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长殊面无表情地在脸上按了一个煮熟的鸡蛋。

“接着说。”

曲潇潇想了想,道:“说完了。”

晏长殊冷笑了一声:“所以趁着我失去意识的这一小会功夫,你到底还背着我玩出了多少花样?”

曲潇潇缓缓打出了一个问号:“这怎么能怪我?”

晏长殊反问:“不怪你怪谁?”

曲潇潇反手就把责任推给了他:“要不是你练了血煞魔功,你能失去理智吗?你要是不失去理智,至于扯出那么多破事儿吗?我早就告诉过你,不要修炼血煞魔功,后果不堪设想。”

她信誓旦旦,理直气壮,没有一丝愧疚之情,仿佛之前摸他、打他、看他洗澡、害他摔跤的罪魁祸首和她没有半毛钱关系。

晏长殊缓慢地深呼吸了一口气,指了指旁边的黑风:“好,那我问你,他是从哪冒出来的?”

难道她不知道他是白骨公子的人吗?留一个敌人在身边,她的脑子是怎么长的?

曲潇潇道:“哦,他啊,他是你的小弟啊!”

晏长殊:“?”

黑风急忙插嘴:“晏大人,你信我,他白骨不仁,我也就不义,我已经想通了,弃暗投明,良禽择木而栖!”

顿了顿,他再一次转变心态:“还有,我刚刚想清楚了,我现在决定拜曲小姐你为老大!”

不愧是墙头草。

曲潇潇一愣:“你要拜我当老大?那晏长殊怎么办?”

黑风道:“这还不简单?你当我老大,他就当我老二嘛!”

晏长殊:“???”

他忍了又忍,好容易才没把手里的鸡蛋攥碎。

生气归生气,问题还得接着问:“我的魔纹又是如何消退的?”

曲潇潇想了想,决定实话实说:“我打了你,然后脚太滑绊倒了你,最后亲了你,然后魔纹就消退了。”

晏长殊的表情有些扭曲:“你是说……你亲了我?”

曲潇潇当然知道他在脑补些什么东西,她非常体贴:“也可能是我打了你,魔纹才消退的。你要不要再让我打一下?”

晏长殊下意识地战术后仰:“……不必。”

黑风在旁边看傻了眼,晏长殊虽然是魔修,但他的小脸如花似玉,曲潇潇是如何下得来这个狠手的?还是说,只有学会挨打才能获得老婆?

黑风恍然大悟,他学会了!

“话说回来,你现在还能感觉到血煞魔功想要操控你的神智和身体吗?还是说,这个也是暂时性的?”

曲潇潇仍对他抱有警惕,这个血煞魔功就像一颗□□一样危险。

晏长殊闭上眼,默默地调动了一下身上的法力,半晌,他诧异地睁开了眼。

曲潇潇略有些紧张:“怎么样?”

“魔纹仍然是暂时性地被压制……但我发现,道修的法力和魔修的法力——融合了?”

曲潇潇一愣:“融合了?”

“我好像……”

曲潇潇更诧异了:“你好像?好像怎么了?”

晏长殊喃喃着,但没把话说完整,因为他此刻过于震惊了。

按理来说,在他还是道修的时候,法力是高于苏抹尘或者谭明远的,

只是他后来堕为魔修,只能修炼魔功,重头再来,因此法力就比他们低微,甚至能中他们联手下的禁制,

但现在,他不仅发现自己的魔修法力大增,连带着道修的法力也一并回来了,现在的他,法力甚至高过了苏抹尘和谭明远的总和。

而且,这一次的魔纹虽然是被暂时性地压制,但压制的时间比上一次要长得多。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晏长殊略一思索,就把目光落到了曲潇潇的身上。

她似乎是这个问题的关键。

她的触摸可以消退魔纹,而她的亲吻可以更好地消退魔纹,那么如果要彻底地消退魔纹,是不是就要……

晏长殊想到了什么,脸色急变,霍然起身。

曲潇潇挑高了眉毛:“你好像怎么?长痔疮了?”

晏长殊:“……”

不行!绝对不行!

晏长殊狠狠地咬牙,就算是表面婚事、露水姻缘,他也绝对不能和一个满嘴扯淡、粗俗无知、脑子反长、厚颜无耻的男人在一起!

——我不喜欢男人!

晏长殊缓慢地做着深呼吸,千秋子勾引了他那么多年,他都能够心如止水、八风不动,更不用说曲潇潇这种天天和他作对,时时和他干仗的纯爷们!

消退魔纹的方法总会有的,他安慰着自己。

曲潇潇不明所以,她看着晏长殊的脸色跟跑马灯似的溜了一圈,表情异常难看,直截了当地凑上去:“晏长殊,你没事吧?”

难道是被她打傻了?

晏长殊毫无防备,看到曲潇潇瞬间拉近了和自己的距离,心脏骤然紧缩起来。

脸仍旧是曲卿幽的那张脸,换作以往,他绝不会对她有半分心思,可曲潇潇不一样,与其说她做不来娇弱可人的温婉,倒不如说她的字典上就没有娇弱这两个字。

那双眼睛眨啊眨的,里面盛满了灵动与俏皮,还有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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