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

云苓正愁苦着别人的苦恼,突然被小梅的声音打断。

她有些不耐烦的问:“怎么了?怎么了?大呼小叫的,看到妖怪了。”

“真看到妖怪了,小姐,你看那边,那个人跟魏公子长得好像啊。”

云苓寻声望去,见到魏为跟人说得热闹呢。

“是不是跟魏公子很像?”

“像什么像,那就是魏公子。”如果两人隔得远,云苓肯定要给小梅来个脑瓜崩。

“就是?可是魏公子怎么会来这种地方呢?他有钱吗?”

这是云苓疑惑的地方。

魏为的情况,她最了解了,唯一的家产都被人占了,只比穷光蛋强一点。

难道是魏为的朋友请他来的?

此时,楼上楼下突然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水遥出来了。”

“水遥姑娘!”

“水遥姑娘,给大家唱个曲。”

云苓也朝舞台中间看去,仔细打量了一番水遥。

将水遥跟自己比较了一番,感觉水遥也就这样而已,没什么惊世骇俗的容颜。

可是那些男人却那样疯狂,真是没见过世面。

而且她也看到,甘伟梁只是看了一眼而已,然后就继续跟同伴聊天了,于是更加崇拜甘伟梁了。

台上的水遥盈盈一礼之后,缓缓开口,“感谢大家的到来,今日是中秋佳节,水遥在此祝福大家:美梦如月圆,事事随心愿,生活似饼香,甜蜜润心田,快乐恰月挂,香飘脑海间。水遥献丑,给大家送上一首小曲。”

“好!”雷鸣般的掌声再次响起,还伴随喝彩声。

“哎?怎么送上来三个琴啊?”

掌声还在继续,但是人们奇怪的发现有三个人分别抱着一个琴走上台。

三人坐定之后,开始同时弹琴,然后水遥丹唇轻启,缓缓唱起一首《秦中乐》,歌声宛转悠扬,引人入胜。

人们在欣赏歌曲的时候,也对这种新式的唱曲方式感到新奇。

以前的时候,歌姬们总是自弹自唱,又没有扩音器的调节,歌声总是比琴声响亮许多,离得稍远一些,就只闻歌声,听不到琴声了。

但是现在三个琴同时弹奏,与歌声配在一起就相得益彰了。

而且水遥在歌唱的时候,还时不时的做出几个舞蹈动作,更让人们感觉新奇。

人们在欣赏歌曲的时候,自然无暇想这么多,但他们都能感觉好听又好看了。

当一首《秦中乐》唱罢,掌声雷动,比水遥刚出来时还要热烈。

于振华听的出神,直到掌声响起,他才突然惊醒,跟着鼓起掌来,还热烈的喊道:“好,唱得好。”

甘伟梁阴沉着脸,轻轻鼓掌,心中感慨:水遥的确有点水平。

站在旁边的郑依轩说道:“这首曲唱的确实妙。水遥姑娘的唱功果然不俗。”

“只是唱法取巧而已,如果人人都学得此种唱法,她就没有优势了。”

甘伟梁一针见血的指出了根本原因。

但是刚才那种美妙享受,却让大家觉得只是因为水遥唱的好。

这样的感觉也不会因为甘伟梁的一两句话,就发生根本的改变。

但郑依轩是商人,除非必要,否则他不会当面反驳别人,“甘公子所言极是。”

他这么一说,甘伟梁反而觉得自己有点吹毛求疵,“水遥姑娘能开创一众唱法,也是了不起的成就啊,该赏!是你来,还是我来?”

郑依轩微微一笑,“我来吧。”

他把跑堂的叫过来吩咐几声。

跑堂立刻满脸欢喜的呼喊道:“有赏!郑依轩郑公子赏水遥姑娘纹银二百两。”

只是在自家青楼里随便安排的一场演出,并不是特别安排的演出,更不是花魁赛,二百两赏银已经不少了,平时难得一见。

人们纷纷侧目,由衷的感叹,“郑家真是有钱啊。”

只是跑堂话音刚落,对面的魏为也跟着站起来,喊道:“我也给赏钱,就赏四百两吧。”

此话一出,立刻引来一片议论声:

“四百两?我没听错吧?”

“就是四百两,这人是谁啊?以前没见过。”

也有明眼人说道:“我看两边好像比上了,你没见刚才他喊四百两的时候看着对面吗?明显就是挑衅啊。”

“那今天可有好戏看了。”

郑依轩宴请的那些人,也都看明白了魏为的意思。

“姓魏的这是挑衅啊,得灭灭他的威风。”

“这姓魏的家伙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以前没听过这一号啊。”

“不知道啊,应该不是什么人物。”

郑依轩则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说道:“人家可能就是这种张扬的性格,未必就是挑衅,咱们继续喝酒,别管他。”

郑依轩所宴请的这些人都是文人才子,如果郑依轩不愿意出头,他们也不愿意拿这么多钱来当冤大头。

更何况他们中很多人,根本就拿不出四百两。

可是,就在此时,魏为再次喊道:“安静,大家安静,樱之先生为水遥姑娘赋诗一首,我给大家读一下:舞转袖飞舞,曲美人更胜。满堂开颜笑,分座皆艳惊…”

他在读诗的时候,一直看着对面的甘伟梁,挑衅的意味更加明显。

一首诗读完,大家纷纷喝彩,也不管能不能听懂,总之喝彩就是了。

这首诗作自然算不上顶级,但是应时应景,算是不错的佳作。

直到此时,小梅才把张大的嘴巴合上,刚才魏为喊出四百两的时候,她是真的惊到了。

“小姐,魏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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