会被顶出微鼓的弧度,像怀了孕。

操的狠了,程朝的穴肉会被带的外翻,呈现出烂熟的深红色,像一口喷泉喷着源源不断的精液。

受不住了,他的腰会坠下去,屁股就会因此翘的更高。

那样起伏的弧度曼妙又勾人,衬得腰特别细,屁股却肥美圆润,白花花的臀肉还会一晃一晃的,像两滴摇摇欲坠的白乳汁。

在深夜的床上,费思弋很平静的幻想着,和他们达到了同步。

程朝不知道他的念头已经飞到了昨晚,他听完费思弋的话,意识到对方知道了昨晚的事,没由来的生出了一种微妙的负罪感。

这种负罪感在他感受到屁股下坐着的东西逐渐硬热起来后,有了补偿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