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方濂有些吓到了,在外面站了好一阵才回到舞厅里,阿琛那几桌的人已经走了,没等他松口气,阿彪说老板找他。

到了办公室,昆哥甚至没有跟江方濂绕弯子,开门见山道:“你也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这种事在这儿也常见,你要是不愿意可以直接跟我说。”

江方濂捏着拳头,他一直觉得昆哥对人挺和善,也挺好说话的,只是今天有种难以言说的压迫感,昆哥是不是好人似乎要另当别论了,至少江方濂现在知道他是个生意人。

昆哥见江方濂不说话,“但是钱难挣,屎难吃,我们这儿的姑娘都不介意,你一个男人应该不会太端着吧,别跟钱过不去。”

连霍廷自己都没料到,江方濂喜欢男人这件事在他脑子里挥之不去,他跟魔障了一样,早上经过隔壁门前时会想,在店里发呆的时候会想,晚上回家见隔壁没开灯他还是会想。

男人喜欢男人,居然有这么大魔力,就连他都无法控制自己的思绪?

特别是在每每看到江方濂的时候,霍廷总忍不住好奇,江方濂有没有答应那个阿琛的人,江方濂是不是就像那些学生妹一样,当初说他吃女人软饭,是自己看错了,他游手好闲这么久,难不成就是为了傍个男人?

这些莫名其妙的想法一直盘旋在霍廷的脑子里,也没人能给他一个准确的答案,导致他现在看到江方濂就浑身不在。

为了不让自己胡思乱想,霍廷在自己店里闲不住,直接跑到了王浪的打印店去了。

打印店还接广告、招牌的生意,今天店里不忙,几个安装广告牌的师傅都闲着,霍廷来得挺是时候的。

“你怎么来了?”王浪手头还有点事,等着打印机里的东西,“你随便坐。”

霍廷拖了把椅子坐到王浪身边,电脑上是王浪给人画的图,他不懂电脑这玩意。

“这又是什么啊?”

正好打印机打印的卡片掉了出来,王浪左右看了一眼,“名片。”

桌上的盒子里是长方形的卡片,做好的成品都会留一张在店里当样板,霍廷顺手拿出来看了一眼,都是不一样的名字,有些设计简洁些,有些花哨些,甚至还有彩印和照片的。

“丁彦琛…”霍廷轻声念出名片上的名字,这张就是有照片的彩印,照片很模糊,但他还是觉得有些眼熟,“丁彦琛…”

阿琛?

戴副眼镜,不就是那天在舞厅瘦不拉几的男人吗?

王浪见霍廷念念有词,“嗯?怎么了?”

“这个人…”霍廷将名片递给王浪,“住我们附近的?”

要彩印名片的客户是极少数,所以王浪有印象,“他呀,好像之前他公司有什么业务在这边,临时帮他做的。”

“日达贸易…还是部门经理。”

这个日达贸易,离他们这儿好几个区呢,就算是自己开车都得两三个小时。

“一般小职员哪儿用得到彩印名片。”王浪见霍廷若有所思的样子,“怎么啦?平时这个时候也不见来我这儿啊。”

也没怎么,霍廷就想问问王浪见没见过喜欢男人的男人,可安装师傅就坐在店里,他问不出口,“没怎么,闲得慌。”

趁王浪不注意的时候,霍廷将丁彦琛的名片揣进了兜里。

老板没有为难江方濂,江方濂过了几天的清静日子,没想到周末阿琛又找来了,这次他是一个人来的。

他坐在吧台前,目不转睛地看着江方濂,江方濂走到哪儿,他的目光跟到哪儿,一直坐到了舞厅打烊。

江方濂换好衣服出来,舞池中央只剩下打扫的大妈,他没敢去看阿琛,低着头就往外跑。

阿琛追在后面喊他的名字,“江方濂。”

江方濂跑得飞快,在经过夜市摊的时候,他没太注意在吃宵夜的霍廷,一头进扎进了楼道里。

阿琛穷追不舍,硬是在楼道口将人拦了下来,“江方濂…你用不着跑这么快吧?”

这会儿已经很晚了,不管是不是周末,都到了该睡觉的时候,阿琛特意提醒了一句,“你别激动,别把邻居吵醒了。”

他耐心地劝慰着江方濂,“玩玩而已嘛,还是你对价钱不满意,我还可以再加的。”

做皮肉生意的舞厅满大街都是,想要女人容易,想要找一个合胃口的男人就没那么容易,要知情识趣,性格温和,百依百顺,长相清秀,入得了自己的眼,打着灯笼堵不一定能找到。

江方濂除了达不到知情识趣,别的倒是挺符合阿琛的要求。

“先生…我不做这种事…我只是个服务生…”

舞厅的每一个服务生都说自己只是个服务生,说来说去,还是钱不到位。

人的耐心有限,先礼后兵,软的不行,阿琛自然想来硬的,江方濂的情况他多少知道一点,如果不是走投无路,谁愿意在舞厅上班,男女都一样。

“小江,你不是缺钱吗?我给你钱你都不愿意,你想弄得人财两空?”

江方濂猛地抬头去看他,没等他开口,有个熟悉的身影从外面走了进来,是霍廷。

霍廷伸手将两人隔开,“劳驾让让。”

阿琛往旁边一退,有人在他连剩下的话都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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