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暮色由浅蓝转深,渐渐的变成了夜的浓墨,再慢慢的恢复了清朗。黎明来了,几近沉沦,两人在被窝深处抱在一起。

季星辰困极了。

原本她以为这一场欢/爱只是酒精作祟,像是他们的第一次一样。可是到后来,明明累脱了劲,酒也醒了,她依然不死不休的与他纠缠在一起。

吸引人的从来不是酒精,只是霍容而已。

湿漉漉的汗水黏连着她额角的刘海,霍容抬手,轻轻撩开湿发,落下吻的瞬间,季星辰呼吸着他的味道,进入了更深一层的梦境。

她很软。女人的身体说不清楚是什么形状,只有搂在怀里的时候,霍容才能感受到那种天然的契合。

从骨骼到肌肤,再到他们的律动与融合,一切都好似天作之合,从灵魂深处给了霍容充实的感受,活着的体验。

季星辰没有防备的贴在他的胸口,呼吸酣甜,睡姿也惹人爱怜。

莹白色的肩膀与锁骨上都是他“施/虐”的痕迹。霍容弯了弯嘴角,温柔的用被子裹住了她。

外面已经大亮了。霍容起床洗漱,去衣帽间换了衣服。折回床边,轻微的动静惊扰到了季星辰,她闭着眼睛娇软的呢喃了一声,小眉头也蹙在了一起,逗的霍容勾唇笑。

他弯腰,再次细细的吻了她的额头与耳垂。

平板上,助理已经发来了一天的工作行程,霍容一边处理公务,一边推门离开房间。

一个人影从他面前一闪而过。只不过那人的反应远不及霍容迅速,他伸手,直接把拔腿就要跑的女人拽了回来。

是一个女佣,有些眼熟,看到霍容时,脸都吓白了两分。

霍容眯起了眼睛。他记得这个人——但似乎是他与季星辰宅子里的佣人。

“容、容公子早。”

霍容的目光落在了她手上的托盘上。那里躺着一粒药,还有半杯打翻了的温水。

“我我重新去倒一杯。”

“站住。”

女佣僵持在原地。

“给季星辰吃的什么?”

霍容问的很直接。

在昨晚之前,他并不留宿在这个房间里。就算是在他与季星辰的那套房子里,霍容也很少与季星辰同床共眠并且留宿一晚。

女佣大早晨蹲守在房间门口绝对不是为了他。

女佣不说话。

霍容捏起了那粒药,眉眼已经染上了戾气:“说不出来的话,这种药配上一模一样的一百粒,一粒一粒的给我吞下去。”

女佣慌了,整个身子哆嗦了一下,低下头来解释:“容公子,这,这是季小姐让我准备的!她说,她说……”

霍容的脸已经彻彻底底的沉了下去。

“她说什么。”

女佣眼睛惊慌失措的左右转动:“她说,只要您在她房间里过夜……第二天就让我给她这样一粒药。”

头顶没有声音。凯伦抬起头,盘子上的那粒药,已经被霍容拿走了。

凯伦表情有些困惑,等她反应过来这困惑来自何处时,霍容的身影已经消失了。她突然反应过——那辆与霍容几乎形影不离的轮椅并不在霍容身边。

她面色复杂的拿出手机,拨出一串号码,迅速离开了两人卧室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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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星辰一直睡到了下午才缓过精神来。她浑浑噩噩的坐直了身体,发现身上下没有一处好使的肌肉。

又酸又疼……还有放纵后肌体深处的轻松……

她有些自暴自弃的按了床头的内线,楼下的佣人几乎秒接。

“太太,容公子去工作了。他让厨房给您备了早餐午餐,如果需要我们可以立刻送上来。您是要在房间里用还是下楼?需要佣人现在去打扫么。”

霍家的佣人真是训练有素到让人脑阔疼。

老天……他们俩昨晚滚了一晚上的床单……该不会霍家上上下下都知道了吧!

季星辰扶额,后悔自己纵情时没有格外注意克制声音。

哦不对,不克制声音、甚至还几次使坏故意张扬的明明是霍容才对。

几秒之内,季星辰脸再次滚烫了起来。

“太太?”

“我,咳……”开口,声音也是沙哑的。季星辰支撑着起来,强行打起精神,“我下楼,自己吃。”

挂了内线,手机在床头柜闪个不停,季星辰解锁——是圣安东尼精神疗养院打来的。她一边捡起支离破碎的衣服,一边往盥洗室走去。

盥洗室的门刚刚推开,季星辰手脚冰冷,手机砸在了地上。

听筒内,护士焦灼的声音依然在继续——

“……梁女士走失后我们立刻报了警,现在已经过去六个小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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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氏集团顶楼。修葺好的总裁办公室有近三百六十度的窗户,视野宽阔明亮。从这里可以一览洛市的风景,从海港河湾到闹市街区。

黑色冷硬风格的办公桌上,几个副总将集团亚洲业务版图扩张可行性报告摊开在了霍容面前,可是素来果决的霍容却一个字都没有看进去。

这几人被遣出办公室时,一直服务于霍家的私人医生小心翼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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