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雪婉心中的震惊无法形容!

此时太子敲响了李雪婉的门,本与佳人相约,他确实心急来得稍早了些。

没成想婉儿的门一打开,一个裙染血迹的哭泣少女扑进了他的怀抱:“玄皓!”

唐玄皓看着婉儿花容失色的模样,又看她迫切地从自己身上寻求着安全感,自是已经猜到了什么。

他怒火滔天地走进房内,看到了那具了无气息的男尸,好在还是衣冠整整的模样。

李雪婉此时楚楚可怜地开口:“玄皓,嘉妙楼的人妄图进来行窃!他发现我进来还想杀人灭口!我便抓起床头的剪子将他制服了!”

唐玄皓将视线放到扔在一旁的剪子上,上面果然血迹斑斑。

李雪婉早已为自己想好了措辞和后路,剪子也是她方才制造出来的假象。

唐玄皓把瑟瑟发抖的李雪婉搂进怀里,安抚似的道:“婉儿做得好!”

他旋即抽出腰间的宝剑,一刀剁掉了男侍的头。

李雪婉依偎在唐玄皓的怀抱中,毫不回避地看着男侍的脑袋和身体分离,眼睛一眨不眨,其中尽是嗜血和爽意!

“大胆贼人!长了熊心豹子胆!敢动我唐玄皓的女人!找死!”

唐玄皓嘴里不断怒骂,不断挥剑发泄着心中怒意。

此刻梁东来出现在了他们身后,诚惶诚恐地唤道:“太...太子殿下...”

太子抱着李雪婉一转身,一脚就狠蹬在梁东来的腰腹处,把他踹翻在了一地瓷砾中。

梁东来抬起手,几块瓷片深深地扎入了他的肉里,他却不敢有任何怨言,伏身跪在了地上:“殿下!殿下您息怒啊!”

“嘉妙楼!本殿看应该封了才是!光天白日出现楼内仆侍行窃!连最基本的安全都保证不了!本殿看嘉妙楼也没有开下去的必要了!”

梁东来抖擞着身子,声音都变了形:“殿下放心!嘉妙楼绝对会给您一个满意的交代!小的现在就去请示东家!”

“滚!”

得了太子的话,梁东来连爬带滚地跑出了婉儿小姐的善美阁。

原本在外看戏的人见到殿下震怒的模样,也立刻化作烟鸟散去,生怕惹火烧身。

唐玄皓见婉儿身上也没有受伤的踪迹,这才带着伊人离开命案发生地点。

等到李昭辞伸着懒腰起床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睡过了头,她正想去找桃镜,拉开门却发现桃镜站在门前。

看到穿戴完毕的小姐,桃镜还觉得惊异:“小姐,您怎么已经醒了?”

李昭辞疑惑地问:“不是说中午...”

桃镜向她解释道:“中午为老夫人接风洗尘的事情,可能要延后些了。”

桃镜把她推回房间,又让她坐在桌前,李昭辞想问延后的原因,便见桃镜在桌上陈列出了五花八门的糕点:“小姐,这些是我去二楼拿的糕点和豆浆,您先吃着,延后的原因嘛桃镜这就跟您说。”

李昭辞早已饥肠辘辘,边吃着糕点边就这嘉妙楼醇香可口的豆浆,听得桃镜讲述道:“就在我们回房后不久,听闻大小姐的房里进了窃贼,那窃贼还是嘉妙楼里的男仆从,好在太子来找大小姐,没几下就将那窃贼给解决了。”

这东西怎么听得那么魔幻呢,李昭辞嚼吧嚼吧嘴里的酥糖包:“李雪婉怎么样了?”

“婉儿小姐与太子殿下形影不离,像是被吓得紧。”

太子要是后面才出现,李雪婉孤身一人与一个男仆从窃贼...是怎么周旋得住的?

桃镜忧心忡忡地叮嘱道:“小姐,如今嘉妙楼这事传的沸沸扬扬,桃镜感觉也不甚安全,最近您在房里,还是切记要关窗关门,桃镜听说世上还有一种贼,叫飞贼呢!”

飞贼?

李昭辞抽抽嘴角,确实有某个飞贼,为了进她房间飞了四层楼这么高...

李昭辞吃了个六成饱,留了个肚子一会儿去李家祖母接风宴上接着吃。

桃镜看着小姐的发型,还是为小姐重新梳了个灵动的少女发髻。

看来她还是不能放心小姐打理自己的头发。

李昭辞看着自己的高马尾被改成了美丽的古装造型,感叹桃镜细心又手巧,她自己绝对扎不出来难度这么高的发髻来。

一辆檀木马车缓缓停在了嘉妙楼前,刚处理好李雪婉事件的李坤维立马来到嘉妙楼正门进行迎接。

“娘!您来了!!”

一只苍老戴着檀香珠串和玛瑙手环的手将漆亮红烨木拐杖伸出马车,稳稳地杵在地面上,马夫端来了脚凳,侍女把手护在马车门上,喊道:“老夫人,您小心别撞到头。”

李坤维火速跑到马车前等着扶母亲下马车:“娘!孩儿来扶你!”

一个头发花白,穿着金钱纹衣褂气质颇佳的老妇人下了马车:“坤维啊,我们昭昭呢?快叫祖母看看她!”

李坤维没想到自己的母亲一下马车就提到了李昭辞,颇为意外地看着扶着的老人,他娘不是因为自己气晕了才来的吗?怎么对李昭辞这么上心?

李老夫人看着李坤维,一双浑浊却异常深沉的眼眸让李坤维不敢违抗母亲的命令:“娘,孩儿...也告诉您昭辞那孩子的状况了,唉...恕孩儿管教无方,母亲您来了,她还不知道在哪呢!”

“你净会说瞎话!我们昭昭不就在那吗!”

众人猛然回头,竟真的看到一抹皎洁的月色,

少女穿着绸缎锦绣裙,柔软的墨发扎成了美丽的发髻,一双仿佛会说话的灵动双眸露在面纱外,眼中流转着微光。

原主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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