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的喜欢是小心翼翼,是易碎的玻璃,是莽莽撞撞,是鼓起勇气的勇敢。天气越来越靠近冬天,尤其是北方的早晨和傍晚,叶子上的露水有时候甚至会挂上冰花。

苑玮宁早上醒来之后发现浑身酸疼,尤其是屁股和胳膊,连穿衣服都疼的呲牙咧嘴,好不容易穿上了裤子和卫衣,他额头上竞覆了一层薄薄的汗,Oga吸了吸鼻子,心里把翻墙和打拳都划到危险运动中。

苑姝看儿子昨天回来的样子,明显感觉他的情绪好了很多,晚上的时候眼睛亮亮的粘着她说了好多话才沉沉睡去。她在苑玮宁睡着之后无声的流了很多泪,心疼自己的乖宝这些年的委屈,经历了丈夫的突然离世,儿子被无缘无故的欺负,变得小心翼翼,甚至连自己都亲近不起来。不过,现在好像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了,苑姝亲了亲儿子的额头,离开了他的房间。

苑玮宁收拾好出来的时候,不光面上表情奇怪,就连走路姿势也带着一丝诡异,像是痔疮犯了的样子。

“宁宁,你怎么了?不舒服吗?”苑姝看着儿子奇怪的姿态问。

苑玮宁急忙摆手,却又引来胳膊上的一阵酸痛,皱着眉头瘪着嘴说,“没有没有,妈妈,就是我昨天运动可能过度了,今天肌肉疼。”

苑姝放下心来,给儿子灌了一杯牛奶,“那今天就做什么剧烈的运动了,缓缓。”

一旁的苑玮宁背好书包,接过牛奶,依旧维持着诡异的姿势往外走去,“知道了妈妈,我先去上学了。”

因为屁股的疼痛实在难以忽略,所以今天耗在路上的时间明显长了很多,买完早餐,又忍着疼快走了几步,终于赶在上课前到了班门口。

苑玮宁湿漉漉的大眼睛直直的对上了班里那人的清亮的眸子,圆圆的眼睛弯成月牙,像个炮仗一样急匆匆跑过去,把早餐放在眼前人的桌上。

“今天…晚了点,但是还没上课,你赶紧吃点。”苑玮宁指着早餐,有些不好意思的没说自己为啥来晚。

白子修没管桌上的早餐,反而一手撑着桌子,慢慢起身,凑近了直勾勾盯着他的人,压低声音问:“你什么时候才能考虑好呀?”

苑玮宁甚至从这声音里听出了一丝撒娇的味道,像一只冲着自己明晃晃的摇尾巴的大型犬。

苑玮宁自然是小脸一红,支支吾吾的,眼神乱瞟,像极了做了亏心事被抓包的小狐狸。

白子修又接着说,“你可要快点啊,不然爷就被人抢走了,我还是很抢手的。”

“我…我会加快…快速度的。”苑玮宁一听他的话,心里一急,速度很快的说。

说完不出白子修意外的脸一红,转头就向自己的座位走,走了两步后,小孩又回头走回到白子修的身边,抬头小心翼翼的说:“你…你等等我,我会…会很快的。”

白子修心里一软,靠,太乖了,微微一硬,略表敬意,然后用一个奇怪的姿势坐了下去,带着笑对小孩说:“好,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