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地势的原因。

连山中乱民也无法爬上去,无法居高临下对明兵造成威胁,只能从山脚下仰攻。

耗了好几日,才把溪水阻断改流。

而明军中早已备好水。

杨元让人勿要声张,只每日派士兵到山头喊话,向乱民求饶求水,看上去好不狼狈。

山下乱民因此分为了两派。

一派认为应该一鼓作气,消灭这伙官兵。

另外一派则认为,对方防御完善,占据地利,攻不上去还徒增伤亡,应该坐困对方断水自溃。

主攻者忧虑军中粮食。

“你们汉人就是怕死,每遇到挫折只会困步不前,瑶民则不怕死,一个能抵你们十个百个。”

一个瑶民首领鄙视道。

“类这厮,刚才被官兵打败下来,如何把怨气使到哦头上。”

那瑶人性格莽习盛气,认为瑶民惯走山穿林,大山是瑶民的,如今山里汉人越来越多,所以常常挑衅汉人。

山里物资日少,汉人无用只能空耗粮食,不愿意和汉人合作,但是长老不同意。

先前攻山,竟然失利,感到大没面子。

“你一口一个官兵众多不能大意,在我们中间散布恐慌,导致拖延了时日,浪费了我们好多粮食。

如今你口中的官兵,不堪一击,被我们撵成土狗,我还没找你清算此事。”

“岂有此理,不是哦等策略。”

“放屁。”

两部彻底闹翻,汉人人少,无奈退却,而瑶民不让他们带走粮食,气的汉人们大怒。

骂瑶民过河拆桥,翻脸不认人。

终归胳膊扭不过大腿,垂头丧气的离开。

此事闹到长老处,也无可奈何,瑶民此大胜,后辈们气焰眼看着嚣张起来,长老们也无法压服。

瑶民又攻了几次,徒增伤亡,最后一样还是没有继续攻山,选择了困死山上的明兵。

不知道山下形势,杨元让士兵漫山遍野寻找一切能吃的,野菜果物,鼠虫蚊蚁都不放过。

最后连树皮都被剥下来,混合着皮具煮成一锅难闻的稀粥,是汤水。

如今食物倒成了最大的难题。

辛苦带上山的骡子成了最为关键的物资。

杨元不让杀。

杨元军中本就喜多带干粮,但是每日按量供应,每日只保证三十人吃饱,轮番如此。

他也没有特殊,而且每日都还会去巡视各处。

时日一长,士兵们吃不饱,喝不好,纷纷要求杀骡果腹,杨元仍然不许。

“你是对的。”

巡视完山头,杨元回来后,发现李如松醒了,他发热退了,有气无力嘴角没有血色。

“你倒是命硬。”

李如松想要苦笑,牵动了伤口,“嘶”的一声面露痛苦。

“不说话就别说话了。”

李如松沉默,半晌,突然说道,“我们还能活着回去吗?”

声音很轻。

他在战场上不怕死,到了此地,反而又不想死了,内心尽是不甘。

“想那么多干嘛。”

李如松摇摇头。

“谁有你心思多,如此败局,还能面面俱到,我承认,这点我不如你。”

杨元感到好笑,想不到一向高傲的李如松,也会对自己服软。

“睡吧。”

“睡不着。”

没有回应,李如松扭头看过去,发现杨元竟然已经睡着了,不禁好笑,此人说睡就能睡,真乃奇才。

又反应过来,这些日子应该是累着他了。

想到这几日此人的安排。

每一步都在他的计划之中,于溃败中而不乱,越想越敬佩,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

今日才发觉,此同僚实乃本事超凡。

夜色里,只有蚊虫树叶声。

又坚持了半个月。

水源又变成了最大的麻烦。

原先储备的水,早已发黑发臭,根本不能再饮。

“这是小患,吾过几日就可解决。”

听到将军的话,士兵们纷纷信服,没有人怀疑。

果然,过了几日,竟然下起了雨。

士兵们欢呼,杨元笑道,让士兵们拿出先前早已准备好的器具,收集雨水备用。

李如松恍惚。

此人真是诸葛再世?

“你……你怎么算到今日会有雨?”

“吾不知。”

看到语无伦次的李如松,杨元小声笑道。

“啊。”

“一个月没下雨,如这两日再没下雨,吾就会下山,与乱民死战。”

李如松恍然,大彻大悟,佩服的五体投地。

说谎说得这般毫无痕迹的人,他第一次见。

听到山头的动静,乱民们吃惊,山上的官兵们怎么还有这么多人。

等雨停了几日,山路仍然泥泞不堪,乱民都前行艰难。

等到了山腰,才发现整个山头,竟被修整的固若金汤,乱民们根本无从下手。

此时,杨元又改了策略,让士兵们去山头嘲笑乱民,说朝廷不日就会有大军重新扫荡大山。

士兵们见乱民攻不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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