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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是肯定没法再看了。

仇野扶着腿软的钟煦走出放映厅,来到光线充足的地方一看,钟煦惨白的脸上满是泪痕。

如预想的一样动人。

他勾手把浑身战栗的人拉进怀里,轻柔拍了拍他的后背,安慰道:“不哭不哭,我在呢,有事慢慢讲好吗?”

男人可靠的胸口就是钟煦此刻唯一的避风港,他把整张脸埋进仇野的颈窝,死死搂住仇野的腰,小声呜咽着求助:“那、那个变态跟踪我很久了,我一直不敢告诉、告诉任何人,他威胁我,总是要说绑架我,还拿你来要挟我……”

“是上次给我发短信的那个人吗?”仇野顺着他的话问道。

“就是他!”

一想到那人,钟煦就抑制不住地害怕。

他攥紧仇野的衣角,哑声控诉着那人的罪行,一桩桩、一件件,但是隐去了他和变态之间所有的照片视频交易。

仇野带他去旁边的咖啡区坐下,抽了几张纸巾给钟煦擦干净脸。

等钟煦的情绪不再那么激动,他才问:“那你知道他为什么威胁你吗?事情总该有个起因的。”

钟煦犹豫片刻,才摇摇头。

“我不知道怎么得罪他了,他这种变态,就是喜欢玩弄人,弄清原因也根本没用,反正他就是盯上我了!”

他不敢和盘托出,只能抽噎着低下头,用眼泪将自己洗白成一个完无辜的受害者。

仇野拍拍他微颤的膝盖,说:“先不要急,你刚才说他跟着你来了电影院,要不要我陪你再回影厅看一眼?”

钟煦抖得更厉害,他用力抓住仇野的手,摇头道:“没用的,我根本不认识他,就算我俩打个照面,我都认不出他。”

“那……”仇野强行压下那丝恶趣味的笑意,低下头佯装思考,快速调整好表情,才重新看进钟煦眼中,“你现在打算怎么办?我先送你回学校吧。”

“不,不要!”

一想到那个变态曾竟潜入过他的宿舍张贴照片,钟煦就脊背发凉。

“我今天就搬家,那个宿舍我是一天都不能多待了。”

仇野说:“好,那我陪你。”

他一路护送钟煦上车,回学校的途中还装模作样地频频看向行车镜,和空气斗智斗勇地开展了一场“反跟踪”的大戏,以此说服钟煦此刻真的没人跟踪。

本来是要叫搬家公司的,但钟煦觉得不安,执意要自己动手,仇野只能叫蒋文安来帮忙。

东西不算太多,大部分都是书本资料,两辆车的后备箱就足够装下。

租住的小区离分公司不远,是个相当成熟的中端社区,访客进出需要登记,单元楼入户门也配有单独的门禁系统,不是业主很难进入。

“虽然比学校宿舍好点,但安保漏洞还是不小,你确定住在这里可以吗?”

仇野在近六十平的一居室内走了一圈,站在半封闭式的阳台上,探身看了眼小区的环境。

钟煦住在22楼,上面还有十几层,自然不用担心阳台会半夜进人的问题。

“应该没事。”

现在钟煦已经冷静下来,说话也恢复了正常语调。

租这套房子的大部分流程都是他通过网络完成的,刚才来时路上又确定无人跟踪,那个变态应该不会神通广大到立刻追来他的住所。

他和房东签好合同,先交三个月租金,仇野冲蒋文安使了个眼色,蒋文安会意,亲自送房东离开。

仇野帮钟煦收拾东西,不知不觉中,时针已指向了9,钟煦迟钝地发现为搬家这事,他让仇野饿了一晚上肚子。

“没关系,”仇野将汗湿的长发别到耳后,问他:“要不一起下楼去附近吃点东西?”

钟煦本该答应的,但他现在神经仍然处于高度紧绷状态,外面暗沉沉的夜如怪兽早已张开的血盆大口,随时有可能将他吞吃入腹。

他不敢出门。

仇野便让蒋文安买点东西带上来,他陪钟煦一起吃。

钟煦低头扒拉着外卖盒里的米饭,愧疚不已:“我今天又搞砸了,你应该很后悔认识我吧。”

自从两人认识以来,他就一直在仇野面前出状况,给男人添麻烦,连他都有点受不了自己了。

“瞎想什么呢,”仇野温柔地拍拍他的头,“虽然这么说可能有点不太合适,但我很高兴能成为你无助时第一个想到的人,这是我的荣幸。”

钟煦大受触动,铺满血丝的双眼瞬间盈满泪光,脆弱又动人,竟勾得仇野险些心软。

他按住钟煦湿润的眼角,指腹温柔摩挲着,轻叹道:“别哭啊,不许哭。”

现在还不是钟煦该哭的时候,他可不想罢手。

“……对不起,我太激动了,”钟煦垂下眼睫,颤声道,“从小到大,没有人像你这么关心过我。”

仇野深深看着他被泪水浸湿的睫毛,喉结滚动几番,还是撤开手,哑声问:“你今晚一个人真的可以吗?”

钟煦点点头,抹了把脸,深吸口气再次看向仇野时,露出抹笑容:“放心吧,我都这么大人了,不过今天有你陪我,真的很谢谢你。”

“还是那句话,有事随时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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