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天来,只要裴子梏出门,陈见拙必然是被铐着的,大约是他的不开心太过于显而易见,裴子梏在的时候,还是十分情愿为他解开镣铐,给他这不算是自由的自由。

毕竟不论清晨洗漱用餐,还是洗澡穿衣,陈见拙动手的机会都完丧失,对于裴子梏来说,这些琐碎的事情似乎是难得让他快乐的瞬间。

陈见拙想,大概是因为这便宜占的光明正大又不着痕迹。

晚上洗完澡,陈见拙身上下早被裴子梏摸了个遍,此刻抱在怀里给他穿衣服,裴子梏的动作慢极了,眼神一寸寸地扫过陈见拙的肌肤。

陈见拙虽然早已习惯他这样的流氓行径,但此刻还是觉得不自在。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顾念他之前受了伤,裴子梏这几天并没有强迫他,甚至于在认真的询问被拒绝过后,他竟真的放弃了亲吻他的举动。

陈见拙无法不觉得震惊,毕竟裴子梏这个疯子的话在他这里并没有信用值。

可今天明显与以往不同,裴子梏给陈见拙扣衬衫的纽扣的动作顿住了,目光落在陈见拙白皙的脖子上,那里有还未彻底消匿的吻痕。

在他情不自禁地低头的那一刻,陈见拙冷冷地出了声:“说过的话别那么轻易反悔,至少让我知道你是可以相信的。”

两个人的唇不过几厘米的距离,裴子梏的目光逐渐清明,满脸的失落:“可是我真的好想亲你。”

陈见拙淡淡地看着他,没有任何触动地扯了扯唇角,语气像是嘲讽:“你不要骗我,也不要再骗你自己了,你把我困在这里,只是为了跟我做爱,你不爱我,你只是为了报复我当时丢下了你,你要折磨我,让我生不如死。”

接受到这样指控的裴子梏立刻慌张起来,他手忙脚乱地陈见拙放到床上,保持着距离,像是不敢再触碰他,郑重其事地看着陈见拙,难过道:“见拙不能这么冤枉我,我是因为爱你才想要和你做,我不碰你了。可你怎么说,实在是伤我的心。”

陈见拙自己扣好余下的衬衫纽扣,抓过一旁的被子把整个人盖住,被过身去,态度依旧冷漠:“那你就别再碰我,别让我以为你只是想那样。”

裴子梏对于他这样的态度很不满意,见到他背对他的那一刻眸光更是彻底暗了下来,迫切地想要把陈见拙身子掰过来,让他看着他,满眼都是他。

裴子梏把手伸到半空中,就在差一点碰到陈见拙的时候又握成拳收了回来。

陈见拙看不到背后人的挣扎,他也知道裴子梏一点就炸,受不住气,他告诉自己别激怒他,见好就收,偏偏还是忍不住冷嘲热讽。

陈见拙提着心,已经做好裴子梏会给他抓回去好好折腾一顿的准备了,可下一秒眼前一黑,灯被人关了。

陈见拙愣了一下,接着便闭上了眼睛,并不关心对方的反常。

裴子梏侧躺在床沿,尽量保持着距离,在黑夜里死死地盯着陈见拙的背影。

陈见拙晚上是被吵醒的,放在床头柜的手机嗡嗡嗡地震动着,他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顿时吓得倒吸了一口气。

黑暗之中,裴子梏坐在床沿的位置看着他,一动也不动,不知道保持这个姿势多长时间了。

陈见拙惊魂未定,直到裴子梏打开一盏暖黄色的台灯,他终于缓过神,爬着坐了起来,皱眉问道:“你怎么还没睡?”

裴子梏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是十分理直气壮的语气:“你不让我亲,我睡不着。”

就因为这个,大晚上不睡觉盯着他看,如果他不醒过来是不是这一宿都要这样了?

陈见拙:“你是不是有病?”

他这等于是在骂人了,谁知裴子梏异常认真地点了下头,用一种复杂地眼神看着他,应道:“我想是的。”

从遇到他的那一刻起就病了,此后经年,再不见好转。

陈见拙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接话,就侧过头去看仍在震动的手机,屏幕上显示是陈星汉给他打的电话,想来又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裴子梏出门的时候,手机会被放起来,他在的时候,则是完不介意他借此跟人沟通。

裴子梏这样不在意,除了这电话打不出去,只能接听,更在于他知道,没有人会关心陈见拙,没有人能救的了陈见拙。

电话没有人接,不一会儿就停了。

陈见拙扭过头朝着裴子梏看去,结果猝不及防地就覆在了一片柔软上。

陈见拙捂住自己的唇,还没有来得及发脾气,裴子梏已经先行认错,煞有其事道:“我知道,我吓到了见拙,所以主动接受惩罚。”

他总有一套自己的规矩和道理。

陈见拙到现在脑子算是完清醒过来了,气的不知道说什么,就又蹦出了这三个字:“神经病。”

“我是不是惹见拙生气了?我错了。”裴子梏一副十分歉疚的模样,说话间却把脸凑了过去,连带着语调都是轻快的,“我接受惩罚,你亲亲我。”

陈见拙看着面前人好看的脸,沉默了好一会儿,然后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道:“我不生气,你没错,可以睡了吗?”

“好吧。”

裴子梏闻言是一脸的失望,又不愿意让陈见拙越发排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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