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寅前几招还能把布匹当大刀使,使出山寨大当家教的招式来。

可是明明大当家耍起来威风凛凛的招式,却被何湘云轻松挡开后,罗寅就逼着眼睛乱挥一气。

不愧跟罗扇是亲兄妹,姿势一样一样的。

好半天都没碰到何湘云,自己反倒累的气喘吁吁,再睁开眼睛,只见她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躲到一边去了。

“怕了吧,有本事别躲起来,过来单挑!”

“二哥,别打了,你打不过她的!”罗扇看出来罗寅就是个绣花枕头,劝道。

“谁说的打不过,刚才我只出了两分力气。大哥、阿玉,现在我就替你们出气!”

说完,扛起布匹架在肩膀上,跟架大炮似的朝着何湘云怼过去。

罗寅脑海中已经幻化出何湘云被他怼的倒在地上爬不起来,只能求饶的画面,罗锦堂和罗扇一人抱着他的一只手,谢谢他救他们脱离苦海,是他们见过最厉害的人。

罗寅忍不住嘴角上挑,露出痴痴的笑容。

忽而,笑容凝滞在脸上。

奇怪怎么动不了了呢?

只见他原来已经跑到何湘云跟前,何湘云直接伸出一只手抵住布匹。

微笑,“布匹是拿来给我的对吧?”

所以干脆拿过来吧!

反正看他抡着也怪费劲的。

何湘云抽走布匹。

手中没了布,罗寅才发觉自己大意了。

肯定是他出神才没拿稳,两只手攥成拳头朝何湘云打去。

可他的拳头还没碰到她,腰就被踹了一脚,踹飞出去、屁股着地。

“听说你去外面当土匪去了,那匹布是抢的还是土匪窝里拿来的?”

“胡说,什么土匪,我们明明是劫富济贫的绿林好汉,专门治你这种毒妇!”

官府能管的事,他们管;官府管不了的事,他们也管!

“什么绿林好汉,就是土匪,你还挺骄傲的!刚才的事不跟你计较,以后就在家好好待着,不许再到处乱跑。”

“我不,我就要当劫富济贫的好汉,又不是我们亲娘,我干什么关你什么事!”

罗寅从头到尾都没喊过何湘云一声娘,根本不承认她的身份。

“阿银,土匪做的不是什么好事,听娘的话别去了!”罗锦堂也劝道。

罗扇没说话,因为她觉得当土匪也没什么不好,她离家出走说不定也去当土匪。

“我不跟你们说话,你们根本不懂!她也不是我娘,要不是念在你是我哥、你是我妹,我才不回来,更不会带东西!”

罗寅的志向虽然是当土匪,除了被以前的何湘云逼的,也是他自己喜欢。

因为县城里好多说多说书先生都会将绿林好汉劫富济贫的故事,山寨里,两个当家的故事更好听。

说不定他以后还有机会当三当家!

“布我给了,你拿去换成银子不许再跟大哥三妹要银子花,也不许为难他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我得回去了!”还学着样子抱了抱拳,转身时带起衣袍翻飞。

罗寅眯着眼睛,心想自己肯定帅呆了。

可一步还没迈出去,耳朵就被何湘云拎起来。

潇洒的少年意气消失了个无影无踪。

“哎呦呦,你个毒妇快点放手,我耳朵要掉了!”

“就不放,爱掉就掉,反正掉的也不是我的耳朵。我要是不做点什么,岂不是白被你毒妇、毒妇的叫!”

何湘云拎着他的耳朵往篝火边走。

罗寅还以为是要把他扔火堆里,吓得吱哇乱叫。

“毒妇、恶婆娘,你想干嘛,杀人要偿命的知不知道!”

可是任凭他怎么挣扎,耳朵就是死死的被捏着,不仅没用,反而更疼了。

“你一个土匪,跟我说杀人偿命?土匪杀的人多了去了,你怎么不去跟你的大当家要偿命!给我跪下!”

说着,何湘云在他腿弯处踢了一脚,罗寅被迫对着篝火下跪,膝盖都磕麻了。

抬腿想站起来,“你……”

啪的一声,竹子抽打在罗寅后背。

“嗷!你干嘛打我!”

那根专门打人的竹篾房子被推倒时就丢了,何湘云直接拿了根竹竿,根底下最粗的地方比她手腕还粗,挥舞起来气势惊人,看着就疼。

“你说为什么打你?不学好,还非要去当土匪,对得起生你养你的爹娘吗?”

听她居然有脸提他们三兄妹的爹娘,罗寅怒道。

“你管我对不对得起,你管不着!要是我爹看到我们被你这样揍,变成鬼也要杀了你!”

“好啊,有本事就让他来,人我都不怕,怕个鬼!”

啪,又是一竹竿子。

罗寅被打的嗷嗷直叫,不比罗扇喊的声音低,每当他想站起来逃走,那跟竹子就像长了眼睛,腿动打腿,愣是只能跪在那里挨打。

他错了,不该学艺不精就挑衅何湘云,谁能想得到她也变厉害了!

“说,还当不当土匪?”

“就当!”

打到最后,这幅身体也承受不住,再加上白天干太多活,累,何湘云也没能让罗寅乖乖认错,反而激的他像个发怒的小狮子。

看样子这家伙跟罗扇不一样,根本就不吃硬的。

何湘云把竹子一扔,罗寅便趴倒在地,动弹不了,腿早就跪麻了。

她找了根绳子,把他往一根粗竹子上一绑。

看他还怎么跑去土匪窝。

“谁也不许给他解绳子,听到没有?”

罗锦堂跟罗扇跟两只鹌鹑似的,只知道点头,吓得缩着肩膀。

“呸,臭婆娘,别威胁我哥跟我妹,有本事你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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