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起绵密的隐痛。

苏沉昭却沉不住气,说:“你真不记得我们了?”他指着岑夜阑,问元徵,“阿阑呢,你好好看看他,你不认得?”

元徵不耐烦地将目光落在岑夜阑身上,二人视线对上,元徵不高兴地甩开孟怀雪,说:“都说了不记得,你们走。”

他走上两步就要推苏沉昭,一只手却伸了过来,攥住了元徵的手臂,那只手冷冰冰的,仿佛凉透了似的,岑夜阑说:“沉昭,不记得便罢了。”

“本也不是什么事。”

岑夜阑道:“给殿下看诊吧。”

元徵吃了痛,用力想挣开却挣不开,只能狠狠瞪着岑夜阑,说:“你松手!”

岑夜阑冷冷看着他,没有退一步。

孟怀雪哄元徵,说:“乖乖的,你听阿姐的,等苏大夫给你看看就好了。”

元徵说:“我不要他们看。”

他不肯配合,苏沉昭不知所措地看看元徵,又看看神态冷淡的岑夜阑,左右为难。

突然,远处不知从何处飞起一只纸鸢,元徵睁大眼睛,叫道:“蝴蝶!”

他用力推开岑夜阑,岑夜阑一时不防,退了两步才站稳,孟怀雪眼疾手快抓住了元徵,说,“阿徵,你乖乖听话。”

元徵越发不耐烦,暴躁地踹了下一旁的石凳,道:“我不要看!”

孟怀雪说:“你乖乖的,看完了,阿姐给你买蝴蝶。”

元徵不情不愿地坐了下去,说:“好吧。”

“阿姐,你不要骗人。”

苏沉昭担忧地看了眼岑夜阑,岑夜阑却平静得吓人,只提醒似的叫了苏沉昭一声,他猛地回过神,赶忙过去给元徵看诊。

看诊时间不长,苏沉昭才退开,元徵却已经坐不住了,说:“蝴蝶要不见了。”

“不见了,蝴蝶。”

他念念叨叨的,疯疯癫癫地直接就往外走,没有看院中的几人一眼,孟怀雪当即吩咐宫人跟上去。

元徵一离开,院中顿时就安静了下来,透着股子莫名的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