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县主有点犹豫,“王妃,这怕……”

“有什么问题吗?是现在就不想活了吗?”常清婉不给他一个完整的说话机会,直接威胁打断。

沈县主敢怒不敢言,只好悻悻的老实办事。

第二天,有了常清婉的坐镇,沈县主不得不大开城门,将被赶至到破院落的人接回到城中。

并且,在常清婉的威胁下,沈知县老老实实的吐出了高贷百姓的钱财。

他现在,真的算得上人财两空了。

另一边,召令一出,多数大夫都不想参与其中,但奈何,为了自己的小命,不得不参与进来。

但是,总有那么一些不怕死的人。

“不要碰到我!”病民区里,一名中年男子,呵斥着一个试图靠近他的小孩。

那名小孩表情难受,张着嘴,一直发出“啊——啊——”的声音,就是说不出一句话来,下一秒,小孩“噗——”一声,吐出一口鲜红的血。

中年男子被这口血吐的猝不及防,他一边褪去带血的外衫,一边骂骂咧咧。

“都叫你不要碰我,离我远点,你特么是听不懂人话吗?”

说话的期间,还将褪去的衣裳甩在那小孩的头上,盖住他的头,甚是怕小孩再往他身上吐一口血。

正巧,常清婉今日也一起来这病民区观探,而这一幕,又刚好被她撞上。

那边,小孩病发倒地,中年男子似乎只想远观而置之不理,小孩开始抽搐,头上盖着的衣裳,也被喷次的染上鲜红。

那男子还是不为所动,甚至还站的远远的,看着小孩病发。

“你们几个,把他给我扣住了!”常清婉怒不可遏。她下令后,马上走到小孩跟前,掀开盖着头的衣裳,发现小孩已经闭眼了。

常清婉颤抖着手,放到小孩的鼻翼上,探着他的鼻息。

直到手指感受到那虚弱的吸气时,她的心中似是落下一颗大石头,不作他想,常清婉马上祭出银针。

咬着牙,催动体内丝丝内力,手执银针,精准无误的扎进小孩的穴位上。

然后,用内力注入银针之中,游走在小孩的经脉里,润养那多处的损伤,到最后,常清婉留了一丝内力,护着小孩的的心脉。

以防下次病发,小孩直接殒命。

收回内力,常清婉已经嘴唇发白,身影有些虚晃,但这也不影响她处理那名中年男子。

她撇了一眼那有些脸白惊慌的男人,毫不留情的下命令,“将此人拖下去,杖刑一百,罚款百两!”

“你……你凭什么!知不知道沈县主是我大哥!”中年男子很不服气,他大哥是县主,都没有罚过他。

眼前这个女人凭什么罚他?

常清婉冷笑,“哦?沈县主是你大哥?”

“没错!还不赶紧将我放了,不然,我让我大哥把你赶出庸川!”今天,沈晋,也就是这个和常清婉叫板的男人。

本来,他今天不想来这肮脏,到处都是血味的地方,但是,他大哥说今天那什么劳资王妃给他下毒药了。

让他来和那王妃打打关系,探探口风,好打听解药之事。

只是,他还没见到那王妃,就被一个小孩跟着了,然后,就有了常清婉看到的那一幕画面。

“既然是沈县主的大哥,那么……就打两百大板吧!”

!!!

沈晋脑子转不过来了。

他都已经报家底了,这女人怎么还不知道知难而退?

常清婉说完这话,不管沈晋骂骂咧咧,还是求饶,她都充耳不闻,转身抱着小孩离开。

今日之事,传到沈县主耳朵里时,他差点没气吐血。也是有了今天这么一出,一众大夫,也不敢造次。

他们老老实实的善待这病人,恨不得把这些病人当成自己的祖宗一样供着。

连续几天的治疗,依然便无所获。

甚至,还有几个大夫医者,也染上了疫病。

常清婉得知,用药给他们治好,而她自己,因日夜兼程的寻求后期治疗之法,不堪疲惫的累倒了。

再次睁眼,常清婉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她想到自己晕倒前,还在给一个重度患者施针续命。

她一想到,那施针之法只有她能行,她便不再床上多待,作势下床。

但是,却被一道熟悉的声音制止了,“师傅,你就算再想救人,也要考虑一下自己的身体好吗?”

常清婉抬眼,是容融。

“你怎么来了?”她记得,当初与北蛮一战之后,她要回京,而容融不喜京城,就与她分开了。

容融微微一笑,“瘟疫这么大的事,你觉得,会传不到我耳朵里?”

常清婉心中明了。

也是,这瘟疫之事,已经遍地都知。

容融的出现,让常清婉轻松了不少,她至少,不用一个人,使用内功施针续命之法了。

今天,常清婉也依旧和日常一样,带着容融,到病民区救人治病。

午刻十分,常清婉喝着汤粥,突然,喉咙里涌上一股血腥味,下一秒,她吐了一口血出来。

她沉了沉心神,探了探自己的额头,有些低热。

在不远处给人看诊的容融注意到了常清婉这边的情况,他马上交代了一下旁边随同一起看诊的大夫。

然后才离身向常清婉的方向走去。

他走到常清婉跟前,不语,直接给把起脉,一会儿后,容融才闷声开口。

“多久了?”

常清婉想了想,“应该就是今天。”

常清婉也不是很确定,但是,她有过预防,不会那么快就感染上的。

思考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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