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下是谢危邯平稳的心跳,像被细密的血管连接,丝丝缕缕地缠绕住滚烫的指尖。

莹润的指尖落沈陆扬衬衫纽扣上,食指和中指轻轻捻动,纽扣悄无声息地解开。

沈陆扬的心跳也随着变快,呼吸绷得愈发紧促,像个即将窒息的患者,努力忽视身里滋生的异样。

冷白『色』大石的窗台旁,暗红『色』的窗帘像无风而动,像古堡的界限,又像一只红『色』的眼,邪肆地凝视着皎洁纯净的月。

月光颤巍巍地瑟缩进云层,有灯光的卧室陷入更深的黑暗。

沈陆扬终于恢复的视觉又丧失了一半,视野模糊着低头,视线里苍白『色』的皮肤像地狱引路的蛇,挑开后一粒纽扣,手掌按胸,感受着鼓动的心跳。

濡湿的皮肤水的覆盖下,严丝合缝地吸附着掌心,沈陆扬咬紧嘴唇,后背颤动,弓起身要躲开,却因为弯腰的动作更加靠近。

干涩的喉咙咽了咽,沈陆扬看向那双被眼睫遮住的漂亮眼睛,刚要开。

被他压身下的谢危邯收回手,撑床上,轻松地挣脱桎梏,坐直身。

沈陆扬从小腹滑坐他腿上,弥漫的红酒香猛地凑近,他呼吸一滞,随即更加强烈地喘了气。

谢危邯抬手按住他后颈,低垂的眼睫遮住半颗稠墨似的眼珠,神情虔诚的像祭祀的信徒,微偏着头,缓缓靠近。

沈陆扬吸气的一瞬间,吻上他的唇。

空气中的红酒好像有了温度,灼热的蒸腾出大量的水汽,染红了沈陆扬的眼角。

后颈的手指指尖戳按着腺,一痛感像剧毒的『药』,让他痛得张嘴闷哼,却像是迎合一样闭上的时候含住对的舌尖。

谢危邯的手臂横他腰间,冷白肌肤上的血管清晰可见,肌肉微微绷紧,将人按压进自己怀里。

空气中的热可可散开,主动搅入s级alpha信息素,强烈的醉意被包裹酒心巧克力的甜腻里,轻轻晃动。

大量的信息素如沈陆扬所愿地,凝成微小『液』落他身上,变成一殷红的小水滴,顺着耳后、颈侧、锁骨向下流淌,留下湿漉的痕迹,洇湿白『色』衬衫,又随着两个人的靠近而沾湿谢危邯的衬衫。

交错的红扩散白『色』里,不知道是谁侵染了谁,又是谁驯服了谁。

沈陆扬感觉他要喘不上气了,力推开谢危邯低头抵他脖子上,手臂绷紧,红酒的薄雾里无规律地颤抖,咬紧嘴唇眉头紧皱。

某一瞬,他瞳孔缩紧,脚背猛地绷起,信息素占领思维,他短暂地失去感知,后沉沉地跌落谢危邯的怀里,大喘气。

谢危邯半眯着眼,轮廓清晰的下颌线、被失控的狗狗咬出浅浅牙印的脖颈上,均覆了层动情的薄汗,舌尖唇瓣轻扫,不那么容易地掩饰掉嗓音里的沙哑,轻吻沈陆扬的耳侧:“好些了么?”

沈陆扬脑袋搭他肩膀上,后背随着呼吸弧度大地起伏,力摇了摇头。

他手现还抖,指尖发颤地垂身侧。

谢危邯语气轻缓的“嗯”了声,沈陆扬心刚放下,下一秒,一声熟悉的“咔哒”让他浑身的汗『毛』都炸了起来。

那次的记忆如『潮』水般席卷大脑,疼得哭爹喊娘叫爸爸对才收手,后两条腿都不是自己的腿了,一直折腾半夜才昏过去,都不知道么时候回的酒店……

连询问的法都有,仗着恢复了力气,沈陆扬趁对不注意,拖着弄得皱巴巴的装迅速从他身上爬了下来,手脚并地往门的向爬————不过去。

脚踝被轻易地扣住,按床上动弹不得,沈陆扬脸『色』发白地抽了两次都成功,第一次这么恨他腿长那么长。

“谢老师,”他声音都哆嗦了,回头看着冲他温柔笑着的男人,心尖直颤,“谢老师,我……还准备好……我妈外面等我,今天就这儿吧……我走了……”

谢危邯眸『色』幽暗地落他不安滚动的喉结上,又淡淡收回,勾唇:“害怕?”

沈陆扬疯狂头,也顾不上么男子气概了,抖着嗓子边边试图抽回那只脚:“怕,上次我都,都哭了,你还记得吧,我这么能忍的人,如果不是真的怕,不可能哭……”

那么精致漂亮的手,连接腕骨的地都因为美而显得脆弱,却能轻而易举地控制住企图逃之夭夭的大狗狗,任凭他蹬来踹去也纹丝不动。

沈陆扬挣扎半天无果,把自己废物出脾气了,开始和谢危邯横,不知道是壮胆还是真急了。

“我们讲道,这事儿不应该商量着来吗,我还准备好呢!你信不信我和你急哎————哎?”

随着一声沉闷的低笑,他身被拽着翻了个身,脚踝一紧,那条束缚过他眼睛的领带一端现紧紧系他脚踝,另一端,被谢危邯系了他莹白的手腕上。

小麦『色』和冷白『色』,脚踝和手腕,强烈的反差看得沈陆扬眼睛都红了。

看清眼的形势,沈陆扬咽了水,磕巴着把愤怒续上了:“趁我,那个,还和你讲道,谢危邯,谢老师……你好看清现呃————”

沈陆扬难以置信地微抬起上半身,瞳孔紧缩,修长的手指抓住床单,嘴里发出急促的音节,猛地蹬了下脚踝,又狼狈地摔回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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