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舞台的灯光渐次暗下,会场里的灯牌开始闪耀。

这大概是最安静的一次结束,无论是对SA4,还是对粉丝们来说。

几人刚一下台,经纪人就急匆匆地迎了上来。

她扫视一圈,焦急道:“殷染人呢?”

津行止猛地转过身,才发现殷染不知道什么时候竟消失在了众目睽睽之下。

他很清楚刚才台上殷染的话会引起怎样的骚动,但眼下最棘手的事情,还是殷染诡异的言行和容易暴露的性别。

他从助理手里取过手机,对经纪人道:“姐,去找机位录像,看能不能看到他去了哪。我去找他,要是有消息,务必第一时间联系我。”

见津行止要出去,经纪人立时拦下了他:“你先别随意走动,我让其他人去找他,你——”

津行止却斩钉截铁地拒绝了她的提议:“他那么怪异的脾气,别人怕是带不回。20分钟,就等我20分钟。”

经纪人提了一口气,想说的话到了嘴边,又再次咽下。

她还是松开了手:“都不是省油的灯。”

津行止快速脱掉身上的设备,离开人群。

此时,被疯狂寻找的殷染正在艰难前行着。

就在刚刚灯光熄的一瞬,他的身体出现了明显的异常。

他身的血液先是不安地翻滚,又很快开始逆流。

躁动卷起的疼痛如同刀剖,毫不留情地沿着脉络回溯,终于在心口迸发。

他不由自主地咳了一下,某种咸腥从喉口涌出。

作为对血液最敏感的物种,他不用看也知道,他吐血了。

在黑暗的掩蔽下,他抬起脚,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舞台。

这里的场地他完不了解,所以他只能漫无目的地找出一个相对安的位置。

凭借着卓越的听力,他没有被任何人发现。

但上升的体温却没有丝毫偃旗息鼓的意思,仍旧沿着血液一路烧灼。

殷染单手扒在墙面上,指甲和戒指同时划刻下难以忽视的痕迹。

“滴答。”

焦灼间,那声水滴落池的清脆声响落入殷染的耳中。

他蓄力起身,直冲着声源而去。

虽然和殷染认识已有一年,但津行止根本不了解他,所以也无法猜得他的偏好。

他只能戴着口罩从会场的一个角落,寻到另一个角落。

挂在胸前的眼镜被磕碰得丁零作响,将他的情绪催化得更加烦躁。

津行止心焦地扶上墙面,却偶然在墙面的凹凸处隐约感受到了一丝属于殷染气息。

他抚过墙上左浅右深的痕迹,确定了殷染的前进方向。

顺着唯一的路一直前行,津行止终于在靠近卫生间时,闻到了一阵从门缝里传来的寡淡气味。

Alpha的本能告诉他,被他标记过的Oga,就在里面。

他推开门,叫了一声殷染的名字。

话音未落,一抹力道落在他的手臂上,令他整个人被迫踏进去。

那力道并不温柔地把他甩在门板上,扣住他手背的同时,将潮湿感送到他的颈间。

感受到殷染的牙尖靠近,津行止本能地将人推了出去。

那力道直接把殷染推离了两三步,令他被迫靠在洗手池边。

殷染也不起身,只是用手慵懒地撑了一下,就眼神涣散地轻笑了起来。

“又发什么疯。”津行止理好身上的礼服,不耐烦地抬起头,却正对上殷染惨白的脸。

此刻,殷染的大半头发都是湿的,水珠顺着他略显病态的面颊滑下,给人一种他下一秒就会顺着台子滑下来的错觉。

津行止上前几步,对上他缠布血丝的眼眸:“你又怎么了?”

“能怎么,”殷染嘴唇微动,“太闷了,出来吹吹风。”

看着睁眼说瞎话的殷染,津行止上前搀了他一把:“卫生间里吹风,真是好雅兴。”

与此同时,#殷染我想要他#的词条已经越过#SA4演唱会#,成为热搜榜第一。

紧随其后的,还有#SA4殷染出柜##津行止殷染#等等。

而在他们没做回应的这段时间,粉丝和其他网友们的争辩也愈演愈烈。

经纪人的电话就没断过,正当她准备先打电话让津行止回来的时候,手机上突然收到了一条来自陌生号码的彩信。

她点开彩信,里面只有一张照片和一个联系方式。

照片里,津行止正和殷染牵着手,两相对视。

经纪人的脑子嗡地炸开。

在这种节骨眼上,这张照片要是传出去,必然会再次引起翻天动荡。

届时,她若是再想颠覆舆论,只会难上加难。

她毫不犹豫地拨通了那个人的电话,开门见山地谈起价格。

可对方却狮子大开口,显然是想狠敲一笔竹杠。

她没答应也没拒绝,先行稳住他后,打算同照片的主人公通通气。

津行止刚扶起殷染,手机就振动了起来。

他腾出一只手接起电话。

电话里,胡姐的声音响起:“我不管你和殷染之前针锋相对的那些事是不是真的,你现在最好老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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