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手中的洋葱紧握,沉稳淡然的说道:“是。”

“那人说丢了东西,可否说来听听?”九木十分确定那就是燕子舍的。

因为眼睛会骗人,耳朵会骗人,可嗅觉绝对不会骗她。

他身上满是那日乞讨老人的恶臭,想必前些日子里被撞的那下只是第一步。

再有后来乞丐老人是第二步。

还有一点,就是燕子舍出来那五人身上也是掺杂这股子味儿。

借此可知要么那人是怪人,要么那人就是临老板。

看这情形,就算将这事保密也没什么必要了,迟早要对峙。

她慢慢走向厨房,见徐仁卿沉默不语,厉声喝道:“你与他做了什么交易我不管,可我来就是为了灭他。如果你因为他是你的主顾就有意偏袒,那我今日便也杀了你。”

九木瞬间抽剑,眨眼间抵到徐仁卿修长的脖颈上。

这剑形似许久未出,寒气逼人更甚,利刃反着光,稍一用力就能将他的脖子轻易割断。

可徐仁卿未露恐惧之相,任由九木逼他频频后退,直到靠在桌子,再无可退。

她低头瞥见案板上的菜刀,自然是一反手就能够到。

若是常人要么乞求饶命,要么碰上个血气方刚的抓起刀搞个鱼死网破。

而他。

视线再回到面前人脸上的时候,九木几乎能感到自己的手抖了三抖。

被刀刃所抵的修白脖颈上,他的面目几近青白,眼眶猩红湿润,喉结不住上下滑动,呜咽着说:“阿九,你竟然,想杀我?”

九木看呆了,一时间哑然,他这副模样戳中心脏。

好像他眼尾一红,自己就觉得整个天下都错了。

哪怕他原本是青面獠牙的恶鬼。

突然,徐仁卿伸手攥住刀刃,却不是向外推的,而是帮她一把,终于让那道寒光割在脖颈上。

这人在干什么!

一道血丝浸出,九木顾不上惊异,连忙小心反手一勾,那剑就掉在地上。

他看着九木手心儿里的血迹皱下眉头,冲到外面抽出一打帕子,捡了上面的奔回来。

略带鼻音的闷声道:“来,伸手。”

他现在还在想我的伤?

徐仁卿冰凉指腹带着游丝湿汗冷不防的蹭上九木手心,略带祈求说道:“阿九,你听我解释,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