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校尉举弓格挡,顺势以弓弦绞住李思源的双臂。

咔!

李思源的胳膊被三品宝弓绞得咔咔作响。

发出让人牙酸的声音。

李思源根本察觉不到疼痛,双手依然死命的向前掐!

金校尉眼中闪过一抹忌惮。

战场拼杀。

最怕这种不要命的。

金校尉哪里还顾得了那么多,运起真气顺势恻身前拉,同时抬腿狠狠膝撞而上。

金校尉全身肌肉猛然鼓起。

双手和膝撞,均下了狠手,真正生死搏杀时,全力以赴的状态!

咔!

胳膊终究难敌三品弓。

李思源黑铁般的双臂。

应声而断!

呈现出不规则的扭曲。

若不是有皮肉包裹,恐怕就要掉在地上了。

骨折处。

还有断裂的骨茬破肉而出!

拉扯出丝丝血肉。

李思源腹部更是被金校尉这一击膝撞撞了个结实。

受此重创。

李思源面如金纸唇如蜡。

眼中凶性更重!

断骨处倏然射出两道黑色血箭。

“贼子,歹毒!”

金校尉怒喝中连忙弃弓闪避。

速度仍慢了几分。

右臂被那道血箭带出了一个长长的口子。

再看那血箭。

分明就是李思源折骨处的两截断骨。

吱吱吱……

跌落在地上的断骨微微颤动,血液下竟然是许多细密的小洞。

接着,洞中爬出密密麻麻的小虫。

“这是什么鬼东西!”金校尉面色大骇,低头看向伤口处,已经变得一片乌青,上面也附上了毒虫。

“玛德,劳资非要活撕了你!”金校尉怒骂着并指为剑。

真气吞吐间。

瞬间削去了胳膊上大片的皮肉!

虽然毒虫尽去,但这一下子切的他的胳膊上露出大片白骨。

右臂完全丧失行动力。

弓箭又被弃。

以弓道着名的金校尉脸色铁青。

李思源邪诡无比的蛊术,让他在众人面前丢尽了脸。

看到金校尉的窘状。

“将军,接刀!”候永年强撑着重伤的身子将腰间战刀扔向金校尉。

战刀脱手的那一刻。

候永年似乎牵动了之前的伤势。

再度呕出一口鲜血。

“好兄弟!”

金校尉心中满是感动。

候永年满脸悲愤,“将军,绝不能饶了这个混账,他……他害死了张兄弟啊!”

“什么?”金校尉快速瞥了一眼张永,对方一动一动的躺在那里。

看上去的确生死未卜。

“兄长!”

今日折损了这么大的颜面,又被李思源重创了右臂,如今还痛失一员大将!

满腔的怒火!

让他的战意前所未有的强烈!

“给我死来!”

金校尉的刀上吞吐着锐不可挡的真气。

斩天破地般劈向李思源。

李思源双臂尽断,只能不断祭出蛊虫,显然已是强弩之末。

金校尉疯魔般劈刀前行。

似乎要把刚才受伤的仇给报了,钢刀不断砍下李思源身上的血肉,犹如千刀万剐的凌迟酷刑那般狠辣!

看得众人直呼残忍。

看向金校尉的眼神也不由得变了。

想要立威!

最有效的方法,自然还是杀人。

杀鸡儆猴!

想要以势压人也要展现出足够的手段才行,没有什么比当众废掉一个六品武者更能震慑人心。

看到金校尉显露的武功。

李一松心中了然。

无论北衙禁军、南衙禁军,亦或是府兵。

军中战法都是大开大合。

像金校尉这样具备刁钻狠辣特性的刀法却不多。

加上他那一手箭术。

金校尉的出身看来不简单啊!

又想到凉州府军莫名其妙的在兰州待了大半年。

难道也是和不良人一样,是在盯着李家的?

李家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竟值得让不良人和军方布局这么久。

李一松脸色阴晴不定。

李家的水越来越深了!

砰——

已经人不人鬼不鬼的李思源被金校尉踹飞出去。

金校尉上前踩住他的身子。

举刀就要落下!

“不要啊!”张氏跌跌撞撞地从旁边跑出来,连滚带爬地抱住金校尉的大腿,哭得撕心裂肺,求饶道:“金校尉,你就放过思源吧,他只是一时走错了路啊!”

“滚!”

金校尉伸脚将她踢开。

张老大脸色骤变,连忙上前拉住张氏,狠狠瞪了李家的几个丫鬟,厉声道:“没眼见力劲的玩意儿,还不过来扶好你家夫人!”

“喏!”

几个丫鬟战战兢兢的上前七手八脚的拉住张氏。

张氏满脸凄然道:“大哥,救救思源吧,妹妹求你了!”

张老大眼角微抽,咬牙道:“修炼邪道魔功,谋刺校尉大人,思源做得好大的事,你让我如何救他?”

“他可是你从小看着长大的亲外甥啊!”张氏发了疯似的哭嚎。

张老大脸色几度变幻。

这一刻。

他真的心软了!

忽然——

来往宾客中有人惊呼,“你们快看,那把刀……”

“什么刀?”

“婚房旁塌了半角的屋子里的那把刀!”

“嘶……这不是……”

看清了那柄刀的模样,众宾客纷纷古怪的看向张老大。张老大被众人看得好不自在,不禁向众人说的地方看去。

婚房旁边是李思源的书房。

婚房的倒塌。

自然也让书房塌了大半。

书房一片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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