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你跟我们走罢。”

曲潇潇听得差点翻白眼,好赖话怎么都让他一个人说了,真是臭不要脸!

她刚想说什么,晏长殊又使劲地拉了拉她的衣袖。

女人畏畏缩缩道:“可是宫里那位大人说,我们今日全要搬离那里,不然……不然我们都性命难保……”

权贵不过轻飘飘的一句话,平民便要为之付出极大的代价。

苏抹尘的表情已经不像之前那么自得了,他蹙着眉,卓众出尘的脸上隐隐带了层不虞:“无妨。”

女人犹豫了一下,她紧紧地抱着自己的儿子,半晌,轻轻地点了头:“既然如此,那么多谢仙长。”

苏抹尘似乎不欲多言,他转身便走。

倒是谭明远的脸上笑盈盈的,他落后几步,故作亲热地走近了曲潇潇:“卿幽,你莫要怪罪大师兄,他其实也是有苦衷的。”

曲潇潇反问:“什么苦衷?”

见死不救的是他,装大好人的也是他,这小东西还有两份面孔呢!

谭明远目光盈盈地望着她:“你总会明白的。”

曲潇潇被她看得差点连鸡皮疙瘩都掉下来,偏偏后者还不自知,似乎还有继续凑上来的架势。

于是她熟练地抱起晏长殊,晏长殊熟练地抱起猪,猪:呼噜。

谭明远战术后仰:“……”

招不在新,管用就行。

曲潇潇突然找到了之前晏长殊用恐高一招吓唬她的时候,百试百灵,屡试不爽。

……她现在是和晏长殊互为人师了吗?

不不不,这个想法很危险!

曲潇潇赶紧把晏长殊放下了,后者看了她一眼,她理直气壮地瞪了回去:“你已经是一个成熟的孩子了,要学会自己走路。”

晏长殊:“……”

说完,曲潇潇就目不斜视地挪到那对母子身边了。

他们一行人很快就赶到了当地的县衙——本来是想去附近的村落的,然而这附近的村民都因为上面的命令而逃得七七八八,差不多都成了荒村,因此只好先去县衙。

万幸,这边的官僚似乎还没逃走。

官驿设立在县衙的对面,门口拴着好几匹膘肥体壮、锃光油亮的马,有好几位小厮正忙着殷勤地给马匹喂草料和稻谷。

苏抹尘看都不看他们,径直上前,立刻就被门房拦了下来:“站住,干什么的!”

苏抹尘不答,轻轻地一抬下巴,那个原本正气凛然、一本正经的大师兄表情突然就带了些骄矜贵气:“玉虚宫,子午剑,苏抹尘。”

门房有些犹疑:“玉虚宫的仙长?来这里做什么?”

苏抹尘淡声道:“自然是为燕王一事而来。”

门房勃然变色:“放肆!萧宇乃是勾结乱党、以下犯上的逆贼!你怎敢称他为‘王’?!”

苏抹尘撩起眼睫,目光开始犯冷:“是么?”

他拔剑,那名门房便被他用剑柄挑着衣领,重重地扔了出去。

苏抹尘轻轻地拂去剑柄上根本就不存在的灰尘:“走罢。”

曲潇潇目瞪口呆,难以置信刚才的事居然是苏抹尘做出来的。

大哥你是不是拿错剧本了你怎么也崩人设了你是不是也被夺舍了啊?

曲潇潇:夺舍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被扔出去的门房唉哟唉哟地喊了半天的疼,好半天才缓过来,紧接着他大声地惨叫起来,声音十分凄厉:“玉虚宫的仙长打人啦——玉虚宫的——”

他的话只说了一半。

因为苏抹尘眼都不眨一下,握着剑甩了个剑花,剑鞘甩脱出去,正中后者的门牙。

门房的惨叫成功地吸引了县衙里的人,有好些人挎着剑,举着火把,很快就赶了过来,被人群前呼后拥围在中间的有三个人。

一个肥头大耳,体态肥胖,旁边的人喊他“老爷”;

一个尖嘴猴腮,身材清瘦,旁边的人喊他“大人”;

然而这两个人又分别围住了身后的那个人,似乎那第三个人才是这群人里的中心。

他的确是中心,面容俊美,眉眼出尘,就连身上的服装也带着隐约的贵气——那闪闪发光的面料一看就是很贵的样子。

“保护皇……萧公子!保护萧公子!”

胖墩和瘦猴大呼小叫,满脸都是惊慌失措。

曲潇潇:……两位大哥,你们已经把正主的身份暴露了好不好?

这时候要来个用弓箭的刺客,但凡他不是瞎子,都该去射那个被人群层层叠叠包围起来的“萧公子”了。

倒是被他们保护的那个男人气定神闲,他的目光一一寻梭过面前的几个人,他看向曲潇潇的目光里有几分惊艳,目光直白得甚至惹得晏长殊的小脸蛋都皱了起来。

不过他的目光最后还是定格在了苏抹尘的脸上。

他微微一笑。

“好久不见了,十一弟。”

曲潇潇:哈???

她一脸震惊,这是什么情况?

再看看周围几个人,晏长殊面无表情,谭明远嘴角含笑,吃屎一脸无趣,只有吴思瑾和她如出一辙,满脸震惊。

曲潇潇突然觉得自己找到了组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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