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舒韵这才想起来,之前她一直因为秦臻总在自己身边刷存在感而生过气来着。

所以,秦臻宁愿在大门口冻着,宁愿从众多来来回回走过的脚步声中分辨自己的脚步,宁愿煮上甜汤温着,等着不知会不会来的自己,也不愿去叶家看她一眼,是因为怕她生气?

她心跳猛地漏了一拍,感觉胸口隐隐有些疼,心里反复窜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像一根针似的,跟着心脏跳动的节奏反复的扎她。

她有些慌乱,眼神甚至都不敢对着秦臻,只得狼狈的转过头去看院中的红梅。

也不知道秦臻是从哪里移栽过来的,这红梅的颜色就像秦臻一样,红的嚣张,红的耀眼,红的妖冶,红的……令人着迷。

“喜欢?”

“嗯。”

叶舒韵点头。

“喜欢的话,回头让裴柳也往叶家移栽一颗,就种在你屋外面,推开窗户就能看见。”

就像看见你一样。

叶舒韵在心里默默补上了一句话,点点头:“好。”

被秦臻牵着手走到屋里的时候,裴柳已经将甜汤放在桌几上了,屋里点着熏香,是一种淡淡的果香,比较女气,但是怎么闻都不像是秦臻这样的土匪头子会点的香。

他这种糙老爷们不是应该不点香的吗?明明之前还住山洞来着,现在有了屋子倒是连香都点起来了。

哦不,昨天车里的香炉里也有淡淡的香味,比今天点的还要淡,不仔细闻甚至都闻不出来,茶香一盖瞬间连那一丁点的味道都闻不出来了。

“在想什么?”秦臻随手揉揉她的头发,像撸猫似的。

撸叶舒韵的话,就是撸小鸡崽儿。

“想你呗,你这个土匪头子还有点熏香的闲情雅致呢?”

秦臻坐在桌几旁边,将甜汤往叶舒韵方向推了推,掀开盖子,浓郁的甜香味瞬间弥漫,竟是和熏香一个味道的。

“爷什么时候不精致了,快来喝,一会儿凉了。”

叶舒韵撇撇嘴,很想反驳一声,但是仔细想来,秦臻之前虽然没在山洞里点熏香,但是,好像,日常的穿戴上也挺讲究的。

反正怎么对比,都不跟她脑海中那种茹毛饮血,膀大腰圆,笑起来仰头哈哈露出一嘴大黄牙的土匪们不一样。

碗里的甜汤放了些什么她没喝出来,就觉得甜甜的很好喝,偶尔吃到嘴里一些果肉,除了尝出来有放梨,别的也尝不出来了。

“走之前让裴柳给你装些香料走,平时没事你就点在屋子里,还有这汤,一天三盅,你早中晚各往爷这儿来一趟喝了再走。”

这怎么还跟吃饭似的顿顿不落呢。

叶舒韵蹙眉,随即又=舒展开。

算了,反正也挺好喝的,就当甜嘴了。

“一会儿吃完了,你带我上山吧,昨天晚上拉上去的那批人也要安排起来了。”她一边吃一边问,脑海里开始迅速盘算起来。

空间里的粮食可以拿出来,直接统一放在秦臻那儿,火药的威力她还没在现实中实验过,只敢在空间里弄了一小点,结果差点将她那小破超市给炸散架了。

本来她以为,顶多就是个二踢脚呢。

试一试威力,没问题的话,最好让秦臻的人尽快上手,毕竟是危险系数高,别敌人没炸了,把自己人炸了,那就乐呵去吧。

正想着,脑门上就被弹了一下,力道还不小,叶舒韵抬头,愤怒的看向罪魁祸首:“你干嘛!”

“小丫头,你不对劲儿啊,这脑瓜子统共一点儿大,整天想这个想那个的,眼睛都直了。小心累傻了!”秦臻身体往后靠,慵懒的斜眯她,“爷可不想媳妇儿还没进门就傻了。”

“我就算是变傻,那也是被你打的,手上没轻没重的!”

叶舒韵一手捂着额头,一手还不忘拿着勺子不肯放下。

“吃你的吧,别的事爷不想让你插手。”秦臻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宠溺,身子往叶舒韵旁边靠了靠,语气中的温柔,怎么都化不开,“爷的小鸡崽儿只要开开心心的长大就好。”

他说的很认真,很认真。叶舒韵闻言扭头看过去,秦臻已经又恢复了他那番痞里痞气的样子将头扭了回去,得意洋洋的说道:“养的白白胖胖的,好早点跟爷去山上做爷的压寨夫人!”

“真是迫不及待呢……”

“我说,你能不能正经一点,我跟你说认真的呢!”

秦臻不服:“你看爷哪里不认真了?难道在你眼里,爷一个人还搞不定那一群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废物?”

“韵儿,我的能力远比你看到的强大,只要你安然无恙,爷就能所向披靡!”

所向披靡!

他的语气格外霸气,鬓角的发丝和火红的衣袖被风吹动。对这个肆意潇洒,无惧无畏的土匪头子来说,仿佛世间万物在他眼中皆是蝼蚁,所有的生命,都要向他臣服。

叶舒韵看呆了眼,没由来的就相信秦臻能做到,只要他想,这世上就没有能阻拦住他的。

因为他有这么嚣张的资本。

尽管叶舒韵并不知道他的资本是什么,但她就是觉得,哪怕没有自己的火药,他都能问鼎高阁。

“韵儿……”

他的声音像是从天边云雾中传过来的一样,有些缥缈,有些空灵的飘进她的耳中,落入她的脑海,砸出一片心神激荡,令她久久不能回神。

他说:“你是我的脊梁,有你在,我就硬气,我就可以铜皮铁骨不惧一切。你若是不在,我的脊梁就被抽走了,这口气儿也就散了。”

“你若想参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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