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没有,有点意外是真的,睡着了靠一下没必要那么夸张...吧?

宾馆里休息区连个茶几都没有就别指望还能有烟灰缸了,两人出了门整齐的一抖,里面什么都没有,但是有暖气啊,外面寒风瑟瑟,可冷了。

寒风让颤抖的人对视一眼,都笑了。

笑出声的韩栖迟就放松了“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

李东旭边掏烟边说没事,给她找理由“是不是睡懵了,突然醒来发现身边有个人反射性就推出去了,正常。”

讪笑接过烟盒抽了根烟出来的韩栖迟默认了这个答案,试图岔开话题“你那么困,上楼吧,等张在贤回来,我跟他说你先上去了。”

“等等吧,他们也差不多要回来了。”李东旭拿着打火机点烟,再把打火机地给她,状似随意的说“这个点让我把你一个人丢在这也不放心。”

韩栖迟微楞“不放心?”

“这个点,难道你放心一个小姑娘自己一个人?”李东旭让她别想太多,跟什么追求无关“哪怕不是你,或者也不是我,是孔侑和金在恩,哥也会等金在恩回房间再走,基本的礼貌啊。”

这次韩栖迟还真没想太多,开口道“我不是想说这个,你不是都说做朋友了么,我知道,我是想说宾馆有监控,我又不出去,你别想太多才是,这里哪有危险。”

自己解释自己没想法可以,但是她真的当自己没想法,李东旭就很憋屈“宾馆怎么就安了,你又知道不会冒个什么醉汉出来,万一有人喝醉了闯进来呢,等你发现不安的时候就晚了!”

不是很懂他突然气什么的韩栖迟放弃争论,这也没什么好争的,点头说知道了,反倒把李东旭弄的不上不下的,心里想着还不如争一下呢。

两人站在门口抽烟,冷风和尼古丁让困倦逐渐消散。韩栖迟看李东旭上下活动胳膊,以为他刚才摔伤了,问他疼不疼。疼当然是疼的,但李东旭没说,怕她会想太多,转移话题说起九龙村的事情,说之前跟孔侑聊天的时候聊起来,也没聊清楚,问她是什么情况。

韩栖迟叼着烟犹豫了一会儿,抽走烟夹在手上跟他说“简单来说就是金在恩认为自己应该帮忙,所以就找了个地方收容这些人。她找上孔侑是觉得可以借他的手,让那些人得到更多的帮助。但她跟孔侑都把事情想得太简单,里面的事情很复杂,我怕那两人什么都不知道就往前冲。”望着李东旭“你跟哥关系好的话,就帮忙劝劝。金在恩那边我能卡住,让她别做傻事,孔侑那边不行,那哥讲不通。”

李东旭想起孔侑跟他的区别‘待遇’,不自觉的有点酸“所以你就不停的给他发短信?”

完没察觉这句话有什么不对的韩栖迟笑了“他是不是觉得我有点烦,没办法啊,金在恩没人帮的时候就已经不太正常了,多了一个孔侑帮忙还不更不怕死,那两人是真的在作死。项目赶工赶的人仰马翻的,也不知道哪来的精力,好好拍摄不行么。”

发现她根本没在意的李东旭低头笑笑,收敛心神顺着她的话往下说“要不然你先说说看具体是什么问题,说不定我能帮上忙呢?孔侑哥不是听不进去劝告的人,搞不好是因为你们看待事情是的角度不一样,有些事情你认为不适合介入,但他可能会觉得是能找到切入点的,两边想法不同所以就沟通不畅。”

韩栖迟想过这点,可是吧,她真心不认为是角度的问题,纯粹就是那两人作死。不过既然李东旭这么说了,她也就把事情告诉他“九龙村的那个收容所金在恩是院长你知道吧?”等他点头后继续说“刚开始是没有收容所这回事的,讲起来是拆迁安置的问题,追溯起来我都还没出生呢。”

“88年奥运之前,江南有很大一片都没有开发出来,金在恩他们家原来就住在九龙村附近,后来政府为了奥运会别让首尔太丢脸,市容么,就强制那一片搬迁开发。那时候是象征性的补偿款的,可不知道谁贪了,反正没到真正的居民手上。为了抵抗开发死了很多人,这个你知道么?”

李东旭迟疑着点头“好像有点印象。”

“金在恩的爷爷就死在那场事故里,人死了也没拿到赔偿款就这么被赶出来了,之后就没什么好说的,悲剧都差不多。”韩栖迟一笔带过,说重点“过了几年,金在恩的母亲怀孕了,没钱去医院是周围一帮之前一起抗争过又抱团求生的邻居们帮忙接生的,她活了,她母亲大出血过世了。”

李东旭一愣,夹着烟抽了一口,安静的听着。

“按理说人死灯灭,也就这样了,但她的父亲想不开,觉得要不是几年前他们被强制赶出来也不会落到这一步,至少不会让她的母亲连去医院生产都做不到。一气之下,给他妈,也就是金在恩的外婆留下一封信,说是自己要去找他们,找谁也不知道,反正人就这么走了,至今下落不明。金在恩就是她奶奶捡纸壳带大的。”

韩栖迟叹了口气,捡纸壳不过是捡垃圾的另一个说法,抽着烟接着说“她初中的时候,老太太身体扛不住,肺结核走了,太累,也没钱治。金在恩就东奔西跑的混日子,那些邻居们是想帮忙也有心无力。他们那群人住的是危楼,高中时,危楼要拆,邻居们四散,金在恩也就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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