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就这样牵着你的手不放开…”周杰伦的《简单爱》在街边的小店里播放着。

五十哭:你必须去a大!

每每进入六月,总要欢喜几家忧愁几家。

教室里天花板上的风扇加足了马力工作着,空气里透着一丝雨水的潮气,多年的木质桌椅散发着不是很好闻的味道,窗外的乌云层层叠着,阻挡养过穿出来,给这个炎热的夏天带来了一片湿润。

平日里哄闹的校园里十分安静,每座教学楼前都被黄色的警示线围了起来,而教室里的学生正在进行一场纸笔之战,关乎当下,决定未来。

6月8号上午,语文考试。

一大早,赵芳卿和苑姝两位女士就在厨房叮叮当当捣鼓半天,苑姝为两个孩子做了营养早餐,几乎没怎么下过厨房的赵芳卿就只能散发魅力帮着递碗递筷子。

白子修和苑玮宁一出来就看到了一桌子丰盛的早餐,从北方的油条包子到南方的烧麦汤包,从咸的豆.腐脑到甜的八宝粥,鸡蛋火腿应有尽有,简直就要赶上满汉席的配置了。

两个人挑着喜欢的吃了点,提着透明的小袋子拿着雨伞就去学校了,苑姝和赵芳卿也打算跟着去,被白子修拦下了,“阿姨,妈,你们别去了,学校也不让进去,外面还下着雨,在家里等我们回来就成。”

两位妈妈双眼对视了一下,似乎传达了什么信息,然后就应了下来,又问他俩有没有什么落下,临走前,两个人又部检查了一遍才出发。

白子修举着伞走在苑玮宁的左侧,伞面上可可爱爱的兔子吃胡萝卜的图案与又高又大的白子修十分违和,苑玮宁觉得白子修看着实在是可爱,忍不住凑近了些,微微发硬的校服布料摩擦到白子修的裸露在外的胳膊,他低头看了一眼贴近他的小萝卜,然后把伞向对方那边倾斜了一点。

“这么点雨还怕淋着,你是棉花糖怕化啊。”

苑玮宁知道白子修在开他玩笑,于是顺着说:“对啊,我要是化了,有些人可要难过呢。”

“呦呵,您这脸皮厚度见长啊。”白子修笑着搂过苑玮宁,胳膊从后侧环过捏上小孩软嫩嫩的脸颊。

苑玮宁挣扎着试图摆脱他的压迫,两个人在路上闹作一团,苑玮宁银铃般脆生生的笑声回荡在街道上。

不远处的苑姝和赵女士双双扶额,唉声叹气,这像是去高考的人吗??怎么皇帝不急太监急的要死,两位女士无语地看着两人嘻嘻哈哈,顿时觉得高考索然无味,于是两人直接打道回府,打算研究中午的菜谱。

学校外侧拥挤着许许多多的家长,直接相接成一片各种花色的伞海,毕竟十年寒窗苦读只为今朝,家长重视也是应该的。

检查过证件后两人随着人流走进了学校,他们被随机分在不同的考场,甚至都不在同一座教学楼里,分别的时候,白子修把伞递给苑玮宁,说:“把伞带上,小心化了。”

苑玮宁没忸怩径直接过,然后突然踮起脚啵了白子修一口,借着伞挡住两人的上半身,一触即离,小孩吐着奶味的呼吸,说:“你必须考上a大哦。”

a大的经济金融学是国最顶尖的专业,也是白子修一早的目标,虽然白子修从没说过,但是苑玮宁在白子修的课本中看到他的笔迹:a大。

“你也太小瞧你男朋友了,国的学校难道不是任我挑吗?”白子修不知道小孩是怎么知道自己曾经考虑过a大,但是他当时考虑的主要原因是离家近,这样可以不用住校,但是现在看来,离家远点似乎也可以,可以拐小孩和自己一起住。

苑玮宁看着他这臭屁的样子,瞬间没什么想嘱咐的了,两个人没再斗嘴,看着对方的眼睛,黑亮的双眸撞上浅棕色的瞳孔,异口同声道:“加油!”

不得不否认,高中三年,是我们青春里一段特别的时光,是情窦初开的年纪,却也是恋爱禁忌的时间,就好像喝酒一样,你可以在未成年的年纪里偷腥,却不能光明正大的摆在明面上喝。而谈恋爱又何尝不像喝酒呢,在“再喝一口”和“再爱一点”这两个念头斗争的博弈中,人类向来一败涂地。

白子修更是明白这一点,他先动了心,认了真,从此深陷不可自拔,所以在高考分数出来之后,他把自己的去向部压在了苑玮宁的选择上。

高考出分那天,艳阳高照,赵芳卿种的月季开得都更加鲜艳了一些,她和白晟打趣:“那小子的成绩最好比这花好看些。”

“我觉得你还是担心担心苑家小子的成绩吧,那混蛋考多高没用,他肯定一门心思撂人家身上了。”白晟看着财经版哼着气说。

“呦,你不提我都忘了,得,随他造吧。”赵芳卿哼着曲儿拿起剪子咔嚓咔嚓把那多最大的花剪了下来,嘀咕着:“你这太大了,影响别人开枝散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