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念天地之仁德,恰万苏之日,特此赦免赵器等人之罪过。

夏蝉衣收起手中的刀,一旁的冬青立刻将巾布递上前。

“多谢太子妃出手!”一旁的于华抬手帮赵器将衣服穿上。

“不必!你与我而言,现在还不能死。”

赵器淡淡一笑,“答应之事,赵某定会做到。”

夏蝉衣微微点头对着冬青招了招手。

只见冬青从摇篮里抱出一个孩子,缓缓送到他的面前。

“这是?”

“他的父母死于风寒,他能活下来也算是死里逃生。

我的医善堂终究不可长留他。与其让他留在京城,不如同你一同回到平城。

或许哪里才是他最好的归宿。”

赵器小心翼翼地从冬青的手中接过孩子,小脸圆圆滚滚,虽然脸身上的伤还未完全消失不见。

但也可见照顾他的人何其用心。或许将他留在他的身边,他的人生才能有前进的动力!

“我会照顾好他的。”

夏蝉衣能从他的眼里看到慈爱之意,这小娃娃跟着他,绝对不会受到委屈。

冬青走上前将准备好的银钱递上前,“这是我们姑娘给小娃娃准备的压祟银子。”

赵器接过手时他能清楚地感觉到这钱袋子的重量。

虽说太子妃看着不近人情,手段强硬,但从这能看出她是个嘴硬心软之人。

“那我便代他谢过太子妃!”

夏蝉衣最后在瞥了一眼这小娃娃,毕竟在她身边待了两个月,从瘦瘦小小长到圆圆滚滚。

这期间若说没一点感情,万般是不可能的,只不过京城却不是个安定的地方。

“在你们离开之前京城之前,我需要你帮我做件事。”

赵器见状开口道,“何事?”

*

虽说已是夕阳黄昏时,但作为不夜都的京城正真的热闹才渐渐开始。

夏蝉衣放下手中的笔,将最后一封药方交到药学的手中,这才起身望向园中的柳树。

柳芽渐渐冒出头,冬雪缓缓在融化,一切都向着好的方向前进。

安排好一切的冬青走到园中,“姑娘,人找到了!”

听到这话的她微微耸肩,一脸慵懒模样,“回府,我这个做妹妹的也该好好关心关心长姐的安危。”

冬青没有开口,只是跟在她的身后。

这人刚踏入院中,便与匆匆赶来的大夫迎面撞上。

来者还来不及说话,便被下人拖拉着进入屋里。

夏蝉衣倒是一脸无所谓的模样,轻轻拂了拂被撞的左肩。

这府里了好久没这么“热闹”过了。

她刚踏入长姐的闺房,便听到刺耳的尖叫声,“母亲,就是她,就是她,是她要害我!”

夏如画浑身颤抖,面目狰狞,丝毫没有大家闺秀的样子。

一旁的林氏一把将她揽入怀里,一边安抚着夏如画,一边恶狠狠地盯着夏蝉衣。

对于她这表现,她很是满意,双手环抱靠在书架旁,一脸淡定自若的模样。

夏如画一想到那人将刀架在她的脖子上,将她吊在房梁上,她便感到恐惧。

整个人都在颤抖着,久久不能安。

可是比起这些,她更恨夏蝉衣!

“母亲,是她,就是她找人绑架的我。

母亲,你要帮我,她这个贱人不得好死。”

一旁的林氏看着口无遮掩的女儿,眼神示意身旁的刁妈妈将下人们都赶走。

“如画,回家了,不怕,不怕,母亲会为你做主的。”

一旁的大夫额间不停的流着汗,听到大宅里这些秘密,也不知道能不能平安离开。

“大夫,还请为我女儿诊脉!”

大夫连忙擦了擦额间的汗,刚要上前,便听到夏蝉衣冷不丁道,“大伯母,我便是大夫,与其让外人替大姐姐诊病,不如让我来。”

说完她便要做势上前,听到这话的夏如画,像是疯了一般,挣脱林氏的怀抱,恶狠狠地看着她,“滚!滚啊!”

见到自家女儿如此,她更是心疼不已,连忙怒斥道,“夏蝉衣,你非要弄得夏府鸡犬不宁吗?”

听到这话的夏蝉衣无奈地摆了摆手,安然自若的坐在一旁。

大夫双腿微微颤抖,踉踉跄跄走上前,为夏如画诊脉。

“大夫,我女儿如何了?”

“夫人……夏小姐……只是受到惊吓,老夫开一剂安神的方子,让其服下就好了。”

这大夫也是吓得够呛,险些结巴!

林氏瞥了一眼刁妈妈,她便立刻走上前,送大夫离开。

此刻屋内便只剩下她们三人。

此刻的林氏这才原形毕露,“夏蝉衣,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找人绑架你长姐,如此大逆不道之事,我定要上报给陛下,让陛下定夺。”

显然她并不害怕她这套说辞,“大伯母,空口无凭,你怎可如此冤枉我!

我收到长姐的消息,那可是第一时间赶了回来。”

好不容易安定下来的夏如画,听到她这不要脸的话,一下子怒气爆发,“我就是人证,绑架我的人已经告诉我,他们就是受了你的指使。

夏蝉衣,我绝对不会放过你,这件事情,定要陛下定夺。”

夏蝉衣微微一笑,幽幽开口,“哦!他们说了是我吗?

难道他们说的不是,天道好轮回,让你安分守己。”

听到这话的夏如画,恨不得冲下来撕破她的脸皮。

可她却被林氏紧紧按住,动弹不得。

“夏蝉衣,你想要做什么?”

夏蝉衣见状连忙装作一脸无辜的模样,“大伯母,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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