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周言喊他,他一点反应都没有。

周言立马伸手推他:“向阳,醒一醒,起来。”

他手摸到周向阳的脸,顿时感觉一阵滚烫,手下的肌肤热得不同寻常。

周言默默皱起眉头,手心覆在周向阳的额头上。

果然发烧了。

周言有那么一瞬间的懵,难道是昨天太猛,导致今天身体受不了?

但很显然现在不是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

“哥哥……”周向阳手还抱着周言的腰,脑袋在他身上蹭着,小声道,“唔……哥哥你咬得我好紧……”

周言:“……”

一时间,周言搞不定周向阳是热着了,还是真的发烧了。

他现在说的话,多少有点睡迷糊了的意思。

周言轻拍着他的手臂:“向阳,你是不是不舒服?”

就见周向阳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似乎没法理解周言的话,眼睛又慢慢闭上了。

周当家雷厉风行,尽管他才是被蹂躏得浑身酸痛的人,但是他爱弟心切,立刻把周向阳送到了医院。

天有点冷了。

医院走廊的窗户呼呼吹着风。

周言站在风口里,面无表情地听李助理报告昨晚的处理结果,不管是身上的酸痛,还是刀刮似的冷风,他都面不改色。

却在听到医生说周向阳的情况不太好的时候,阴沉的脸胜似修罗。

边上挨了一个小时冷风的李助理腿抖得更厉害。

周言冷着脸问医生:“怎么回事?”

医生解释是药物引发的结果,他们都清楚周向阳之前的情况,知道他被迫使用过有害药物,不久前遭受过车祸,导致失忆。

总之就是拿不出一切站得住脚的证据,说明周向阳突发异常究竟是怎么回事。

沉默良久,周言道:“知道了。”

情况特殊,他也不想去责怪医生。

这之后的两天,周向阳一直没醒。

他不再发热,但是身体似乎出现了一些难以解决的问题。

医生并不知道其中的真实原因,检查出不了有用的结果。

周言在医院守了周向阳两天,他终于在第三天的早上醒了。

也就是在这一天,周向阳似乎回忆起了什么。

不得不说这是一个意外的惊喜。

周向阳的记忆,似乎慢慢地回来了。

但是周言没有着急去问他什么,只希望顺其自然。

“我好像……做了一个梦。”那天醒来之后,他这么跟紧紧握着他手的周言说道。

“噩梦总会醒来的。”周言轻轻抚摸着他的额头,然后露出了周向阳进医院后的第一个笑。

这天早晨,周向阳从未有过的开心,秋日的阳光轻抚着哥哥带笑的脸,这种满足,可能就是拥有了世界的快乐。

这天之后,周言更注重周向阳的身体变化,生怕漏掉了什么。

“哥哥,我没事,不需要待在医院了。”

加上昏睡的两天,周向阳在医院躺了一星期了,一活泼好动的小孩子,让他在满是消毒水气味的医院里每天躺着,简直比杀了他还难受。

“明天让医生给你做个检查就回去。”周言在削果皮,一个苹果被他削完皮之后,硬是少了一半的重量。

周向阳心惊胆战地看着他的手,生怕他被割一口子。

周当家可不适合做这些事。

他道:“哥哥,我来吧。”

周言眉头一拧:“你躺着。”

周向阳委屈:“我要不是个人,现在指不定长霉了。”

周言削苹果的手一顿,看他一眼:“等会儿和你下去散步。”

周当家在亲弟弟的面前就是容易妥协。

得到哥哥宠爱的周向阳,有点小放肆。

“我想动,但是不一定要下去。”

他低头,有点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的鸡鸡想哥哥的小穴了。每天夜里,早晨,它都在用行动说想你。”

周言捏紧了苹果和刀把,不好意思你说这么直白?

周向阳凑上来,脑袋轻轻搁在哥哥肩膀上,像个撒娇的小孩子,他小声道:“我好想你。”

“我一直都……很想你,一直一直,都没变过,其实我在回来之前,没有忘记哥哥的”

在离开之后的很长时间里,周向阳从未忘记过哥哥。或许他忘记了一些不重要的小事,他在经历毒打,被喂药,被虐待的噩梦里。

一直有一个念头在支撑着他。

他要回去哥哥身边。

他的哥哥,那个当年只有十五六岁的少年,现在已经成为了一家之主了。

他的哥哥,是他的信仰。

周向阳经历了千辛万苦,终于在信仰的支撑下,找到了回家的路。

周言鼻子有点酸。

他放下被削得奇形怪状的苹果,收起水果刀,低头用嘴唇碰了碰周向阳的额头,低声道:“我知道,哥哥也是。”

这几天周言在医院陪他,晚上吃完饭他就去洗澡了,身上香香的,周向阳嗅着这味道,感觉人都醉了。

他抬起头,看着周向阳,指了指嘴唇,“可以亲哥哥这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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