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宋安歌发泄般的指控,让他不可避免地再次回想起他作为宋安歌的一切。

那些事情是他亲身经历的痛苦,远比现在的宋安歌经历的还要痛苦。

瞳姐以各种不同的死法出现在他的梦里。

梦里的他拼命地想跑过去,想呐喊,想去救她。

可无论怎么做,梦中的人终究没有看他半分。

随着刺目的红,美丽的女子倒在血泊中,而他只能眼睁睁地目睹这一幕不断发生。

是他的错。

他说要保护好她的,他说过宋安歌会保护好姜瞳。

可最后他谁也保不住,包括自己。

孩童时期的宋安歌,少年时期的宋安歌,中年时期的宋安歌,同一时间出现在他的视野。

他们都是孤身一人,都缩在角落颤抖身子,小声哭泣。

作为看客的乔裴晟鼻尖泛酸,喉咙滚动细碎的声响。

正要溢出第一声啜泣,下一秒他身体猛然下坠,像是被人踹了一脚。

他怎么又睡地板上了?

乔裴晟带着困意,脑子懵懵地裹着被子从地板上撑起身子站起来。

床上的宋安歌见状,立马紧张兮兮地闭眼,四仰八叉地躺回去,装作是睡梦中踹了乔裴晟一脚的模样。

他就是忽然气不过,越想越憋得慌,把讨厌鬼从身上推开后,干脆一抬脚将人踹下床,压根来不及思考自己这么做的原因和后果。

乔裴晟困得不行,瞥见床上的宋安歌,真以为是因为他睡相问题,才像之前一样再次把他踹下床。

“睡得丑死了,果然不抱一下都不行。”

抱着被子,乔裴晟嘀咕爬上床,勾手把人塞怀里,腿压在人家腿上方,确保不会乱动,又找个舒服的角度继续睡。

为什么能做得这么自然!

处于清醒状态的宋安歌脸埋在乔裴晟锁骨处。

乔裴晟穿的睡袍,在几经波折后完松散开来,宋安歌再次和他来了一次无阻碍的肌肤相亲。

少年试探性的将手抬起来,面露犹豫,几秒后后小心翼翼抱住对方的腰。

又加重力气,让两人贴得更紧。

艹!该死的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