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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钟煦而言,欲望闸门一旦被打开,就很难再关上。

尽管他在内心告诫自己,上次那通连线只是对方恰好蒙对时机而达成的一场引诱式“语爱交易”,但食髓知味,更何况当时只进行了一半便戛然而止,他始终惦记着如果做到最后,会是什么样。

他连自己都出卖了,总不能没尝到是什么滋味就罢手吧?

所以,当那人再次给他打来电话时,他没有拒绝。

但不得不说,那个挨千刀的死变态在这方面特别会吊他胃口,接连几次都用那道酷似仇野的声音把他撩拨得欲火焚身,然而等他想要更多时,对方却以此为要挟,反过来向他索取更多。

钟煦越陷越深,但他无法抽身。

一方面自然是因为他有越来越多的把柄被对方掌控着,其中大多数还是他亲手发送给对方的;另一方面在他内心深处,尽管他不愿承认,但也无法否认的是,他其实有点享受这种另类羞辱带来的刺激感。

从宁泉出差回来半个月后,室友因为要去外省工作,提前搬离宿舍,只剩下他一个人,钟煦在午夜低喘时就更大胆了。

“今天这么浪,”仇野低笑,“小心有人听到,控制不住过来办了你。”

钟煦今天很爽,便好心情地和对面多废话两句:“哪有那么多gay?再说你这种听了现场版的都没什么反应,我能浪到哪里去?”

“你怎么知道我没反应?”

“我就知道。”

听筒里传来两声慵懒的低笑,听得钟煦更热了。他稍微坐起来,掀开床帘透气,两条长腿悬出大半去随意晃荡着,神思微转,他说:“那你发我看看。”

“嗯?”男人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意外。

钟煦坐得更直了:“证明给我看。”

对面突然变得安静下来。

钟煦盯着窗外日渐茂盛的树冠,喉咙竟有些发紧:“你该不会是那方面不行,所以才心理变态,骚扰我这么长时间吧?”

男人被他逗笑了:“这么喜欢推理,怎么不去写?”

这话听起来耳熟,但钟煦没细琢磨,他忙着以这个猜想为武器,不停攻击对方,也算是为这将近两个月积攒的憋屈找到了发泄出口。

谁知对方不怒反笑:“想看就直说,不用使激将法。”

“谁想看!?你……”

话说一半,对方就掐断了通话,把钟煦气得够呛。

不过很快,他就收到了一张对方发来的照片。黑白两色的,照的是投射在墙壁上的影子。

男人紧绷有力的小腹和昂扬怒张的轮廓不仅清晰可见,而且在光影的渲染下,视觉效果被放得更大,虽然未露半点皮肤,但喷薄而出的荷尔蒙已令人无法招架。

钟煦低低骂了句脏话,“咚”地一声砸躺在床上,抬起胳膊蒙上了眼。

半分钟后,他又忍不住拿起手机,暗暗猜想仇野的尺寸会不会也和照片里的一样可观。

这张照片的出现,令钟煦的心态又有了微妙的改变,他甚至会在夜晚降临后,在心中抱起一丝隐秘的期待来。

正在他越陷越深时,他突然收到了一件包裹。

“我没买东西啊……”

钟煦觉得奇怪,快递员笑笑没说话,把包裹塞到他怀里就走了。

钟煦心里突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他拆开包裹,发现里面是两件衬衣……和他先前偷拿仇野的那件是同一个品牌。

包裹里附有一张照片,正是他曾穿着仇野的衬衣拍下的那张自拍,照片后面打印着一句话:衣服很衬你,多穿给我看。

钟煦瞬间惊出一身冷汗。

所谓情欲迷人眼,他最近这段时间过于放纵,不知不觉中把这当成了一场隐秘刺激的性游戏,却然忘了潜伏在电话那端的是条吐着信子的毒蛇,随时会亮出毒牙将他吞吃入腹。

他冲出去追上快递员,询问能不能查到发件人的信息,然而那快递小哥却摇了摇头,说:“这是别人托我转交给你的,没有快递单。”

“那是谁交给你的!”钟煦急切追问,“在哪交给你的!他长什么样!多大……”

“我一天到晚见那么多人,哪儿记得住啊?”快递员苦笑道,“哥们让让啊,我还急着送件呢,超出时效可是要被投诉的!”

钟煦不死心地拽住他:“你再好好想想,想不出来的话,那我现在就投诉你!”

“……神经病啊你。”快递员没耐心地将人甩开,疾步跑开了。

钟煦追了两步没追上,挫败地回了宿舍,看着桌上刚拆开的包裹还有那张照片,表情变了几变,还是没忍住把桌子一脚踹翻了。

咣当的声响把隔壁宿舍的人都引来了:“怎么了啊钟煦?打架了?”

钟煦情绪正失控,猛地一脚把门踹关上,门板险些撞上同学的脸。走廊上响起怒骂声,钟煦也没理会,他拿着手机怒气冲冲地躲进厕所,给那个号码拨去电话。

“衣服收到了?”

经过加工的电子音,笑起来还是那么诡异,让人永远无法习惯。

钟煦激动地质问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

“不喜欢?”对方的语调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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