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做爱,更像是某种惩罚,陈见拙从头到尾只有疼这一个感觉。偏偏对于他的哭喊,裴子梏有的只是无动于衷,于是他自己也不清楚是什么时候在痛苦中晕过去的。

清晨一如既往一样裴子梏抱着他洗漱,陈见拙无从拒绝,因为只要他一动,下半身就传来如同撕裂一般的痛感。

两个人没有说话。或者说他们之间一直以来都靠着裴子梏来维系着不多的交谈,此刻他对他的态度冷酷异常,让本就岌岌可危的关系更是直接降至了冰点。

洗漱完,陈见拙重新被拷在了床上,裴子梏一言不发地走出了房间。不多一会儿又端着粥进来,原来是做早餐去了。

陈见拙靠坐在床上,裴子梏拉过椅子坐在床侧,把勺子里的粥递到他的唇边。

陈见拙立即扭过头,只留给他一个冷漠的侧脸。

昨晚遭受了那样的对待,他心中有气。

下一秒,裴子梏捏住他的下巴把他的脑袋掰了过来,强制性地掰开了他的嘴巴,就把那勺粥往他的嘴里送。

好不容易灌进去一口,陈见拙铁了心和他作对,立马就想吐出来。

裴子梏手上动作粗鲁,唇边带着的笑都是冷的,语调却很是温和:“就算我给过见拙我很有耐心的错觉,经过昨晚,我还以为你也已经学乖。现在看来,我依旧没有教好见拙,是吗?”

陈见拙一怔,在他具有压迫感的怀里听到了威胁的意味,随即便把嘴里的粥咽了下去。

裴子梏没有再出声,唇角上扬的弧度更为明显了,这次是一个真正的笑。

陈见拙的早餐就是在这样的状况下,被他一口一口喂着吃的。

只是裴子梏下班就也不再放任他自由,晚餐也是亲力亲为,他现在显然没有拒绝的权利,对对方也绝对不会再顺着他的脾气。

直到洗澡,陈见拙揉了揉自己已经被解开手铐的手腕,他坐在床沿,低头没有看站在面前的裴子梏:“我可以自己洗。”

以前的裴子梏也对不会放过这个占便宜的好时机,更何况是如今的他。陈见拙没有想过会得到他的应允,只不过是对于他与日俱增的抗拒和害怕,让他不论何时都想要离他远远的,亲密的接触更是能少则少。

“嗯。”

站在陈见拙面前的人淡淡地应了一声,随即往旁边移了一步,算是答应了。

倒是比以前还好说话,陈见拙无法不感到讶异,但终归也没再做声,下床站在地板上,一步一步,极为缓慢地往浴室走去。

还是觉得疼的,不过躺了一天,也好转和适应了许多。

陈见拙泡在浴缸里,被热水包围的刹那,身体放松了不少。

他在外没有获得多少的喜爱,家就成了他觉得可以遮风挡雨的港湾,覆盖无数美好的滤镜。或许他当日做的不该是给徐苓月打电话,奢望一切得以结束,就此回到正常的生活中。

毕竟,他没有家。生活从遇到裴子梏开始,所有的一切就已经往不可预知的轨迹奔驰而去,只剩下未知和恐惧。

难道他真的再也没有机会逃脱,只能与魔鬼共度余生么?

给他穿的依旧只有一件衬衫,像是为了方便时刻给恶魔献祭。

皮肤都泡的发皱了,陈见拙才套上衣服从浴室出来。

床尾放着一台三脚架,裴子梏正调试着相机。

听到声音,他扭头看过来,对上陈见拙诧异的目光,微微笑道:“我一直很后悔没有记录下见拙和我的第一次,那个时候的见拙好可爱,光是想想我就要……”

“神经病!”

陈见拙明白他的意图之后,没等他把话说话,就已经厉声打断了他的话。

那些回忆时时刻刻缠绕着他,让他觉得喘不过气,忘掉都来不及。

对于陈见拙来说,那些并不美好,甚至于值得记录。

裴子梏的笑容未减,却并未到达眼底,一步步朝着陈见拙走过来。

陈见拙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然后就看到裴子梏脸上那仅有的一点儿笑容也消失不见,顿住脚步,朝着他伸出了手,是命令的语气:“过来,别躲我。”

“……”

陈见拙戒备地看着他,没有靠近。

裴子梏的手伸在半空之中,并没有收回。

他不悦地微眯着眼睛,神情冷冽,看得出来,那难得的温和面孔正在出现裂痕:“现在乖乖过来,否则让我亲手抓到你的话,后面可有的玩儿了。”

陈见拙当然不会乖乖就范,裴子梏的言外之意太明显,他对昨晚发生的一切都心有余悸,但也知道再这样僵持下去,得到的结局只会更为惨烈。

陈见拙步伐僵硬地往前走了着,裴子梏淡淡地望着他满是不情愿,却不得不听话的隐忍模样,忽然上前一步,搂住了陈见拙的腰。

等到陈见拙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被人困在了身下,裴子梏的手撑在床上,防止压到他。

陈见拙扫过床尾相机的镜头,有一瞬间的恍惚,然后正过脸直视着裴子梏的眼睛:“很疼。”

细若蚊音的一句话,他很少会示弱,这样的姿态让他觉得羞耻。

裴子梏蹙眉,没有听清,便把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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