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景好笑地转过身去,一指抵住了桑枕凑过来的小脑袋,正色问他道。

“你可知道夫君是什么意思?”

这合欢楼送上来的人,现在走这般路数了?

桑枕被迫往后仰了仰头,梗着嗓子倔强地说:“我当然知道。”

“我做你的娘子,能给你烧饭,能给你暖被窝,还能给你……”他似是有点害羞,声音低了下去,诺诺道。

“我,我还能给你生孩子……”

段景:“……”

嬷嬷就是这么教的他?

段景阖了阖眼,轻轻甩开他的手,往下走去。

身后却传来小孩压抑的呜咽,听得人心里抓的慌。

他叹了口气,往后看了一眼,只见桑枕坐在地上,低头看着桃筐,眼泪一滴滴都砸到筐里,见段景看他,又慌忙别过脸去。

桑枕撑着手站起来,正欲把桃筐搬到雅间,但是一路上他傻得没休息过,胳膊现下已经酸了。他咬牙搬起筐子,刚要走,怀里突然一空。

只见那个人又转回来,接过桃筐放到一边,而后走到他面前。

桑枕愣愣地看着段景,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

段景用指头给他抹了抹泪,不甚在意道:“走罢,看看你的本事如何。”

听到段景答应他,桑枕又惊又喜,弯着眼笑出了声,拉着他往东边院子跑。

段景任由他拉着跑了一会儿,这小孩却自己停下了。

这时候桑枕才意识到,自己住的屋子,不过是哥儿们旁边搭上的一个小间,那么小的一张床,怎么够两个人呢?

段景见他扁着嘴一副为难相,就问他怎么了。

桑枕有点不好意思,抬头看了段景一眼,又飞快地垂下眼去,越说越低。

“我,我的屋子太小了。”

段景越发觉得这小孩有意思,他拍拍桑枕的肩膀,领着他回了三楼,那里的房间,都是给官员商人留好的寝间。

段景的几个属下还站在给他留着的房间门口,这寝间是预备着段景喝高了,午间小憩时用的。谁料侍郎他干脆带了人回来。

属下们面面相觑,眼光忍不住往侍郎大人身后瞟,个子不高,身形看着是个少年。

没想到清心寡欲的段大人也有过不了美人关的一天啊。

几人正互相递着眼神,一转头却对上了段景皮笑肉不笑的那张脸,赶忙低下头不看了。

“既然你们这么闲,不如就回去溜溜我的永德。”段景轻飘飘地扔下这句话,拉着桑枕进了屋。剩下几个属下只好领命,耷拉着眉毛离开了。

段大人这脾气这么阴晴不定,真不愧是笑面虎啊。

还是笑起来瘆人的那种。

两人进了屋,桑枕就急忙忙地关了门,指挥他道:“你,你把衣裳脱了。”

段景见他这幅装模作样的姿态,心道这小倌,看来是个有经验的。又存了几分逗弄他的心思,索性自顾自躺在床上不动了。

桑枕看这个人竟然躺下要睡觉,惊讶地张着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难道他空有一副皮相,实则是个傻的?

他急忙到他床边道:“你不要睡呀。”

段景睨了一眼桑枕,慢吞吞地说:“你要做什么,就赶紧做吧。”

桑枕怕他睡着,于是四下五除二就脱光了自己的衣服,只穿着白袜,跪到床边,抬起一条腿迈过他身上,坐在他的大腿上。

段景只觉得两团软乎乎的肉贴在自己腿上,还不安分的动来动去,感觉自己下腹也倏地热起来。他睁开眼,对上了脱的精光的桑枕。

小孩正趴在他身上,给他解衣服,外面脱的差不多了,上身只剩下里衣。桑枕撅起屁股,凑到他身前,软软的声音,叫他抬胳膊。

少年的那对小胸白兔儿似的,在他眼前晃,粉嫩的乳尖几乎要贴到他脸上了。

段景心想这么明显的勾引,是想让自己压他吧。心下嗤笑一声,身体却很诚实地硬了。

桑枕脱到裤子的时候,怎么也解不开段景的玉带,弯着手指弄了半天,额头也冒出了汗。

实际上,段景也不好受,那双柔软的手在他腹间拂过来拂过去,身下起反应的那处越来越明显,他觉得自己再忍就成圣人了。

于是他自己把带钩一拿,迅速地抽出了腰带。

桑枕终于顺利地脱下了他的裤子,高兴地冲他道:“谢谢你呀。”

段景虚伪道:“不必客气。”

等到桑枕终于把段景扒得一干二净,他才有心思认真端详一下这位他未来的夫君。

他的身上硬硬的,胸前还有几道刀伤和留下印迹的疤,腹肌一块一块分明极了,看起来真的很有男人味。

桑枕看向他的眼睛,才发现男人深邃的眼眸也在看着他,顿时羞红了脸。

夫君他,他好俊呀。

桑枕只觉得和他裸诚相对,真让人不好意思,自己都被他看光了。想着想着,身上就泛起薄红。

段景看着他身上这个红的像个小虾米的少年,挑着眉毛问道。

“愣着干什么。”

桑枕被段景这么一看,身子都软了,差点倒到他身上,自己股间已是黏黏糊糊一片了。低头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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